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郭芝芝臉上閃過慌亂。
但很快她就委屈地眨眨眼：
“萱漓缺錢，是她求着我給她介紹客戶的，我也勸她這樣不好，她卻說這樣來錢快......”
安萱漓冷笑：“難道不是你要拿我換合作嗎？”
魏淮胥看向郭芝芝的目光閃過猜忌。
包廂裏的男人突然追出來，沖安萱漓大吼：
“賤人！拿了老子的錢就跑，滾回來！”
魏淮胥臉色陰沉下來。
他從錢夾裏抓出一沓卡和錢，摔在她臉上：
“安萱漓，你賤不賤，就爲了這點錢，來當萬人騎的雞？”
“想要錢是吧？我給你！你爬在地上給我撿！”
漫天的鈔票在空中飛舞，安萱漓的臉被打得火辣辣的疼，她被魏淮胥眼裏的鄙夷刺得心一縮，踉蹌地摔在地上。
魏淮胥不願再多看她一眼，大步離開。
郭芝芝抓起地上的錢塞在她兜裏，挑釁地笑：
“來收錢嘍，咯咯噠。”
她起身的瞬間，一旁的人都爭先恐後的擠過來搶着撿錢，安萱漓淹沒在黑壓壓的人群中，腿和手被人踩得泛上淤青。
直到人群散去，她才強撐着身體站起。
魏淮胥的助理等在門口：
“安小姐，魏先生讓我帶您梳洗，晚上有同學聚會。”
他拿出來那張天價醫藥費單：
“先生說了，要是你不去，錢要還，醫院的床位也不必爲你留了。”
安萱漓心知肚明。
魏淮胥向來最討厭同學聚會，想必這又是郭芝芝的主意。
可她還有選擇嗎？
在這幾天，爲了活下去，她沒有拒絕的權力。
同學聚會酒過三巡，此起彼伏的手機消息提示響起，戲謔的目光落在安萱漓身上。
她皺皺眉，打開手機卻顯示沒有新消息。
正當她感到不安時，坐在她旁邊的王婷突然拿起杯酒直直倒在她頭上：
“安萱漓！你偷了我的手鏈吧？剛才我去洗手間時，就你離我的包最近！”
她摔下手機：“怎麼？冒牌貨現在接不到客，幹脆改行偷東西了是吧？”
王婷手機上建了個唯獨沒有安萱漓的群聊，郭芝芝在裏面發了一張張她的私密照還有合成的曖昧照片。
郭芝芝連忙護在她面前：
“婷婷你也知道落魄的鳳凰不如雞，萱漓身份都被拆穿了，自然就缺錢啊......”
“你別怪她，大不了我賠給你好了。”
安萱漓狠狠推開她：
“你裝什麼好人？我沒有偷過東西，也從來沒有接過客！”
郭芝芝眼裏淚光閃爍：“偷沒偷我們搜身就好了。”
其他人紛紛應和：“對！魏哥你說呢？”
魏淮胥的臉晦暗不明。
安萱漓死死地盯着魏淮胥。
許久，他說：“不搜怎麼證明你沒偷。”
他明明知道這些人擺明了羞辱她，根本不是爲了什麼手鏈。
可他還是默許了。
安萱漓的唇顫了一瞬。
幾個女生聯合着將她扯進一旁，隔着一道透光的屏風，不由分說地扒下她的衣服。
冷白的燈光下，男同學不懷好意的笑聲此起彼伏，安萱漓恥辱得全身發抖。
搜身結束，她身上沒有手鏈。
安萱漓拖着疲憊的身體躲進衛生間，卻聽到男廁所的調笑：
“欸魏哥，安萱漓的身材可是一等一的好，反正她現在也不是安家千金了，你也不用和她聯姻，膩了就給我玩玩唄。”
魏淮胥沒什麼情緒地應：
“隨便你，反正是她自己送上門的。”
“她髒，得了病可別賴我。”
“倒是芝芝，她做自媒體不容易，記得多幫幫她。”
安萱漓聽不清他們後面說了什麼，只感覺心口血淋淋的發酸。
聚會結束，郭芝芝回了安家。
車裏，安萱漓緘默不語。
魏淮胥心裏涌上不安，他探了探她的額頭：
“是不是身體哪裏又難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