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我這才明白，蘇清淺竟然一直以爲那是我媽。
不過也是，嶽母今天早上被送進來時，立馬就安排了心髒手術。
我還沒來得及和蘇清淺說，只是在辦手續的時候和同事提了嘴那是我媽。
而當時顧城正好在旁邊。
想通這一切後，我立馬解釋：
“蘇清淺！那可是你媽！”
蘇清淺翻了個白眼，語氣裏全是不屑：
“張默，你少在這編瞎話耍花招！”
“你要是不相信你自己去查患者信息啊，那真不是我媽。”我大喊。
“夠了！查什麼查？”蘇清淺不耐煩地打斷我。
“你要是想救你媽，就乖乖給阿城道歉，不然 ——”
“就讓媽跟那兩條狗多待一會兒，正好學學怎麼訓狗。”
顧城突然往前站了一步，臉上堆起虛僞的笑：
“清淺，算了，張醫生也不是故意的。”
“不過......我之前提交的那個藥物療效觀察課題，張醫生一直沒批，說是有風險......”
他眼神瞟向我。
“其實我已經修改過了，風險降低了很多，要是張醫生能通融一下，批了這個課題，再幫我申請點經費，那之前的事......就算了。”
我瞳孔猛地一縮。
顧城這個課題我看過，所謂的“風險降低”，根本就是換了個說法！
實驗方案裏明確寫着要“招募志願者進行藥物試驗”，說白了就是活人試藥！
這要是被查出來，不僅醫院要被吊銷執照，我們所有人都要負法律責任！
“不行！這個課題絕對不能批！”我斬釘截鐵地拒絕，“活人試藥是違法的！”
“顧城，你要是敢碰這個，早晚要出事！”
蘇清淺嗤笑一聲，走到我面前：
“張默，你是不是忘了這是誰的醫院？”
“我爸是院長，我說能批就能批！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她說着沖門外招呼了一聲。
很快，一個護士捧着平板跑進來，遞到我面前：
“你要是再猶豫，你媽的命怕是就沒了。”
視頻裏是 305 病房的實時畫面。
兩個保安打開一條門縫，扔了兩塊生肉在進去。
兩條狼狗立刻撲上去撕咬，而病床的嶽母似乎是聽見了狼狗動靜，虛弱地睜開眼。
看到狼狗時，眼睛瞬間睜大，卻因爲沒力氣，只發出了微弱的氣音。
她想往床裏面縮，可身體剛動了一下，就被其中一條狼狗盯上了。
那狗猛地撲上床，一口咬住了她的胳膊！
“啊 ——！”
視頻裏傳來微弱的慘叫聲，嶽母拼命掙扎。
可她剛做完手術，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任由狼狗撕扯。
床頭的監護儀瞬間亂了套，血壓數值一路飆升。
心跳曲線像瘋了一樣上下跳動，紅色的警報燈閃個不停！
“住手！快讓他們把狗趕出去！媽會被活活咬死的！”
“蘇清淺，我批！我給顧城批課題！我幫他申請經費！求你快叫人去救媽！”
蘇清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早這樣不就好了？非要逼我動真格的。”
顧城立刻湊過來，虛僞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謝謝張醫生！我就知道你通情達理！不過......”
他話鋒一轉，眼神變得陰惻惻的。
“剛才你說活人試藥難找實驗者，我突然想到，你身體好，又懂藥理，不如......”
“你幫我試第一期藥吧，這樣也省得我招志願者了。”
我猛地抬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