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太和殿。

這座代表着日月聖朝最高權力的殿堂,此刻的氣氛凝固到了冰點。

林休,這個剛剛登基的新皇,正有氣無力地陷在那張寬大得有些過分的龍椅裏。他甚至還沒來得及把龍椅坐熱,那身明顯大了一號的龍袍穿在他身上,更顯得他有幾分……“單薄”。

他那副樣子,真是要多沒精神有多沒精神。

底下,內閣首輔張正源和鎮國大將軍秦破,剛剛交換了一個復雜難明的眼神。

他們承認,他們賭對了。

這位九殿下,不,現在是新皇了,他確實是打破僵局的唯一“合法”人選。

但看他這副隨時可能睡過去的樣子,張正源心裏那叫一個愁啊。這位爺,真的能撐起這片江山嗎?

不過,規矩就是規矩。

張正源深吸一口氣,壓下滿腹的思緒,剛要領着文武百官,進行這登基大典上最後,也是最隆重的一道程序——三跪九叩,徹底定下君臣名分。

“吾皇萬歲……”

他剛剛喊出四個字,山呼海嘯的朝拜聲才起了個頭。

變故,就在這一瞬間發生了。

癱坐在龍椅旁鳳座上的皇太後,那張原本梨花帶雨的俏臉,此刻已經因爲極致的怨毒而扭曲。

她完了。

她很清楚,當張正源和秦破這兩個老狐狸,帶着滿朝文武跪向那個“書呆子”時,她和她的三歲幼子林童,就徹底失去了登上權力巔峰的機會。

她不甘心!

她那雙通紅的眼睛,猛地穿過人群,死死地盯住了跪在武將前列,一個身披銀甲的高大身影。

那是她的親哥哥,國舅爺,兼任京畿禁軍副統領的——李威!

李威,御氣境巔峰的修爲。

在這個世界上,這已經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那一小撮人了。

李威當然也感受到了妹妹那近乎絕望的信號。

他的心,在這一刻,猛地一橫。

賭了!

李威的腦子轉得飛快。

現在是什麼時候?是新皇剛剛坐上龍椅,根基未穩,人心未附,甚至連登基大典都沒走完的時刻!

是這個“書呆子”最鬆懈,也是滿朝文武反應最遲鈍的時刻!

在李威眼裏,林休是什麼?

就是一個靠着“成年”和“長子”的狗屎運,才被張正源這幫老臣推上來的傀儡!一個修爲卡在“行氣境”再無寸進的廢物!

一個“行氣境”的廢物……

而他李威,是“御氣境”的巔峰!

這中間的差距,比天和地還大!

他李威,要殺這麼一個廢物,簡直比碾死一只螞蟻還簡單!

只要他現在出手,當着滿朝文武的面,“誤殺”了這個病秧子新皇。

那麼,皇位唯一的合法繼承人,就只剩下他年僅名義上的三歲的外甥,林童!

到時候,他李威就是擁立新皇的“第一功臣”,他的妹妹就是“垂簾聽政”的皇太後!

這天下,還是他李家的!

這個念頭,如同燎原的野火,瞬間燒掉了李威所有的理智。

富貴險中求!

“轟——!”

李威動了。

他整個人如同炮彈一般從武將隊列中彈射而起,快!太快了!

他那御氣境巔峰的真氣毫無保留地爆發出來,整個人裹挾着一股肉眼可見的恐怖氣浪,甚至在空氣中拉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嘯!

他的速度,超越了在場絕大多數人的反應極限。

“陛下小心!!”

大將軍秦破的瞳孔瞬間縮成了針尖!

他是個軍人,對殺氣的敏感遠超任何人。他第一個反應了過來,發出了震天的怒吼。

他本能地想要拔刀,想要去阻攔。

但是,他晚了一步。

李威的目標太明確,動作太迅猛,他整個人已經化作了一道殘影,跨越了文武百官與丹陛之間的距離,無視了所有目瞪口呆的文官,一掌拍出!

那手掌之上,真氣凝聚成了漆黑的虎爪之形,帶起陣陣腥風!

黑虎掏心!

這是李威的成名絕技,一掌之下,就算是同爲御氣境的王守仁,也不敢硬接!

“妖孽亂政,臣來清君側!!”

李威的怒吼聲,才剛剛在太和殿內炸響。

這一刻,時間仿佛變慢了。

張正源、李東璧、王守仁這幾位內閣重臣,臉色瞬間煞白,沒有一絲血色。

他們的腦子裏,一片空白。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們剛選出來的皇帝,一個能制衡太後外戚、能穩定朝局的“成年”皇帝,就要在他們眼前,在登基大典上,被國舅爺一掌拍死在龍椅上了!

這已經不是“醜聞”了,這是“天塌了”!

日月聖朝,怕是要在今天,分崩離析!

……

然而,就在這電光石火,所有人(包括秦破)都認定林休必死的瞬間。

作爲刺殺目標的林休,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他只是覺得,這個姓李的國舅,很吵。

真的,太吵了。

他剛坐下,屁股還沒暖熱,正醞釀着是不是可以再睡一會兒,結果這個家夥就“轟”的一聲跳了出來,還吼得那麼大聲。

簡直是……豈有此理。

“哈……”

林休在心裏,輕輕嘆了口氣。

“這剛上班就有人來送業績?我正愁着怎麼立威,好讓這幫老狐狸和後宮那個女人安分點,這就來了個遞板凳的。行吧,那就開工。”

……

在所有人那幾乎要撕裂的目光中,在秦破那絕望的怒吼聲中,在李威那猙獰得意的笑容中。

龍椅上的林休,只是……

慢悠悠地,抬起了一只手。

就是這麼一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動作。

沒有真氣波動,沒有華麗特效,甚至沒有帶起一絲風。

他就是抬起了手,仿佛只是要拍死一只飛到面前的,嗡嗡叫的蒼蠅。

然後。

“嗡——!”

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勢”,從林休那單薄的身體裏,爆發了出來。

它沒有顏色,沒有形狀,甚至沒有溫度。

但它比皇城外那巍峨了千年的山嶽更重,比北海最深處的萬丈寒淵更沉。

這不是“真氣”。

這是“天威”!

是先天境·大圓滿,言出法隨,一念之間,便可引動的天地之威!

“咚!”

“咚!咚!咚!”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太和殿內,那數百名文武百官,無論他們是“養氣境”還是“行氣境”,甚至包括張正源這位“行氣境巔峰”的老首輔……

全都在這一瞬間,被一股無可匹敵的恐怖力量,死死地壓在了地上!

這不是朝拜,這不是跪下。

這是“五體投地”!

是整個人,臉朝下,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狠狠地“按”在了冰冷的金磚上,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咯……吱……”

武將隊列中,大將軍秦破和兵部尚書王守仁,這兩位同爲“御氣境”的當世高手,此刻正迸發着此生最強的求生欲。

他們身上的鎧甲,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咯吱”聲。

他們拼盡了全力,調動了此生所有的御氣,試圖抵抗這股突如其來的威壓。

但,沒用。

他們也只是勉強讓自己的脖子,抬起了一個微小到可憐的弧度,讓他們能用眼角的餘光,瞥向那個高高在上的龍椅。

他們的眼中,只剩下了無盡的恐懼,和……荒誕。

這是什麼力量?

這不是真氣!這絕對不是“御氣境”能擁有的力量!

難道……是傳說中的……“先天”?!

整個太和殿,陷入了一種死寂。

一種連心跳聲、呼吸聲都被強行扼住的,絕對的死寂。

而這場死寂的焦點中心,國舅李威,他怎麼樣了?

他,僵住了。

他就那麼僵在了半空中。

保持着那個前撲的姿勢,那只漆黑的虎爪手,距離林休的額頭,還有……一尺。

一尺的距離,卻成了天塹。

他臉上的猙獰和得意,還未來得及褪去,就和那極致的錯愕、崩潰,詭異地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極其滑稽的表情。

他就像一塊被無形琥珀凝固住的蟲子。

他那引以爲傲的“御氣境巔峰”的真氣,在這股“天威”面前,連掙扎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如同三月殘雪遇上了炎炎烈日,瞬間消融,無影無蹤。

李威的眼珠子,在眼眶裏瘋狂地轉動,他想動,他想跑,他想求饒!

但他發不出一點聲音,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他終於明白了。

他招惹的,不是一個“行氣境”的廢物。

他招惹的,是一尊……神。

……

這場詭異的“靜止”,持續了足足十個呼吸。

這對跪(趴)在地上的百官來說,比一個世紀還要漫長。

而鳳座上的皇太後,她傻眼了。

她只是個普通婦人,她感受不到那股能壓垮御氣境高手的“天威”。

她只看到,她的親哥哥,那個她引以爲傲的御氣境高手,像個跳梁小醜一樣,在半空中擺着一個滑稽的前撲造型,一動不動。

而滿朝文武,不知道爲什麼,齊刷刷地趴在了地上,抖得跟篩糠一樣。

這……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她腦子一片混亂,見勢不妙,剛想從鳳座上起身,準備溜回後宮時。

那個她最看不起的“書呆子”皇帝,開口了。

“太後,你要去哪?”

林休的聲音不大,甚至還帶着點沒睡醒的鼻音。

但皇太後剛抬起的屁股,卻被一股無形卻又無法抗拒的柔力,給輕飄飄地按回了鳳座上。

她動不了了!

皇太後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和她哥哥同款的,極致的驚恐。

林休的目光,終於從那個“琥珀蟲子”李威身上,轉向了趴在地上的內閣首輔,張正源。

“首輔。”

“臣……臣在……”

張正源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他感覺自己這把老骨頭都快被壓碎了。

林休似乎很苦惱,他用那只抬起的手,撓了撓自己亂糟糟的頭發。

“朕剛登基,不太懂規矩。你告訴朕,當朝行刺新皇,該當何罪?”

這個問題,像一道驚雷,劈醒了張正源。

他是個老狐狸,他瞬間就領悟了新皇的意思!

新皇這是……在要“法理”!

他顧不上渾身的劇痛和內心的驚駭,用盡了這輩子所有的力氣,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

“回……回陛下……”

“是……謀……謀逆大罪!!”

林休“哦”了一聲,仿佛在說一件“今天天氣不錯”的小事。

“哦,謀逆啊。那該怎麼辦?”

張正源趴在地上,冷汗已經浸透了他的朝服,但他立刻接話:

“當……當交三司會審,明正典刑……”

他一咬牙,狠聲道:

“夷其三族!!”

這是國法規定的最高刑罰!

林休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

“準了。”

皇太後聽到“夷其三族”這四個字,眼前一黑,當場就要暈過去。

但林休接下來的話,卻又讓她吊在了半空。

“但是……”

林休看了一眼鳳座上那個面如死灰的女人,淡淡道:

“念及皇太後終究是朕的嫡母,夷三族就不必了。朕,不是個嗜殺的人。”

“我們,只誅首惡。”

話音剛落。

林休似乎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就像在趕走那只討厭的蒼蠅。

籠罩在整個太和殿,那股讓人靈魂都在戰栗的“天威”,瞬間消失了。

無影無蹤。

仿佛它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而那個被“凝固”在半空的國舅李威,失去了支撐,“噗通”一聲,像一灘爛泥一樣,摔在了丹陛之下。

他沒死,但他比死了還難受。

他全身的筋脈,已經被那股“天威”徹底摧毀,一身“御氣境巔峰”的修爲,廢得幹幹淨淨。

“呼……呼……”

滿朝文武,如同溺水的人一般,貪婪地呼吸着冰冷的空氣。

大將軍秦破,是第一個從地上爬起來的。

他看了一眼龍椅上那個依舊懶洋洋的青年,又看了一眼地上那攤爛泥李威,眼中閃過一絲後怕,但更多的是一種軍人特有的,對“絕對力量”的狂熱崇拜!

“來人!”

秦破發出了震天的怒吼,他那殺氣騰騰的眼神,掃過幾個同樣剛爬起來的禁軍。

“把這個謀逆的叛賊,拖出去!打入天牢!!”

幾個禁軍被他這麼一吼,才魂飛魄散地反應過來,七手八腳地沖上來,拖着死狗一樣的李威就往外跑。

大殿,終於清淨了。

但事情,還沒完。

林休的目光,轉向了鳳座上,那個從頭到尾目睹了這一切,已經徹底傻掉的皇太後。

剛才還慵懶的林休,這一刻,他的眼神忽然變了。

不再是沒睡醒的迷糊,而是一種……冰冷。

一種仿佛在看“物品”的,絕對的漠然。

他身上那股“政治強人”的氣息,在這一刻,展露無遺。

“太後今日,想必是受了驚嚇,神志不清,以至縱容兄長行凶。”

林休緩緩開口,一字一句,爲這件事,定下了“官方”的調子。

皇太後不是“謀逆”,她是“神志不清”。

這,是給了她,也是給了滿朝文武一個台階下。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來人。”林休淡淡道。

“傳朕旨意。”

“皇太後身體不適,即刻起,遷居壽安宮靜養。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視。”

“轟!”

這話,比剛才的“天威”還要讓皇太後感到冰冷!

這是……赤裸裸的“軟禁”!

她剛想尖叫,林休的下一句話,徹底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氣。

“十弟林童,年幼失恃,尚需教導。”

林休的目光,轉向了大殿一側,那個從剛才就一直抱着奶媽大腿、嚇得不敢哭出聲的三歲幼子。

“朕看靜妃(林休的生母)溫良淑德,最是慈愛。”

“即日起,十弟便由靜妃代爲撫養。”

“這後宮諸事,也一並交由靜妃掌管吧。”

兩道旨意。

第一道,剝奪了皇太後的人身自由。

第二道,剝奪了皇太後的“撫養權”和“後宮管理權”!

這是徹底的奪權!

幹淨,利落,不留一絲後患!

首輔張正源趴在地上,聽着這連續兩道旨意,他那顆老狐狸的心髒,在劇烈跳動。

“透明人?書呆子?這他媽……這是請回來一尊神仙啊!不,這是請回來一個前朝太宗皇帝在世啊!這手腕……這殺伐果斷……”

大將軍秦破,則是在心中狂吼。

“先天……不,這絕對超越了先天!我朝……不,這天下,要變天了!!”

……

林休做完這一切,仿佛只是拍掉了龍袍上本不存在的灰塵。

他身上的那股冰冷和強勢,又悄然退去,重新變回了那個沒睡醒的樣子。

他看着台下,那些還保持着各種詭異姿勢,不敢亂動的百官,又打了個哈欠。

“好了,現在安靜了。”

他慢吞吞地問:

“有人對朕的……想法,有異議嗎?”

大殿內,一片死寂。

那些原本還偏向皇太後,或者心裏還存着什麼別樣心思的官員,此刻連大氣都不敢喘。

有異議?

開什麼玩笑!

沒看見那個“御氣境巔峰”的國舅爺,現在還不知道是死是活嗎?

沒看見新皇只是“抬抬手”,就讓滿朝文武趴在地上唱征服嗎?

而且,說句公道話。

不少官員心裏,其實是鬆了口氣的。

他們剛才還真怕這位新皇,是個比先帝還暴虐的主兒,一怒之下,真把太後給廢了,再來個“大清洗”。

可結果呢?

陛下剛登基,就差點被國舅爺一巴掌拍死在龍椅上,這是多大的事?

結果陛下只是把罪責按在李威一個人頭上,沒有擴散。

對於皇太後,也只是“遷居”、“靜養”,這是給了天大的面子,保全了皇室的體面。

至於讓新皇的生母靜妃撫養十皇子,掌管後宮……

這,不是天經地義嗎?

這位新皇,有“神仙”的手段,卻又守着“規矩”辦事。

既狠,又穩。

這是……聖君之相啊!

想通了這一層,首輔張正源,這位三朝元老,第一個反應過來。

他不再猶豫,不再彷徨,也不再有任何試探。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朝服,恭恭敬敬地,對着龍椅上的林休,行了登基大典上,那遲來的,也是最標準的一個大禮。

他將額頭,重重地磕在了冰冷的金磚上,發出了“咚”的一聲悶響。

這一次,是心悅誠服。

“陛下聖明!”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一聲,仿佛是一個信號。

太和殿內,所有反應過來的文武百官,黑壓壓地,再次跪了下去。

這一次,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他們的聲音,發自肺腑,帶着一種劫後餘生的顫栗和對未知的敬畏。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山呼海嘯的聲音,震得大殿上的塵埃,簌簌落下。

林休聽着這震耳欲聾的朝拜聲,又打了個哈欠。

“行了,行了。”

他擺了擺手,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在滿朝文武那呆滯的目光中,他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退朝吧。”

“朕要回去……補個覺。”

說完,他也不管身後那一大攤子事,就這麼趿拉着龍袍,打着哈欠,朝着後殿的方向,溜達着走了。

只留下滿朝文武,跪在原地,面面相覷,半天沒緩過神來。

[叮!]

[主線任務(強制):登基稱帝,鎮壓內耗 —— 已完成。]

[任務獎勵:絕對安靜的睡眠環境。]

[獎勵已發放。]

林休眯了眯眼,嘴角輕輕一挑。

“總算知道怎麼投我所好了。”

他心裏給這份“獎勵”打了個分:“六十分,能睡。要是再送一枕頭,加十分。”

他打了個更大的哈欠,拖着龍袍角,腳步更慢了幾分。

今天,應該能睡個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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