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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出國?媳婦,你想去哪兒啊?”蕭凌宇緊張道。
可沈塵清並不慌。
“哦,陸顏在辦出國手續,我陪她來的。”
蕭凌宇沒多心,“嚇我一跳。我還在學怎麼做法式甜品,晚上做給你吃啊媳婦。”
沈塵清剛“嗯”一聲,就聽蕭凌宇電話裏傳來一聲貓叫似的女聲。
蕭凌宇不自覺一陣悶哼,然後迅速搪塞道:“塵清,我有點忙,晚上再說。”
電話滴一聲掛斷,讓沈塵清僵在原地。
辦完籤證,從大廳出來的時候,她的心情就如同即將破籠而出的飛鳥。
開車正準備回半山別墅時,沈老夫人給她打來電話。
“塵清啊,快回來吃飯,一會兒讓蕭凌宇那小子也回來,媽想你們了。”
老夫人真心疼愛沈塵清,她也不好推辭,只能回去。
一進門,各種補品就端上了桌。
老夫人邊說邊從屋裏拿出一個大紅包,“拿零花錢快買點兒好吃的。”
每次她一回家,老夫人少不了給她包紅包,都是上百萬的支票,對凌家來說,的確是小錢。
“媽,不用了,我手裏還有呢。”
蕭凌宇恰好進門,傭人幫他脫外套,他就笑着換鞋。
“媽怎麼不給我錢呢?就給我一點死工資,偏心眼。”
凌父走出來道:“男人有錢就學壞,可不敢給你!”
一家人依舊其樂融融,讓沈塵清突然覺得很不真實。
直到蕭凌宇走近,身上飄散着白茶的香氣,那白嫩的脖頸上,被嘬了十分明顯的幾個紅印,還有隱隱的抓痕。
沈塵清猛一回神,才終於被打回現實。
這些,都是蘇茗的示威。
沈塵清強忍着內心的酸澀,不想理會蕭凌宇,只和老夫人坐在一起。
但當蕭凌宇看着她空蕩蕩的手腕時,臉上還是陡然變色。
“塵清,你怎麼沒戴鐲子?你還是不喜歡?”他滿臉懊悔,“都怪我,我......”
沈塵清打斷他,冷笑道:“沒事,你另一條手鐲不是做慈善了嗎?我這一條也是。”
只不過,他做慈善是假,她是真。
蕭凌宇倒吸一口涼氣,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塵清你是不是怪我?你最近怎麼了?”
沈塵清不想在沈家長輩面前跟他吵,只是握着手機的手忍不住顫抖。
其實在他進門之前,蘇茗就給沈塵清發了一張圖。
那是她纖細手腕上戴着鐲子,一只男人的手與蘇茗十指相扣,壓在了床笫之間。
那白床單上,有一截皮鞭、一段手銬,還有緊急避孕藥。
任誰都能瞧出來,他們是在魚水之歡。
蘇茗越發大膽地公然挑釁。
【哎呀,對不起沈老師,我發錯了人,不能撤回了,好尷尬。】
老夫人還在旁邊親眼目睹了。
“現在的學生可真不像話,塵清,可要讓這種人離蕭凌宇遠點兒。”
沈塵清垂眸,強行壓下內心的情緒,寬慰道:“媽,蕭凌宇那兒,我已經不需要說了。”
老夫人當時高高興興道:“可不是嗎?那臭小子心裏,除了你,再也裝不下別人了。”
沈塵清突然胃裏酸苦,她嘔了一聲。
接二連三的,她不停幹嘔,突然就覺得,滿桌子的食物都讓她惡心。
老夫人和老爺子一對視,“哎呦,我家大寶貝該不會是有了吧?”
蕭凌宇一聽,滿眼都是星輝般的光彩。
“真的?塵清,你這個月的確是沒來。”
沈塵清的月經,一直都是蕭凌宇記着的,他非常重視。
提前就給她備好暖寶、醪糟紅棗湯,每晚都回家給她捂着冰涼的腳心。
一次都不曾落下。
所以連沈塵清都忽略了日子,讓她如今措手不及。
這個孩子,來的太不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