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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哼一聲：“拜你們所賜。”
“別開玩笑了。”宋昱明面露煩躁之色。
他語氣裏透着一絲不耐：“我都已經提出補償你了，你還想怎麼樣呢？”
“補償？”我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讓蘇靜圓搬出去，不給她過生日，這就是你補償的方式？”
過去的五年，妹妹一次生日宴會都沒辦過。
她精心裝扮的家裏，住的是一個插足她婚姻的外來者。
結果宋昱明的補償，就這？
憤怒像滔天的巨浪，涌入我胸腔。
妹妹純真的笑臉在我眼前晃着，她要的補償，只能靠活着的人去給她爭。
起身，我步步逼近蘇靜圓。
她表情慌張，轉身就想跑。
“爸，姐夫，救我！這瘋女人要殺了我！”
杜伯傑和宋昱明頓時有些慌亂，卻被我帶來的保鏢攔住。
我毫不留情地一腳踹在蘇靜圓膝窩。
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地痛哭起來。
不耐煩看她滿臉的淚水，我一把拽住她頭發，拖着她膝行至安眠藥瓶前。
她試圖掙扎，被我用力甩翻在地。
壓着她的頭靠近地板，我冷聲道：“吃！”
屋外突然傳來一陣警笛聲。
宋昱明怒喝一聲：“放開她！”
杜伯傑表情也是怒極：“我來的時候就報警了，你不想死就給我住手！”
原來他們也是會保護別人的。
只是不在意妹妹罷了。
我怒極反笑，鬆開了杜靜圓。
幾名警察沖了進來。
杜伯傑扭過頭就指控我：“她逼着我們吃安眠藥，這是在殺人！”
“殺人？”我拿出酒精溼巾，仔細地擦起了手指，“你們不都還好好活着嗎？”
幾個警察交換了一下眼神，隨後其中一人看向我：“把事情經過，從頭到尾說一遍。”
“稍等。”助理把他手機遞給我，“有新的消息。”
是剛收到的屍檢報告。
顯示我的妹妹，由於服用過量安眠藥，死於嘔吐物窒息。
和她一起離世的，還有腹中3個月不到的胎兒。
這一瞬，我口中漫起一股血腥味。
當着衆人的面，我喃喃道：“宋昱明，你差一點就要做爸爸了。”
看向杜伯傑，我接着說：“你也差一點要做外公了。”
杜伯傑沉下聲：“別轉移話題。”
宋昱明突然白了臉，他握緊雙拳，顫着聲問：“你什麼意思？”
杜靜圓一直在哭，她幾乎快要背過氣去。
她眼淚汪汪地望向宋昱明，試圖尋求安慰。
宋昱明卻跟沒看見一樣，死死地盯着我，咬牙切齒道：“你再說一遍。”
我不理會他，低頭打字，囑咐另外的助理給妹妹準備葬禮。
室內的氣氛有些詭異。
一句輕嘆打破僵住的局面：“真熱鬧啊。”
來人將大門從外推開。
短短十幾個小時，她鬢邊平白生出幾根白發。
“媽。”我輕聲叫她，把手機裏的屍檢報告遞過去。
盯着她一身的黑衣，杜伯傑語氣有些不客氣：“你回國來幹什麼？”
我媽視線凝在手機屏幕上。
半晌，她聲音嘶啞地開口說：“我來參加女兒的葬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