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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個加起來養老金兩千，你爸出門幹零工的錢都補貼給你的孩子，而且，我們兩千養老金都買了肉，給全家吃。”
要說偏心，我也是偏析兒子和她一家。
她怎麼有臉說我偏心女兒？
兒子紅着臉，拉兒媳：“你少說點，我從小到大的確沒孝順過爸媽，我們都在啃老。”
兒媳蹊蹺無比的諷刺。
“媽，這又要算在我的頭上嗎？你幫的是你的兒子，是你的孫子，和你有血緣關系的，就算不是我，別的女人嫁進來，你也是要幫的，所以不要把自己說的那麼偉大，其實對我個人和小姑子而言，你就是偏心眼。”
兒媳理直氣壯，堅定不移把我按在偏心眼三個字上。
差點沒呼吸過來，感覺五髒六腑都脹了一股氣，難受的很。
我紅着眼睛，和兒媳對視：“兒媳，你沒享受我的勞動力？你沒有粘我的好處嗎？如果我兒子沒有爸媽，他是孤兒，你會嫁進來還生兩個孩子嗎？”
“你吃我的喝我的，卻依舊說我偏心眼，你良心怎麼那麼壞？”
人各有私心，我以前從不覺得兒媳爲自己着想有什麼不好。
可我女兒只是回家住幾天，她就不樂意。
聽聞我的話，兒媳諷刺笑着說：“行，那你跟着你的女兒，最好是讓你女兒給你養老。”
“以後讓外孫喊你奶奶，我的孩子沒你這樣的奶奶。”
砰的一聲，兒媳猛地把桌子掀開，十幾道菜倒落在地上。
湯湯水水黏在地板。
中秋佳節，是我最沮喪無助的一天。
家和萬事興夢想徹底破碎，我如至冰窖。
女兒一聲慘叫，急忙抱着外孫，他們母子兩個躲在牆角，瑟瑟發抖。
兒媳掀桌後處於暴走邊緣：“反正，有女兒就沒兒媳，有兒媳就沒女兒，誰讓你生生生，生一個兒子不好嗎？還生個小姑子，小姑子也沒出息，是個毫無幫助的瘟神。”
“別的小姑子能賺錢，會做人，我家小姑子只會遠嫁生個病秧子短命鬼，活成這樣的女兒也是廢物一個。”
每個字都刺人心髒，我差點一口氣暈倒。
女兒已經面色發白，淚如雨下。
惡語傷人六月寒，在一切都注定，板上釘釘的情況下，還要去攻擊，詆毀污蔑，暴力相對。
我跌跌撞撞跑到女兒身邊，一把抱住她。
“沒事，沒事。”
我只知道女兒回來了，這個時候要保護自己的女兒。
她本來就辛苦，我不能斷了她的希望。
除此之外，我分不出別的心思，哪怕吵架，我可能也不是兒媳的對手。
“兒媳，以後養老的事情不指望你，還有，分家，從今天開始，我回老房子居住，你在這新房子裏，我們井水不犯河。”
“至於孫子，親近我，那我還是和以前一樣疼愛他們，若是不親近我，隨便你怎麼教。”
這一刻我真的好累，我只是在幾十年前隨大衆生了兩個孩子。
卻要背負如今的道德枷鎖，連我自己都不懂。
我狡辯不過他們從網上學習的那一套。
女兒攙扶着我，簡單收拾行李後回了老房子。
回老房子的第二天，女兒就受傷了，還很嚴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