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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掏出鑰匙之前,我還在騙自己——
也許,這只是個誤會。
他昨天剛跪在海邊,手裏攥着戒指,說要娶我,要給我一場讓最盛大的婚禮。
可現在,我站在這個陌生的房間裏,渾身發抖。
客廳牆上掛着倆人的合影,照片上的女人笑顏如花,胳膊挽着孟凡偉的。
茶幾上擺着一對情侶杯,床單是刺眼的大紅,花瓶裏插着新鮮的玫瑰,紅得像血。
包裝紙,跟昨天他給我求婚時那束,一模一樣。
這地方,不是他公司安排的公寓,也不是我們那還未入住的婚房。
這是他的家。
一個有她,沒我的家。
我的心裏仿佛被掏空一般。
就在幾個小時前,我還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運的女人。
學生時代起,我們就是別人嘴裏的“神仙情侶”。他窮,我陪;他累,我等;我說我不圖他有錢有勢,只求人是他就夠了。
他卻說:“再等等,等我站穩腳跟,就會給你最好的。”
這一等就是八年。
我以爲,終點就在眼前。
可一轉頭,終點站裏,還站着另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