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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着醒來時,洛以安額頭上傳來溫熱的觸感。
她睜開眼睛,看到傅寒聲伏在她身體上方。
見她醒過來,傅寒聲問溫聲說了句抱歉。
“安安,我也沒想到她們這麼大膽,敢對你動手,我都將她們全部開除了,也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洛以安全身上下哪哪都痛,喉嚨更像是被刀片割過,她想問問傅寒聲沒有聽到她呼救嗎,爲什麼不下樓。
眼睛不經意一瞥,她看到夏梨月和帶頭毆打她的人在交談,姿勢很是親密。
洛以安激動地起身,“傅寒聲,爲什麼那個保姆還在?”
傅寒聲擰了擰眉,“她是梨梨的一個遠方親戚,而且她只是從犯,其他人都辭退了,你沒必要非抓着她不放。”
從犯?
她身上的傷有一多半是來自那個保姆。
洛以安知道多說無益,偏過頭拿出櫃子裏的離婚協議遞給傅寒聲。
“沒什麼問題就在這裏籤字吧。”
她真的累了,不想再和傅寒聲糾纏下去。
就在這時,夏梨月在窗外扯着嗓子喊傅寒聲的名字。
“來了。”
傅寒身起身向外走,見洛以安一直舉着離婚協議盯着他看,傅寒聲甚至沒看那是什麼,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匆忙離開。
走到門口時,他回過頭,“思思我已經接回來了,有她陪你你會開心一些,這段時間我有些忙。”
洛以安輕輕“嗯”了一聲,沒戳穿他所謂的忙是在陪夏梨月。
不一會兒,思思被管家抱了進來,她親熱地叫洛以安“媽媽”,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餓了。
洛以安被萌的不行,拖着病體去親自下廚給她做兒童餐。
半個小時後,她把做好的飯菜端在桌子上,看着思思大塊朵頤。
夏梨月突然進來捏起了一個薯餅放進嘴裏。
“我有些餓了,吃一點你不介意吧!”
洛以安眉心微動,沒說什麼。
夏梨月卻突然捂着肚子蹲了下去,吐出一塊玻璃。
“寒聲救我,我好疼!”
傅寒聲瞳孔驟縮,閃電般抱起夏梨月就要往外沖。
夏梨月叫停傅寒聲,從他身上下來。
“沒事,我吐出來了,剛剛是我太緊張了。”
“你也別怪以安,她可能是不小心。”
夏梨月的那個遠房親戚保姆在一旁小聲嘀咕,“梨月就是心善,我看洛以安就是故意殺人,應該報警才對。”
洛以安站直了身體,對她們說,“我沒有。”
她根本沒接觸過玻璃,薯餅裏面怎麼會有玻璃。
傅寒聲一步步向洛以安走過來,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洛以安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