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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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話音未落,沈一銘身邊的幾個幫凶臉色都白了。

其中一個拉了拉沈一銘的衣角,聲音發顫。

「銘哥,他不會真是許氏集團的小少爺吧?」

沈一銘鬆開我的衣領,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放屁!他穿得這麼窮酸,怎麼可能是許家的人!」

他踹了我一腳,惡狠狠地啐了一口。

「如果他是許氏的小少爺,老子今天就倒立吃屎!」

他話音剛落,就看到人群分開一條道。

一個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正帶着一大群機場安保人員,滿頭大汗地朝這邊快步走來。

沈一銘看清來人,疑惑地叫了一聲。

「爸?你怎麼來了?」

沈廳長沒有回答。

他三步並作兩步沖到兒子面前,用盡全力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

清脆的響聲讓整個大廳都安靜下來。

「你還敢叫我爸?你是我爸!」

沈廳長的胸口劇烈起伏,指着沈一銘的鼻子,氣得渾身發抖。

「你這個逆子!你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傷人!」

沈一銘捂着火辣辣的臉,一臉委屈和不解。

「這有什麼啊?我又沒打死他們。」

他話音剛落,人群中就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

「真了不起啊,不愧是沈廳長的兒子,打人都可以隨便打。」

我循聲望去。

我哥許知恒帶着十幾名神情冷峻的黑衣保鏢,一步步向我走來。

他越過所有人,目光直直落在我身上。

當看到我滿身的傷痕和血污,他眼中那僅存的一點溫度也徹底消失了。

「抓起來。」

話音未落,身後的黑衣保鏢們如同獵豹般撲出。

沈一銘那幾個還在發懵的同夥,就被幹淨利落地反剪雙手,按倒在地。

沈廳長整個人都在哆嗦,臉色慘白如紙。

他死死盯着我,仿佛終於從記憶深處挖出了我的身份。

下一秒,他一把揪住沈一銘的頭發,將他的頭狠狠往地上一摜!

「跪下!給許小少爺道歉!」

他嘶吼着,聲音都變了調。

沈一銘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砸蒙了。

膝蓋重重磕在冰冷的地磚上,發出沉悶的巨響。

他抬起頭,臉上滿是屈辱和茫然。

「爸,你幹什麼!許小少爺?哪個許......」

他的話卡在喉嚨裏,因爲他看到我哥許知恒正用一種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

許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許知恒。

那他身邊這個被自己打得半死的窮酸小子......

沈一銘的瞳孔驟然緊縮,血色從臉上褪得一幹二淨。

他像被人抽走了所有骨頭,癱軟下去,只剩下無盡的呆滯。

「行少,恒少,犬子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饒了他這一次吧!」

沈廳長幾乎要哭出來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情。

我哥看都沒看他一眼。

他只是對身邊的助理冷冷下令。

「通知機場,封鎖所有監控數據。」

「把今天當值的所有安保、地勤人員名單交出來。一個都不能少。」

機場負責人早已聞訊趕來,此刻正站在一旁,汗如雨下。

我被小心翼翼地抬上擔架,嶽母也被安置在另一張床上。

刺骨的疼痛讓我幾乎昏厥。

但在被推走的前一刻,我偏過頭,冷漠地看了一眼癱在地上的沈一銘。

他像一灘爛泥。

5.

救護車的呼嘯聲漸漸遠去,機場大廳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壓才稍稍散去。

「一銘!」

溫清雅終於姍姍來遲。

她一眼就看到了狼狽不堪的沈一銘和旁邊面如死灰的沈廳長。

她跑到沈一銘身邊,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臉上寫滿焦急:

「你怎麼在這裏?許知行呢?我給他發信息他不回!」

沈一銘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茫然的眼神裏終於聚焦起一絲光亮。

他看着溫清雅,心虛地小聲說:「他和他媽被送去醫院了。」

「我就是小小地教訓了他一頓。」

溫清雅的眼睛瞪大,聲音拔高了八度:

「什麼?!你打他了?」

沈一銘的眼圈瞬間紅了,聲音裏帶着濃濃的委屈和後怕:

「誰讓他勾引你!我看到他給你發信息說要來接你,我一時沖動,我就是想出出氣......」

「清雅,現在怎麼辦嘛,他哥好像很有背景......」

從沈一銘斷斷續續、顛三倒四的話語裏。

溫清雅終於拼湊出了一個讓她頭皮發麻的事實。

那個穿着寒酸、對自己百依百順的丈夫。

居然是許氏集團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小少爺。

而自己身邊這個被寵壞的情人,居然把他和他媽一起打進了醫院。

一股怒火從心底竄起。

但當她看到沈一銘那張哭得可憐兮兮的俊臉時,心又立刻軟了下來。

她耐着性子,柔聲哄道:「別怕,沒事的,有我呢。我一定會讓許知行不找你的麻煩。」

沈一銘抽噎着,嘟着嘴,用一種極其委屈的眼神望着她:

「清雅,你真的是他老婆嗎?」

溫清雅的視線不由自主地瞟向一旁失魂落魄的沈廳長。

她咬了咬牙,硬着頭皮點頭:

「是。但是我們沒什麼感情,你放心,我馬上就跟他離婚!」

話雖如此,她心裏卻翻江倒海。

她還是無法將那個窮困潦倒的許知行和許家小少爺的身份聯系起來。

他們認識時,許知行孑然一身,婚禮更是簡單到沒有一個家人出席。

婚後,她真切地知道他有多窮。

他爲了給她湊讀博的學費,賣掉了他姥姥留下的唯一一套房子。

甚至有好幾次,她生活費不夠用,他甚至去賣血才有親了。

這樣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是許氏集團的少爺?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

另一頭,醫院。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將我從昏沉中喚醒。

我睜開眼,全身的骨頭都在叫囂着劇痛。

我哥就坐在床邊,一臉擔憂。

許知行的嗓子幹得冒煙,「哥,我嶽母怎麼樣了?」

許知恒沉默了很久,久到我心裏的不安像野草一樣瘋長。

最後,他才慢慢開口,聲音低沉:

「她年紀大了,內髒出血太嚴重。」

「沒撐不到手術開始。」

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坍塌。

那個總是笑着喊我「小行」,偷偷給我塞零花錢。

說溫清雅要是欺負我她就幫我出頭的老人沒了。

就因爲那幾個無聊的混蛋,就因爲一場荒唐的鬧劇。

心口像是被活生生剜掉一塊,痛得我無法呼吸。

就在這時,床頭櫃上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

屏幕上亮着「溫清雅」三個字。

我哥替我接通,開了免提。

「你在哪兒?」

電話那頭,是溫清雅一貫冷靜甚至有些不耐煩的聲音。

我感覺喉嚨裏堵着一塊烙鐵。

「醫院。」

「你也來吧,來見媽媽最後一面。」

「她已經被沈一銘打死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隨即,溫清雅皺起了眉:

「許知行,我知道一銘是有些頑劣,但他不至於打死人。」

「再說了,你媽媽估計本來身體就不好,這事不一定就是一銘的問題。」

她的聲音帶着一種居高臨下的勸誡:

「我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行嗎?你別追究了。」

我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她居然以爲死的是我的媽媽?

荒唐,可笑。

「你他媽有沒有良知!」

我用盡全身力氣嘶吼,胸口的傷處傳來撕裂般的劇痛。

「那是活生生地一條人命,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我不是那個意思!」

溫清雅嘆了一口氣,語氣裏滿是疲憊和失望。

「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我和一銘在一起了。」

「但是知行,我已經是博士了。」

「你才本科畢業,我們早就不是一類人了,遲早要分開的。」

她仿佛在施舍最後的憐憫。

「你媽媽的事,我很抱歉。」

「這樣,我做主,讓一銘賠給你五萬塊,你看好不好?」

五萬?

買一條人命?

我氣得笑出了聲,眼淚卻流得更凶了。

「這錢我可不敢要,你自己留着花吧。」

「這錢我可不敢要,你自己留着買棺材吧。」

我想起嶽母臨走前還拉着我的手,讓我一定要接清雅回家,給她一個驚喜。

心如刀絞。

我閉上眼,再開口時,用盡了此生最大的力氣。

「溫清雅,死的是你媽媽王玉蘭。」

「你親媽被你的好情人大庭廣衆之下,活活打死了。」

「你要是還有半點良心,就滾過來,送她最後一程。」

6.

警察做完筆錄,又過了很久,病房的門才被推開。

溫清雅終於來了。

她穿着一身精致的米色風衣,頭發盤得一絲不苟。

臉上畫着淡妝,看起來像是剛從什麼高級研討會回來,而不是奔喪。

她無視了我滿身的傷,也無視了我哥能殺人的目光。

她徑直走到床邊,從愛馬仕包裏拿出兩份打印好的文件,啪地一聲放在床頭櫃上。

「籤了吧。」

我偏過頭,看清了那幾個加粗的黑體字——「諒解書」。

內容更是可笑,將一場血腥的謀殺。

輕描淡寫成「因情感問題產生糾紛,發生肢體沖突」。

糾紛?

我心裏的火「騰」一下就燒到了天靈蓋。

我將那兩份薄薄的紙張掃落在地。

「滾!」

牽扯到傷口,劇痛讓我眼前一黑。

溫清雅皺起了眉,臉上浮現出不耐煩。

「許知行,你能不能成熟一點?別小題大做。」

她彎腰撿起文件,敷衍的安撫我。

「你媽年紀大了,身體本來就不好,磕磕碰碰人就沒了,這種事很正常的。」

「一銘也不是故意的,我已經說過他了。」

「這樣吧,我讓他賠十五萬,你籤了字,這件事就到此爲止。」

「溫清雅,你讀博士把腦子讀壞了嗎?」

我盯着她,一字一頓。

「你忘了你出國那幾年,我給你打了多少錢?」

「光學費就不止這個數吧?」

「十五萬?你打發叫花子呢?」

被我戳到痛處,她的臉色終於有了一絲變化。

她大概沒想到,那個對她言聽計從,連賬單都舍不得細看的我,會把這些記得這麼清楚。

她從包裏又拿出一張銀行卡,丟在我被子上。

「這裏面有五十萬,夠了吧?」

「許知行,別給臉不要臉。」

她的語氣裏帶着施舍。

我看着那張卡,像是看着什麼肮髒的垃圾。

我從枕頭下摸出另一份早就準備好的文件,甩到她面前。

「你籤字吧,我們離婚。」

溫清雅愣住了,隨即惱怒起來。

「許知行,你又在鬧什麼?離婚可以,但這諒解書你必須籤!」

「我不籤。」

我冷冷看着她。

「但你要是不籤這份離婚協議,你婚內出軌,還懷了沈一銘孽種的事。」

「明天就會出現在你導師和你整個學院的郵箱裏。」

「到時候,我不知道你這位前途無量的溫博士,還有沒有臉在學校待下去。」

「你!」

她死死瞪着我,像是想用目光把我凌遲。

但最終,她還是在離婚協議上憤然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行了!你滿意了吧!」

她把筆一摔,咬牙切齒。

「許知行,我提醒你,一銘家裏是有背景的。」

「你非要爲了一個死老太婆,跟他魚死網破嗎?」

我還沒開口,一直沉默的我哥突然笑了。

那高大的身影帶給溫清雅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一個小小廳長,也配叫背景?」

「我們許家雖然只是經商的,但也不是沒點人脈。」

溫清雅的目光落在我哥臉上。

她終於開始仔細打量這個從她進門起就一直怒視着她的男人。

她臉上的憤怒和不屑一點點凝固,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你,你是許知恒!」

我哥冷哼一聲,算是默認。

「是啊,溫小姐。」

「不知道在下這個身份,夠不夠格,告你的好情人?」

溫清雅徹底懵了。

她怎麼也想不通,被她當成墊腳石和提款機的窩囊丈夫。

竟然真的會是許氏集團的二少爺。

我拿起那張嶽母的死亡通知書,甩在她臉上。

「看清楚,這是你媽的死亡通知書。」

紙張輕飄飄地落在她腳邊,她卻像是被巨石砸中,渾身一顫。

當「王玉蘭」三個字和「死亡原因:內髒破裂大出血」的字樣映入眼簾時,她終於崩潰了。

「不,不可能,你們騙我。」

她瘋了一樣,轉身就朝病房外沖去。

幾分鍾後,太平間的方向,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嚎。

她終究是看到了。

看到了那個把她從小拉扯大,省吃儉用供她讀書的寡母。

是怎樣一副慘不忍睹的模樣。

就在這時,她口袋裏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

電話那頭,傳來沈一銘極不耐煩的催促。

「清雅,你搞定了沒?那個廢物的籤字了嗎?」

「我爸都催我好幾次了,這事得趕緊壓下去!」

溫清雅對着手機嘶吼:

「沈一銘!你爲什麼要害死我媽!」

溫清雅的聲音嘶啞,充滿了刻骨的仇恨,

沈一銘沒想到真是溫清雅的媽媽,支支吾吾地說:

「我哪知道那是你媽,再說了,是她自己沖上來的......」

「是你!是你害死了她!」

「你有病吧溫清雅!」

沈一銘被戳穿後惱羞成怒,也吼了起來。

「溫清雅你他媽還有臉說我?」

「你結了婚還跑來勾引我,你要是早說清楚,老子會動手嗎?」

他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

「說到底,你媽是你自己害死的!」

這句話,成了壓垮溫清雅的最後一根稻草。

7.

父母是在第二天夜裏飛過來的。

病房門被推開的瞬間,我媽看見我纏滿繃帶的模樣,眼淚當場就下來了。

當年,爲了和出身「貧寒」的溫清雅在一起,我不惜與家裏決裂。

父母給我安排好了聯姻對象,門當戶對,知書達理。

他們苦口婆心地勸我,說溫清雅那種削尖了腦袋往上爬的女孩。

心思太深,我們不是一路人。

我不聽。

我被所謂的愛情沖昏了頭,覺得他們是嫌貧愛富,是用金錢玷污我純潔的感情。

一氣之下,和他們斷絕了所有聯系。

這些年,我拼了命地想證明自己是對的。

我想讓他們看看,就算沒有許家的背景,我也能靠自己過得很好,我的選擇無比正確。

可我忘了,他們從一開始,就只是出於最純粹的愛。

怕我受傷,怕我被騙。

我媽的手輕輕撫摸着我的臉。

我這才注意到,她原本烏黑的頭發裏,不知何時冒出了那麼一撮刺眼的白。

我再也忍不住,眼淚決堤。

「媽,對不起。」

媽媽搖着頭,淚眼婆娑地幫我擦眼淚。

「傻孩子,跟媽說什麼對不起。」

「媽從來沒怪過你,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比什麼都強。」

爸爸眼眶通紅看向我哥詢問。

「肇事者呢?」

「爸,你放心。他家的所有黑料都實名舉報上去了。」

「後天,就開庭了。」

爸爸攥緊了拳頭,骨節捏得咯咯作響。

「一定要重判!」

「沒有人,可以動我許家的人!」

兩天後,判決下來了。

沈父被雙規,他多年來建立的政商關系網瞬間崩塌,牽連出一大串人。

那天在機場動手的幾個幫凶,直接被清算。

法庭上,那幾個幫凶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而沈一銘,故意傷害罪名成立,數罪並罰,被判處死刑。

他涕淚橫流,跪在地上,哭喊着說自己不是故意的。

可惜,沒有一個人相信他鱷魚的眼淚。

而溫清雅,她帶着那個一歲大的女兒,像過街老鼠一樣,到處躲藏。

那幾個被判了十年的幫凶,他們的家人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了溫清雅身上。

他們找不到許家的麻煩,便把這個導火索當成了唯一的發泄口。

他們天天去溫清雅租住的地方鬧,用紅漆在她家門口寫滿了「殺人償命」、「小三賤人」。

他們溫清雅出軌的事做成圖片文件發到網絡上。

一個前途無量的女博士,一夜之間,成了人人唾棄的蕩婦。

一個靠着丈夫賣房賣血供養,卻在國外與高官之子廝混。

並間接害死親生母親的「毒女」,刷新了所有人的三觀。

她成了一個笑話。

她狼狽地投了無數份簡歷,卻都在背景調查那一關被刷了下來。

我哥把這些消息當笑話一樣講給我聽時,我心裏沒有一絲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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