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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還沒等我開口,四五個保鏢將我圍堵。
甚至直接上手控制我,壓着我下跪。
我抬頭瞪着傅景沉。
“你媽是綁匪害死的,又不是我害死的。”
“趕緊放了我!”
傅景沉甩了我一巴掌,狠狠地掐着我的脖子。
“你的良心呢?”
“我媽哪裏對你不好了,你不想做家務她也沒逼你,這麼久了,你沒懷上孩子她也沒催你。"
“不就是那次你媽被綁架意外受傷,你怪我沒及時將你媽救出來,你就懷恨在心。”
他大吼道:“有本事就沖着我來,找我媽報復算什麼本事。”
我只覺得可笑。
看向他身後的陸婉魚,她心虛的不敢跟我對視。
“是不是她跟你說了什麼?”
陸婉魚忽然沖我呵斥,“方瑤,要是你多關心下阿姨,阿姨也不會被綁架啊。”
“阿姨出國旅遊難道沒跟你說嗎?阿姨去這麼遠的地方,你也不知道跟景沉說一聲。”
“你知道景沉爲了阿姨差點連命都沒了嗎?”
“沒有景沉,你什麼都不是!”
我氣笑了,反問,“你以什麼身份指責我?”
“小三的身份?”
陸婉魚氣急敗壞,委屈跟傅景沉告狀。
“景沉,必須給她一點教訓,趕緊送她去坐牢吧,最好一輩子都別出來了。”
傅景沉鬆開我,轉而看向警方。
“麻煩你們將她帶走好好調查。”
我摸了一把紅腫的臉,不甘示弱立刻甩了傅景沉一巴掌。
在他的震驚憤怒的目光下,我冷嗤。
“沒有證據,誰都休想帶我走!”
我指着陸婉魚,“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我沒惹你,你反而先來惹我,真當我是好欺負的啊。”
“你仗着是傅景沉的女兄弟沒少來占便宜,這些年我早就忍夠了!”
我拿出手機,點開我母親被綁架現場的監控。
我也是事後才知道不遠處有個隱蔽的監控。
於是立刻調取了陸婉魚朝我媽開槍的全程經過。
“監控中清晰記錄我媽是被陸婉魚的狙擊槍擊中受的傷。”
“她作爲一個狙擊手,不去對付綁匪,反而將槍口對準無辜之人。”
“我要舉報她故意殺人,學歷做假,狙擊手證件做假!”
我看向警察同志,聲音懇切。
陸婉魚卻忽然瘋了似的沖上來搶手機。
我反應及快的避開。
“陸婉魚,你做的每一件違背良心的事,都有人清晰的記着。”
“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總有一日,你會爲你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傅景沉陰沉的盯着我,“爲了陷害婉魚,你竟然敢用ai僞造監控。”
“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陰毒。”
證據都擺在面前了,他還相信陸婉魚。
我很懷疑他是不是被陸婉魚給灌了迷魂湯。
“好,這個視頻你不相信,那你媽被害死的視頻呢?"
6
我早就料到傅景沉去救婆婆不會順利。
只是沒想到婆婆會直接喪命。
我找朋友聯系了當地的警方,被抓住的綁匪中。
有人錄下了陸婉魚準備狙擊的一舉一動。
當時朋友給我打電話說。
“傅景沉帶去是什麼狙擊手,都被綁匪發現了,還跟個二傻子似的舉着仿真狙擊槍拍照。”
沒錯,陸婉魚用的是仿真狙擊槍。
因爲真的狙擊槍,以她的力氣,根本拿不動。
我將手機遞給傅景沉。
當他看到陸婉魚因爲看到老鼠受到驚嚇,扣動了扳機時。
他的周身頓時泛着寒意。
陸婉魚臉頓時白了。
“這視頻也是假的,景沉你要相信我,我的能力你是親眼看到的,我怎麼可能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方瑤想毀了我,你千萬不要上當啊。”
傅景沉將視頻發給助理,讓他立刻查視頻的真僞。
我並不着急。
好戲才剛開場。
我看了一眼時間,給他們準備的驚喜也該到了。
傅景沉忽然命令保鏢,“將方瑤帶走。”
我後退半步,提起警惕。
“傅景沉,難不成你爲了給陸婉魚洗清‘冤屈’,準備滅口了?”
傅景沉眯着眼,“這是家事,我們回去再說。”
看着他冠冕堂皇的模樣,我知道再不一次性將他們按下。
只怕是他要往我頭上硬扣上殺人的黑鍋了。
保鏢鉗制我的手臂,壓着我上車時。
六七輛汽車停下,從車上下來諸多媒體和受害者。
鏡頭對着陸婉魚和傅景沉的臉咔咔拍攝。
受害者和家屬惡狠狠地瞪着陸婉魚。
“陸婉魚,你害死我兒子,我要你償命!”
“我的女兒剛考上大學,就這麼沒了,死得好冤啊。”
“有錢就能爲非作歹嗎,今天當着媒體的面,我就算是豁出這條老命,也要揭穿陸婉魚的所作所爲。”
陸婉魚嚇壞了,躲在傅景沉的身後不敢抬頭。
傅景沉猛然看向我,質問。
“這些人都是你弄來的?”
我大方承認。
“沒錯,陸婉魚害了這麼多人,休想置身事外!”
“今日,便是她的死期。”
當初被傅景沉用錢壓下的受害者和家屬,今天都來了。
他們其中有大半的人恨不得陸婉魚去死。
至於剩下的一半,自然是爲了利來的。
有好處誰不想多撈一筆。
幾個情緒激動的伸手就往陸婉魚身上抓。
陸婉魚躲藏不及,差點臉就被抓破毀容了。
她看向我的眼神恨不得殺了我。
我揚起唇,“陸婉魚,你怎麼不狡辯了?”
“是不敢,還是心虛?”
傅景沉剛想替陸婉魚說話,手機響了。
“傅總,視頻都是真的,沒有半點僞造的跡象。”
傅景沉眼底的怒火翻涌。
陸婉魚毫無察覺,抓緊他的胳膊害怕不已。
“景沉,我手好疼,你快帶我離開這,再繼續待下去,他們會將我撕了的。”
在她的期盼中,傅景沉忽然甩了她一巴掌。
她踉蹌摔在地上,嘴角溢出了血,牙齒鬆動。
她不敢置信,“景沉,你爲什麼打我。”
7
傅景沉一想到母親的死,竟是因爲陸婉魚被一只老鼠驚嚇。
對她的信任在此刻消失殆盡。
“視頻是真的。”
“陸婉魚,你不是經過訓練的嗎?爲什麼還會怕一只老鼠?”
陸婉魚懵了片刻,下意識說:"我從小就怕老鼠,改不了啊。"
她連忙抱住傅景沉的腿,哭得梨花帶雨。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求你原諒我,我會給阿姨磕頭認罪的,你別丟下我。”
傅景沉抽出腳,示意保鏢將陸婉魚拽起。
“將她交給警方處理。”
說着就要走。
陸婉魚嘶聲大喊,“我懷孕了!”
傅景沉回頭。
陸婉魚連忙掙脫保鏢,抱住傅景沉。
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我懷了你的孩子,你說過會娶我的。”
“就當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給我一次機會。”
陸婉魚的話激怒了在場的受害者。
他們撿起東西就往陸婉魚身上砸。
傅景沉連忙讓保鏢開道,帶着陸婉魚上車離開。
陸婉魚做的種種事情,在網上全面爆發。
激起衆網友的怒火。
有人將陸婉魚的住址爆出,往她家門口潑糞扔垃圾。
陸婉魚躲着家裏不敢出門。
就連傅景沉看到門口的惡心慘狀,連門也不想進直接離開。
不過他還是派了人保護陸婉魚的安全。
經過輿論發酵,在衆網友和受害者的聲討中。
警方將陸婉魚帶走調查。
證據屬實,陸婉魚被了重刑。
但因爲她懷孕了,只能等生下孩子後再執行。
陸婉魚每日活得心驚膽戰。
她看着自己的肚子,害怕孩子生下來之後自己就要去坐牢了。
她不甘心。
明明自己的未來一片美好,卻偏偏被我破壞了。
她瘋狂給傅景沉打電話,依舊無人接通。
“傅景沉,你死哪去了!”
罵着罵着她哭了。
一邊擦眼淚一邊給他發消息。
“景沉,我肚子不舒服,你來看看我好嗎?”
“你怎麼不理我,是不是去找方瑤那個賤人了?”
傅景沉哪還有心情管陸婉魚的死活。
公司股票連續下跌,再跌下去公司只能破產。
傅景沉愁得一夜長了幾根白發。
他給了我打了好幾個電話。
打不通,於是親自來家裏堵我。
卻被物業告知,房子在售賣中。
我正在醫院陪母親,母親的傷恢復的不錯,再過兩日就能出院了。
傅景沉推了門氣勢洶洶的闖進來,一把拽住我的胳膊質問。
“爲什麼把房子賣了?”
“那是我們的婚房,有我一半,沒我的允許你怎麼能私自賣掉!”
我甩開他的手,拿出手機點開電子版的離婚協議。
“離婚協議是你自己籤的。”
“除了公司,其他房產全部歸我。”
當初我四處幫他拉項目,公司才有今日的規模。
我要房產,只不過是要回自己的辛苦費。
傅景沉氣得眼紅,“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你竟然在離婚協議書上算計我。”
“這份協議不作數,我可以把婚房給你,但其他的房產不行!”
“我公司被你害得快破產了,你難道就沒一點愧疚嗎?”
道德綁架對我沒用。
更何況上輩子他害死我母親的仇,我還沒報完呢。
我要毀掉他引以爲傲的成就,讓他痛不欲生。
8
傅景沉見我真的狠了心,忽然緩和了態度。
“我知道你是因爲婉魚才這麼報復我。”
“這樣,我們復婚,以後我好好對你,今後我也不會再跟婉魚來往。”
我看向他身後的陸婉魚,嘴角嘲諷。
“她肚子裏懷了你的孩子,你連孩子都不要了?”
傅景沉毫不猶豫的說:“孩子可以再生,你要不喜歡她生,那就打掉。”
“或者讓她生下來抱回來養,以後讓孩子叫你媽,陸婉魚反正要去坐牢了,就當她死了。”
陸婉魚穿着拖鞋就出來了,她尖叫着沖去撓傅景沉的臉。
“傅景沉你個王八蛋,你竟然敢打我孩子的主意,我跟你拼了!”
傅景沉礙於面子沒有跟陸婉魚打,臉色頓時被撓出了幾個血痕。
病人和家屬都來看熱鬧。
我好心跟他們解釋來龍去脈。
衆人指着傅景沉一陣嫌棄。
“這男的看着穿得人模狗樣的,怎麼做的事連畜生都不如。”
“嘖,這女的我在網上看過,她是殺人犯。”
兩人打架的視頻被發在網上,傅景沉公司的股票下跌的更嚴重了。
我接母親出院後,就重新買了房子搬家了。
只是還是被傅景沉找到了我住的小區。
他跪在我家小區大門口,舉着認錯的牌子,逼我原諒他。
我直接當沒看見。
下樓經過時,我順道跟路過的阿姨嘮嗑,將傅景沉當做熱鬧看。
只過了一天,他便承受不住別人異樣的目光跑了。
我將這件事當笑話講給母親聽,母親很擔心我。
“我怕傅景沉沖動下會做出傷害你的事,要不我們還是搬家吧。”
我安撫母親,“媽,他馬上就會進去蹲局子了。”
傅景沉的公司私底下做了不少違法的項目。
其中有幾個項目就是給陸婉魚的家裏人來做的。
他們和陸婉魚一樣又自大又蠢。
陸婉魚的家人被帶走調查後,找陸婉魚求救。
陸婉魚只能去找傅景沉。
傅景沉不厭其煩。
他以前怎麼就覺得她性格可愛。
“我都自身難保了,怎麼幫你家裏人,趕緊滾。”
陸婉魚舉起水果刀指着自己的肚子,威脅。
“你要不把我家人救出來,我立刻捅死你的孩子!”
“讓你斷子絕孫!”
傅景沉上前就去奪水果刀,爭執下,陸婉魚的刀刺中了他的下腹。
這下,他是真的斷子絕孫了。
我接到醫院電話,讓我去給傅景沉手術籤字並繳費的時候。
我都驚呆了。
見我遲遲沒去,陸婉魚親自找上門。
她一邊拍門一邊破口大罵。
“方瑤,你跟傅景沉好歹是夫妻,怎麼能見死不救!”
我直接讓安保將人趕走。
之後我從朋友那聽說,傅景沉跟他們借錢做手術。
但那地方是徹底斷子絕孫了。
他被警方傳訊調查那天,親手捅了陸婉魚一刀。
陸婉魚大出血當場斃命。
傅景沉也被判刑入獄。
看到他們得到了報應,我前所未有的暢快。
母親養好傷後,我帶着母親四處旅遊。
而陸婉魚則被當做各狙擊手的反面教材,以此警示。
監獄中。
傅景沉每日都會做噩夢驚醒。
每天都是重復的夢。
他夢見我母親被陸婉魚打死,我找陸婉魚質問。
然後被綁匪擊中了腿,陸婉魚給的心口補了一槍。
我死之前,一直瞪着他。
“傅景沉,如果有下輩子,我定要你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