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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澤到底還是來了。
他沒有熬到最後期限,在顧氏集團那場鬧劇結束後,就出現在了我公寓樓下。
我沒有下去見他,只是讓小寧打開了大堂所有監控和擴音系統。
我坐在頂層,隔着電子屏幕,欣賞他的表演。
屏幕裏的顧承澤,比在宴會廳時更加狼狽。
頭發凌亂,襯衫皺皺巴巴的。
他“噗通”一聲,雙膝跪地,跪在了地面上,聲嘶力竭地哭喊起來。
“晚意!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下來見我一面好不好?我求求你了!只要你肯見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都是我的錯,是我鬼迷心竅,是我不是人!我不該聽信白薇薇那個賤人的挑唆!”
他一邊哭喊,一邊掄起巴掌,用力地扇着自己的耳光。
“啪!啪!啪!”
每一聲,都響亮無比,毫不虛假。
很快,他那張還算英俊的臉就變得紅腫不堪。
真是好一出感人肺腑的苦肉計。
如果不是我知道他的真實目的,或許真的會有一絲動容。
而此時,聞風而來的記者們,已經將大堂圍得水泄不通。
記者瘋狂按下快門,將他那醜惡的嘴臉照得一清二楚。
直播鏡頭下,他痛哭流涕,那副“深情”模樣,瞬間傳遍了全網。
我看着屏幕裏的畫面,時機差不多了。
我按下通話鍵,聲音通過擴音器清晰地響徹在每一個人的耳邊。
“顧承澤。”
“收起你這套廉價的表演吧。”
“你不累,我看着都累了。”
我的聲音很平靜,仿佛顧承澤這個人跟我沒有多大的關系。
大堂裏,他的哭聲猛地一滯,不敢置信地抬起頭來。
“晚意?是你嗎晚意?你在哪裏?”
我輕笑一聲,聲音裏全是不加掩飾的嘲諷。
“顧承澤,你哭着說你愛我,說你後悔了。”
“可就在昨天下午三點,還找了私家偵探跟蹤我,調查我的所有行蹤。”
“你是想看看,我有沒有因爲你的背叛而傷心欲絕嗎?”
我的話音剛落,顧承澤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記者群裏也是一片譁然。
我沒有理會,繼續說道:
“你說都是白薇薇的錯,是她勾引你,挑唆你。”
“可就在上周,還有人拍到,你親手爲她在海城奢侈品店裏,買下了最新款的鉑金包。”
“至於你肚子裏的那個‘孽種’......”
我的聲音頓了頓,變得愈發冰冷。
“你以爲我不知道嗎?”
“你找那個港島的邪術師,布下‘偷龍轉鳳’的陣法,用你和白薇薇的私生子做‘容器,就是爲了竊取我蘇家的氣運。”
“你,才是那個從頭到尾都在撒謊的騙子!”
我的最後一句話,像一顆重磅炸彈,引爆整個網絡。
玄學,命格,活體符咒......
顧承澤徹底懵了,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癱坐在地上,嘴唇哆嗦着,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估計他怎麼也想不通,我爲什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他看着攝像頭,眼神裏充滿了恐懼。
我看着他那副魂飛魄散的模樣,知道今晚的戲,該落幕了。
“顧承澤,別再演了。”
“你想要的,無非是讓我收回成命,放你一條生路。”
“可以。”
我輕輕吐出兩個字。
顧承澤猛地抬起頭,眼中爆發出不敢置信。
“晚意,你......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
我嘴角的笑意,帶着一絲殘忍。
“只要你現在,當着所有媒體的面,大聲說出你和弟妹白薇薇早就私通,並且蓄意謀殺你親弟弟顧承翰的全部真相。”
“我就考慮,給你留個全屍。”
“蘇晚意!”
顧承澤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歇斯底裏地尖叫起來。
“你別逼我!我弟弟他的死亡就是個意外!我和薇薇清清白白,至於你說的邪術師,全部都是你胡謅的!”
“你要是再逼我,我就讓大家魚死網破!”
他狗急跳牆,試圖威脅我,可這正中我下懷啊。
“好啊。”
“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