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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劇痛襲來時,溫秋苒死死咬着唇,硬是把慘叫咽了回去。
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她疼得眼前發黑,冷汗瞬間浸透了衣裙。
在昏死前的最後一刻,她看見陸蕭正溫柔地給時玥舒擦眼淚,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可是這還沒完。
陸蕭嫌懲罰不夠,又讓保鏢按着她跪在時玥舒病房門口。
地上鋪滿了碎玻璃,白皙纖細的雙腿被扎的鮮血淋漓,連呼吸都帶着痛苦。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她絕望數着牆上的掛鍾的時針。
恨不得咬舌自盡,結束這場永無盡頭的刑罰。
二十四小時過去,保鏢終於鬆開她的肩膀。
她像一條被抽去脊梁骨的狗,一頭栽到地上,奄奄一息。
沈家私人醫院。
陸蕭特意囑咐醫生不給她用麻藥。
溫秋苒躺在冰冷的病床上,痛的渾身戰栗。
她醒來時,陸蕭就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痛嗎?”
她嘴唇幹裂,說不出話,只能用眼神表達着無聲的控訴。
“痛的話,以後就不準再傷害玥舒。”他語氣冰冷,“我已經找了全院最好的骨科專家給你接上,你最好記住這個教訓。”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連多看她一眼都覺得多餘。
溫秋苒痛苦地閉上眼睛,淚水無聲滑落,語氣輕的像隨時會消失。
“如果我死了,你會傷心嗎?”
男人頓住腳步,沉默片刻,冷笑着開口:“當然不會。”
“我說過,你的死活,與我無關。”
終於親耳聽到這個殘忍絕情的答案——
溫秋苒卻好像解脫了一般,露出一抹慘淡的笑。
男人前腳剛走,時玥舒就踩着高跟鞋走了進來。
她面色紅潤神采飛揚,身上穿着香奈兒最新款高定禮服,與纏滿繃帶的溫秋苒形成鮮明對比。
她得意地舉起手手腕上的翡翠鐲子,“溫秋苒,你在病床上生不如死的時候,阿蕭包下拍賣會哄我開心。今晚他大手一揮花了1000萬拍了個翡翠鐲子,又花800萬拍了個翡翠耳環給我,好看嗎?”
“我記得你最愛翡翠,可惜他之前送你的那箱翡翠全給我了,就剩了你手上戴的翡翠戒指了呢。”
“他這人真是霸道,送我的翡翠都堆了兩個房間還非要送,我不肯收就懲罰我,剛才又要了我五次。”
溫秋苒表情始終無波無瀾,並沒有像她希望那樣失望,傷心或憤怒。
她平靜開口,“陸蕭喜歡你,不過是因爲喜歡十八歲女孩的單純善良,是他心中天使的模樣。如果他知道你背地做的勾當,污蔑我的真相——”
“你覺得他還會對你愛護如初嗎?”
時玥舒不可置信瞪大眼睛,似乎並沒有想到溫秋苒會反駁。
她眼底閃過怨毒,猛地大步上前——
用高跟鞋碾過溫秋苒膝蓋的傷口,露出惡毒的甜笑。
“呵呵,要怪就只能怪他對你愛的不深,輕易就被我騙過了。”
說着,尖銳的鞋跟狠狠在結痂的傷口碾了碾。
“你不過就是永遠見不得光的蠢女人,如今爺爺也死了,你還拿什麼把阿蕭拴在身邊?”
聽到爺爺兩個字,溫秋苒的心髒像被重錘砸出一個血洞。
她慘叫一聲,用力推開她。
時玥舒踉蹌着摔倒在地上,氣急敗壞地拍了拍裙擺的灰塵,望着她擰眉冷笑:
“好,好極了!你竟然敢推我,看來你還是不清楚現在的身份和地位。”
“後天的宴會,我要讓你吃盡苦頭,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