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肥胖可能帶來的糖尿病、心肌炎等各種情況,萬萬沒想到,自己這身子,竟然中毒了!
而且中毒的時間已經有5年之久。
爲了保證結果準確,蘇晚又將左手搭上了右手的脈搏。
沒錯,確實是中毒。
怎麼會中毒呢?
蘇晚回想着原主短短的十七歲年華。
這十七年,她一直在蘇家長大,內向、懂事,不得罪人。
跟外面的人很少接觸。
到底誰會給她下毒啊?
想到這裏,她腦中突然出現一個畫面。
12歲那年,她感染了一場風寒,因爲症狀來的猛烈,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
三天後,她終於能撐着身子下地喝水,鄒氏這才找來了大夫,給她看病抓藥。
不過自那之後,她的飯量就越來越大,身子也越來越胖。
有一天,蘇清歡故意拿着一盤點心從她面前路過,見她想吃,就笑着說道:“我知道你想吃,可你以後會變成肥豬啊,看見狗屎都想嚐嚐味道,還是別浪費糧食了。”
那時候,她只以爲蘇清歡是在羞辱她,可現在想來,這個蘇清歡這麼說,一定是知道點什麼。
沒準這毒就是她下的。
想到這裏,蘇晚又開始後悔,後悔之前在蘇家下手太輕,該打斷蘇清歡一條腿的。
以後別讓我逮到這個機會!蘇晚恨恨的想。
空間裏好像沒什麼藥能直接解毒的,蘇晚站了起來,繼續往集市去。
反正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還是先把糧食的問題解決了。
……
集市上很熱鬧。
一開始遇到的都是賣菜的攤位,附近的村民會把采來的野菜拿到集市上賣。
再往裏面,就有一些賣雞蛋的,賣糧食的。
走到集市的中間,就開始有了店鋪門面。
有賣糧的,賣布料的,賣肉的,再往裏,還有一家當鋪,一家醫館。
蘇晚先去當鋪,將兩根簪子當了6兩銀子。
其中2兩,讓掌櫃的給換成了大錢。
如果去城裏,可能當的更多,但是蘇晚急着用錢,根本等不到那個時候。
從當鋪出來,她便去糧鋪打聽價格。
“粳米35文一鬥,糙米15文一鬥,細面20文一斤,粟米面15文一斤。”
蘇晚一聽,這價格有點高啊。
兩個人正常吃飯,一天最少要1斤米,10天左右就要吃掉一鬥米,加上菜啊肉啊都要花錢,她手裏的銀子也撐不了多久。
“店家,這米是不是有點貴啊?”
蘇晚問。
店家聽見這話眼睛一橫:“這還貴?你去城裏打聽打聽,哪家糧鋪不比我賣的貴?再說了,我這店都在這裏開了多少年了,大家都知道我劉老漢從不坑人。”
說完,他上下打量蘇晚,“我看你有點眼熟,你來買過米吧,怎麼會不知道我家米的價格?”
蘇晚有些心虛,“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兒了,早就忘了價格了。”
“你要便宜的,我家還有點陳米,可以10文一鬥賣給你。”
“不要了,我家兩個人,吃不了多少,我就買兩鬥新米吧。”
米比面便宜,但偶爾也要換換口味,蘇晚又要了十斤細面。
這些糧食能吃上一段時間,再多,她就背不動了。
“對了掌櫃的,您知道賣鹽的店鋪在哪裏嗎?我想買點鹽。”
“就在左邊數第三個鋪子,那個雜貨鋪,看見沒?”
掌櫃的給她指了路。
“行,這些米和面先放在這裏,我等下買完鹽再回來拿。”
“成,你去吧。”
蘇晚付了錢,背着空空的背簍先去買鹽。
雜貨鋪子東西還算齊全,除了鹽,還有醬油、醋和生姜、辣椒、菜籽油,蘇晚都買了一點。
看着東西差不多了,她打算返回糧鋪取米,結果剛轉身,就看見迎面走來了三個熟人。
鄒玉辰竟然陪着鄒氏母女一起來集市了。
真是出門遇見鬼,倒黴的很。
蘇晚不想理會她們,扭頭就朝着左邊走。
奈何她這個體型太顯眼,蘇清歡抬頭,一下子就看見她了。
“娘,那不是姐姐嗎?姐姐怎麼也來集市了?”
鄒氏也朝這邊看過來,看見蘇晚立刻喊道,“蘇晚,你給我站住!”
得,躲還躲不過去了。
蘇晚停下腳步,回頭看着三人,“有事嗎?喊我做什麼?”
“你說呢?”有鄒玉辰在身邊,鄒氏的態度也硬了起來。
蘇清歡指了指蘇晚的背簍:“娘,你看姐姐買了不少東西。”
鄒氏立刻朝着背簍看了過來,“呦,還買醬油呢,我們在家做飯都只放鹽,你倒是過上好日子了,還放醬油!”
“那你們還吃肉呢!我家連肉都吃不上。”
蘇晚指了指周氏手裏拎着的一條肉。
提起肉,鄒氏就想起了被蘇晚抓走的五只雞,恨得牙根直癢癢,“你個不孝女,我和你爹費了多大的勁才讓你嫁了個好人家,結果呢,你轉頭就回家又偷又搶。
我可真命苦,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白眼狼!”
蘇晚掏了掏耳朵,“想說廢話回家對着鏡子說,別來煩我行嗎?”
鄒氏聞言更氣,“你昨天搶走的簪子是你爹攢了一年的月錢給我買的,你趕緊還給我。”
“一年的月錢?”
蘇晚哼了一聲,“蘇老爺怕不是騙你的吧,那兩根簪子我就當了6兩銀子。”
“什麼?你給當了?”
鄒氏聞言差點暈了過去。
那簪子可是她的心愛之物,這臭丫頭竟然給當了。
趕集的鄉下人都喜歡看熱鬧,聽見這邊有動靜,周圍已經圍了一圈人。
“怎麼了這是?”
“不知道啊!好像是娘倆吵起來了。”
“親娘和親閨女啊!”
“是唄,說是閨女把娘的簪子搶走賣了!”
“怎麼有這麼不孝的女兒,該打!”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
聽到周圍人都向着自己說話,鄒氏心中得意起來。
本來她就是長輩,蘇晚敢跟自己動手,路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既然大夥都聽到了,就給我評評理,”鄒氏朝着人群道,“我這個閨女,自從嫁人後性格越發乖張,三天兩頭回家朝我要錢,我不給,她就打我。
昨天要錢不成,她不但把我和我這小女兒給打了,還把我們頭上的簪子給搶走了!
那簪子可是她爹送我的定情信物啊!
我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孽,怎麼會生出這種沒心肝的女兒啊!”
蘇清歡扶着鄒氏的胳膊,一邊拍她的後背,一邊哭着道,:“娘,您別生氣,小心身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