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沈窈窈讀大學的時候,爲了那一點可憐的學分,還去過鄉下農場當志願者,連摁帶捆的綁了一百多只豬。
她嘿嘿一笑。
拔下頭上的簪子,頂着衛驚瀾那一雙充滿怒意的眼眸,她白嫩的指尖輕輕摁上衛驚瀾的唇瓣。
“夫君,你知道嗎,爺爺給我們合了八字,你知道我屬什麼嗎?”
衛驚瀾被沈窈窈的大膽給驚住。
但他知道,爺爺絕不會給他找不清白的女子。
只是,堂堂一個大家閨秀,怎麼舉止如此....輕浮!
見衛驚瀾的眼神越來越冷,沈窈窈有些慌,但是她心裏不斷的給自己加油打氣。
賭狗賭狗,賭到最後應有盡有!
拼了!
她歪着腦袋,嫵媚一笑,接着道,
“夫君,我屬於你。”
衛驚瀾:.......
爺爺是不是給他找了個腦袋有點問題的女人。
他深色的墨色眼眸看着沈窈窈。
她的外衣脫下,捆在自己的手上。
這女人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法,他竟掙脫不開。
沒了外衣,她上半身只剩下兩根細的可憐的帶子,搖搖欲墜的系在她那一折就能斷的脖頸上。
紅色的羅裙已經褪到腰際,那一段一個巴掌就能握住的細腰,就這樣出現在他的面前。
沈窈窈慢慢的湊近,兩個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
衛驚瀾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女人,的確有勾人的本事。
“夫君....”
她聲音甜膩,“春宵一刻值千金呀~”
她拖得長長的尾音像是一把小勾子,眼波流轉間,盡是誘人的嫵媚。
衛驚瀾靠在床上,
他呼吸加重,表面卻不動聲色的看着沈窈窈表演似的勾引。
在床上躺了這麼久。
頭一回遇見這樣有意思的人。
他倒是先看看,他不動,她一個閨閣女子,能做何等地步。
沈窈窈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微微怔住。
這不說話,也不動是什麼意思?
到底是拒絕呢?還是默認?
她深吸一口氣,不管了。
賭都賭了,也不能回頭。
她唇角勾着一抹嬌媚的笑,緩緩的靠近衛驚瀾,直到兩個人的胸口緊緊貼在一起。
蔥白細嫩的指尖輕輕的放在他的唇角,一路往下,他皮膚蒼白,映襯着她的指尖的暖色,從下巴到脖頸,然後停留在敏感的喉結。
她明顯感覺到,他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瞬,她勾唇,微涼的指腹在他的喉結處畫了幾個圈圈,指尖微微豎起,修剪良好的指甲慢慢的順着喉結往下。
在他滾燙,卻又白皙的胸口劃下一道細微的劃痕。
沈窈窈呼吸微微一窒。
她抬眸,望進衛驚瀾那一雙毫無波瀾,淡漠的墨色瞳孔中。
那雙眼眸就這樣看着她,仿佛在看一個沒有生命的玩物。
被這樣的眼神看着,沈窈窈忽然來了火氣。
她再次抬眸,這次看見的,是衛驚瀾那一雙墨色的眼眸裏的不可置信,震驚。
下一秒,衛驚瀾死死的鉗制住沈窈窈的手腕。
力氣大的沈窈窈一張小臉瞬間就白了。
真的很痛。
痛的她眼淚都下來了。
“夫君,你這是做什麼?”
她流着淚,一臉委屈的又無辜的看着衛驚瀾。
但心裏卻是有些遺憾的。
怎麼她捆的結,衛驚瀾一下就掙脫了。
難道是因爲衣服是絲綢的料子,沒有摩擦力,所以才捆的不結實。
衛驚瀾呼吸急促,幾乎用盡全身力氣遏制住自己身體裏那股洶涌的躁動。
舌頭上還殘留着一絲苦味,衛驚瀾墨色的深眸逐漸起了殺氣。
“你....是不是給我吃了什麼?”
沈窈窈心裏咯噔一下,但很快,她就把這口鍋往老王爺身上扣。
“這是爺爺讓嚴嬤嬤送來的,說是夫君你昏迷多日,需要一些助興的東西。”
她一臉無辜,“夫君,那助興之物,有用嗎?”
衛驚瀾額角青筋暴起。
這女人,竟然趁着他昏迷的時候,給他喂春藥!
怪不得他會在這個時間醒來。
此時衛驚瀾眸底已經是滿滿的殺意。
但一想到老王爺的確是那種性格,他又硬生生忍了下來。
“滾!”
他眸光陰森的看着跪坐在床上的沈窈窈。
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是爲了錢還是爲了權勢才嫁進來的,不管是爲了什麼,他衛驚瀾的妻子,絕不會是這樣一個虛僞的女人!
沈窈窈其實也怕醒過來,然後又掙開捆綁的衛驚瀾會把自己給殺了。
她早就想走,畢竟生崽崽重要,但此刻保住小命更重要。
但是在衛驚瀾面前,她還是要裝一下的。
沈窈窈迅速穿好衣服和鞋子,下床,然後回頭看他,一臉的不舍。
“夫君,你真的要人家走嗎?”
衛驚瀾已經忍耐到極限。
“暗一!”
幾乎是話音剛落,一道黑色的身影就出現在衛驚瀾面前。
這還是沈窈窈第一次看見暗衛這個物種。
還真是像電視劇裏演的那樣,隱藏在暗處,隨叫隨到。
“把她給我丟出去。”
沈窈窈還在想暗衛是從那裏出來的,整個人就騰空而起,接着屁股一痛,人就被丟出門外。
“主子說了,你要是多嘴說出主子醒了話,你的舌頭也不必要了。”
暗一只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話,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沈窈窈揉了揉自己被摔痛的屁股,一瘸一拐的從院子中,回到新房門口。
守在新房門口的嚴嬤嬤被沈窈窈嚇了一跳。
“王妃,你從哪裏出來的,小王爺他.....”
“他沒事,是我的問題,我不敢,嬤嬤,你就讓我做幾天心裏準備吧。”
沈窈窈扯着嘴角笑了聲,垂頭推門進了新房。
知道衛驚瀾身邊有暗衛的存在,沈窈窈現在也不敢接近內室。
她愛錢,但是更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