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星語應該早就猜到。
他那麼專橫的人,最後怎麼會因爲自己哄幾句,他就不再過問她領導的事。
原來是他知道是誰。
反正都這樣了。
心裏生出破罐子破摔的委屈,哭腔反駁:
“還不是因爲你總管着我,我要是說了,你又要生氣,我才撒謊的。”
席燼低笑:“我的小語。”
他指尖從她臉頰劃過,最後落在她唇上,摸了摸,
“現在真的有點難管教了。”
“我好困擾。”
“哥哥到底該怎麼教好你呢?”
南星語試着掙脫他的手,惱道:“你才不是我哥哥,我比你大一個月。”
“噓。”
他指尖按住她的嘴,“小語乖,別說話,哥哥幫你洗澡。”
“我不要你洗!”
南星語全身都在抗拒。
席燼徹底失去耐心,將她衣服一把扯下。
自己也跟着進來,一只手掐住她的後頸,不讓她亂動,另一只手拿着淋浴頭,對着她沖洗。
南星語閉眼閃避。
水嗆到鼻子裏,酸脹難受,猛地咳了幾聲。
“弄得這麼髒。”
他靠近,鼻尖貼着她的脖子聞了聞,“小語的味道都沒有了。”
南星語順勢抓住,張嘴咬他的肩膀。
席燼眉心微動,須臾,眼底透着興奮的笑意,
“乖寶寶,用力咬。”
“.......”
南星語隔着溼透的襯衣布料,咬到腮幫子都發酸了。
“這就不咬了?”
席燼像提着小貓崽,拎着她的後頸,正對自己,指腹擦過她的唇,
“我都沒看到血。”
“........”
南星語推着他,“大變態!!”
席燼笑了笑,眼裏透着詭異的溫柔,視線下移,落在她泛着水光的唇上。
微微張着喘息。
看着就想要.......
“小語的嘴,怎麼這麼小........”
“......”
南星語秒懂他想幹什麼。
掙扎的更厲害。
她清楚知道他的cm,怕是要給她封喉。
“你走開,變態,瘋子.......”
席燼抓住她亂動手,反扣至其腰後,
“我要是真瘋就好了。”
他偏執的目光臨摹着她的輪廓,每一處都讓他瘋狂癡迷,
“偏偏我還有幾分清醒,否則,剛才在外面,我就當着他們的面,把你抓起來親。”
“.......”
南星語扭動着,看向他的眼神裏,已經分不清是害怕,恐懼,還是憤怒。
他好像越來越不受控。
“小語,是不是非要我把你關起來,才會變乖?”
“混蛋,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南星語看着這張依舊好看的臉,卻想把他推推的遠遠的。
席燼靠近親吻她的唇。
她偏頭躲過。
席燼的吻便落在她耳後,他呼出的氣息灼熱,
“小語,我愛你,難道還不夠嗎?”
“我不要你愛我。”
南星語轉過來,雙眸含淚,“我不想再和你在一起了。”
聞言。
席燼沒有預料中的發怒,反倒垂下眼,胸腔發出一聲嗤笑。
“既然寶寶這麼不聽話。”
他睫毛輕抬,眼裏是黑沉的暗涌,
“我只能讓寶寶吃點苦頭了。”
“.......”
南星語喉嚨發緊:“你你你你要幹什麼.......”
“先把寶寶洗幹淨。”
席燼靠在她耳邊,輕聲笑語:“然後做,我一直想做的事。”
他撫摸她唇上的紋路,“寶寶的嘴,好軟。”
“.......”
南星語瞳孔一縮,拼命想往後退,卻早就落入他的掌心之中。
花灑再次迎上來。
她閉着眼左右閃避,力量的懸殊讓她難以掙脫他的鉗制。
三十六計。
先求饒。
“哥哥,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迎面沖着的花灑,頓了頓,最後落在浴缸裏,水流直直向上沖,像個噴泉,又在兩人頭頂落下。
席燼的襯衣被打溼,貼着緊實的胸口,他擦着她臉上的水珠,
“小語的話,還可以相信嗎?”
“真的,真的不敢了,嗚嗚嗚.......”
南星語說着,又咳嗽幾聲。
水漬和她臉上的淚水混在一起,眼睛水汪汪的,狼狽的像個落水的小貓,甚至有些發冷的顫動。
席燼抬手關掉花灑。
水柱瞬間停下。
他摟住渾身溼透的她,感覺到她在發抖。
“小語,不要騙我。”
他的聲音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貼着她的耳邊,
“我這麼愛你,爲什麼要騙我?”
“嗚嗚嗚…… 我錯了…… 我不敢了……”
南星語埋在他懷裏,聲音都跟着抖。
席燼緊緊摟着她,像是在安撫,又像是在確認她的存在。
“你愛我嗎?”
“愛……”
席燼聽到這個答案,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些。
他垂下眼,看着懷裏哭得像個孩子的人,“哥哥也愛你。”
須臾。
花灑流出的溫水落在發頂時,南星語指尖蜷了蜷。
席燼掌心溫度透過溼發傳來,每一次指腹揉搓的動作,都像在無聲宣告。
他要掌控她。
“還要洗幾遍?”
她忍不住開口,小聲問。
席燼沉默,仿佛沒聽見。
最後。
席燼把她從頭到尾洗了三遍。
洗完後,他如往常一樣幫她吹頭發。
南星語坐在床邊,眼神呆滯,還帶着未散去的餘悸。
爲什麼他總是這樣?
前一秒還在刺傷她,下一秒又能擺出溫柔姿態。
讓她在復雜的情愫中,反復拉扯。
吹風機的嗡鳴聲驟然停止。
席燼放下吹風機,半跪在她面前,抬手將她垂落的發絲捋到耳後。
拇指在她頸側輕輕摩挲。
“小語,我們結婚吧。”
“......”
毫無波瀾的眼睛微微一動。
南星語抬眸看他。
“我家裏你可以不用管,你家那邊,我去和你爸媽說。”
“不行!”
“由不得你。”
“.......”
南星語看到他眼裏的勢在必得,
“我爸媽不會同意的。”
“我只是通知他們。”
“我不要!”
“我要告訴他們,你18歲就跟我上了床。”
“啪”一聲響。
南星語右手發麻,緊緊握成拳頭。
席燼被打的微微偏着頭。
她只會在喝醉的時候這麼打他。
這是她第二次清醒的時候打他。
從小到大,她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現在的她,就像突然覺醒的木偶。
她開始反抗。
開始想要逃離。
失控了。
“非要讓我媽難堪嗎?”
南星語胸口微微起伏,眼眶又一次紅了,
“讓她知道這些年,她女兒有多不要臉。”
“和我在一起,”
席燼輕抬眼眸,眼裏一片冰涼,“就是不要臉?”
“對!”
南星語毫不猶豫回答。
他的家人會這樣認爲。
如果知道他們的關系,肯定覺得她不要臉,勾引雇主家的兒子。
企圖飛上枝頭變鳳凰。
席燼看着她,無聲冷笑:“南星語,哪一次不是我主動送上門給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