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地嚐試下,終於確定了發型。
裴肆野定好明天的起床鬧鍾,頂着困意上床倒頭就睡。
次日,裴肆野被鬧鍾的聲音喚醒。
睡眼朦朧的他,緩緩睜開眼,看到床對面掛在櫃子把手的白襯衫,腦子瞬間就清醒過來,連忙翻身下床。
踩着拖鞋,急匆匆去浴室洗漱。
打開花灑,水流聲譁啦啦,磨砂玻璃門掛着水汽,裴肆野將自己洗的幹幹淨淨,還用上了香水沐浴露。
洗完澡後,刷牙洗臉,敷面膜。
又開始一系列的貴夫護膚,整張臉變得水嫩嫩的,昨晚熬夜的黑眼圈也消了不少,自信的欣賞帥氣的臉蛋。
又搞了微分短碎蓋,穿上昨天精心準備的白襯衫,搭配一條淺灰色微破牛仔闊腿褲,加上一喜氣紅的板鞋,一下子年紀了十歲,像極了剛上大學的清純男大學生,又萌又純。
這時,房門被敲響。
“阿野,起來吃午飯了。”裴城的聲音從外頭傳來。
“來了。”
左右瞧着沒什麼問題,裴肆野就出去吃飯,飯桌上裴城和司婭又囑咐了他一些禮儀上面的注意事項。
吃完飯後,夫妻二人就幫裴肆野將準備好的禮物搬到車子的後備箱。
裴城叮囑了他幾句,“到了你嶽父嶽母家,腦瓜子聰明點,嘴巴甜點。”
“問什麼就答什麼,別裝啞巴。”
時間差不多了。
“知道了,放心吧。”裴肆野就開車去民政局。
“路上注意安全。”司婭喊了聲。
裴城看着逐漸遠去的車影,心中憂心忡忡,“老婆,你說咱們兒子能讓溫家的親戚滿意嗎?”
“不知道啊。”司婭同樣也很擔憂,雖說上次相親兒子小嘴很甜。
可這次是去見女方親戚,人多,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應付。
——
盛海一號。
溫嫿看着鏡子清純的自己,滿意的點了頭,抹上淡淡的唇膏,增添氣色。
挑了一雙紅色細高跟,顯得喜氣。
拎着包包就準備去民政局,下樓就撞見安煦晚,“媽,我出門了。”
安煦晚正在廚房和蘇媽清點晚飯的食材,見溫嫿要出門,連忙手裏的本子塞給蘇媽,來到門邊叮囑她,“好,記得帶小野回家吃飯啊。”
“知道了。”
“路上注意安全。”
“走了。”
穿了高跟鞋,不能開車。
溫嫿就讓陳兵開車送她去民政局。
民政局離溫家不算遠,四十多分鍾就到了,下車後,就讓陳兵回去。
她掏出手機,打開與裴肆野微信聊天界面,點擊拍攝功能,對着民政局的大門口隨意拍了一張照片,發了過去,還附上消息:「等你。」
走進民政局,隨意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等人。
來民政局辦事的人不算少,但大多數都是來離婚,結婚的人卻人少。
辦結婚證的窗口的喜笑顏開,還有新人夫妻給工作人員發喜糖。
而離婚的窗口卻死氣沉沉,有些離婚的夫妻嘴裏還數落着對方,臉上的神情好似在看仇人,十分嫌棄對方。
聽着嘰嘰喳喳的爭吵聲,辦證的工作人員的臉色透着生無可戀。
開車的裴肆野,聽到手機特殊的鈴聲響了,就快速點開來看。
原來是溫嫿給他發了民政局門口的照片,說她已經到地方了。
他立即稍微提了速,加快車程。
五分鍾後,黑色的迪奧停在民政局旁的露天停車場,連忙拿着戶口本下了車,往大廳裏面走去。
進門環視,在角落處看見了白色上衣氣質矜貴的女人。
她盯着不遠處正在發生爭執的一對男女,臉上一副吃瓜的表情。
裴肆野快步走到溫嫿身邊,語氣歉意,輕聲喊了她,“抱歉,來晚了。”
被男人突如其來的呼喚,嚇了一跳,轉頭就對上一張帥氣妖孽的臉,深邃漆黑的鳳眸猶如宇宙的黑洞,看久了仿佛能將人吸進去。
“沒事。”溫嫿淡然一笑,眉眼彎彎像月牙,笑起來很美。
他家離民政局遠,遲到幾分鍾也無傷大雅,她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
見她不生氣,他忐忑的心鬆懈了。
裴肆野溫紅着臉,頷首,“嗯。”
今天的溫嫿沒了濃妝豔抹,素淨的裝着更加的仙氣漂亮,他胸口的心髒跳的有點快,眼裏閃爍着期待的光芒。
“走吧。”
溫嫿站起身,“先去拍照吧。”
“好。”裴肆野跟在她身後。
前天才相親,今天領證,時間太趕沒有拍結婚照,只能在民政局拍。
拍完結婚照,就排隊取號。
去大廳領取申請結婚登記說明書,填上好信息,男女雙方籤字並按好手印,就去前台打印雙方身份證復印件。
溫嫿掏出身份證,遞給工作人員。
裴肆野拿出身份證和戶口本,正想交給工作人員,就被溫嫿攔住,“不需要戶口本,復印身份證就可以。”
裴肆野:“?”
什麼時候改的?
這麼方便的嘛。
他看了眼工作人員,人家微笑點頭回復,“是的,新規改了。”
“好。”他就把戶口本收了回去,將身份證遞給工作人員,“麻煩了。”
“沒事,稍等片刻。”工作人員接過身份證,立馬給他復印。
沒一會兒,就復印好了。
兩人拿到復印件後,看大廳的電子顯示屏,前面還有兩個號才到他們,找個空位子坐等叫號。
可能是第一次結婚。
溫嫿有些緊張,心髒跳動很快,安靜地坐在椅子上,視線一動不動地盯着電子顯示屏,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裴肆野同樣緊張,白淨的臉一直紅溫着,餘光時不時落在身旁的女人身上,心裏早就笑出了花。
他的願望就要實現了。
等了八分鍾後,播音器就大聲喊他們的號了,“請A035號到三號窗口。”
“到我們了,走吧。”
裴肆野倏地站起來,嚇了旁人一跳,大家紛紛看了他一眼,溫嫿眨巴眨巴大眼睛怔然瞧他,“緊張了?”
“啊?”裴肆野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來,連忙搖頭,“沒……”
然後又點頭,“有一點。”
更多的是激動。
他的模樣像極了上課被老師叫起來提問一臉窘迫的小學生。
溫嫿粲然一笑,“我也有點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