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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澤眼底的溫柔快要化開,他在南梔耳邊輕呢,“bb,我去應酬,你休息下。”
她剛進來沒有五分鍾,不過是給王楚楚騰位置罷了。
從前她以爲這是溫澤的關心,現在看來,一切早有預料,是她被愛蒙蔽雙眼。
正要離開時,人群突然躁動。
服務員攜刀猛然沖溫澤方向捅去,她本能的想要擋在愛人面前,卻被王楚楚搶先一步。
大廳瞬間寂靜,殷紅的血液順着她的小腹蔓延。
南梔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股大力沖倒在地,胳膊肘撞在桌角順着破碎的玻璃渣,被劃出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劇烈的痛感從手臂蔓延開,讓她忍不住疼出聲。
溫澤剛想回頭,就聽王楚楚帶着哭腔,“阿澤,你沒事就好。”
這麼溫柔似水的話,從她嘴裏說出來帶着難以言喻的示弱曖昧,溫澤再也顧不得其他,將王楚楚攔腰抱起沖去醫院。
南梔疼到淚眼模糊,直到一雙黑色皮靴映入眼簾。
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充斥鼻腔。
她身上還蓋着男人的黑色西裝,龍井香味淡雅,外套的直胸口袋中還夾着一張明星片,Cullen。
可男人早就已經離開了。
她甚至沒來及的看清他的臉,只記得他叮囑醫生時,聲音不緊不慢,像是四月的風,攜帶縷縷溫柔,“女孩子,傷口處理漂亮些,不要留疤。”
小護士難掩興奮,“那位是您男朋友麼,我從來沒見過長得那麼帥的男人,他應該有一米九了吧?”
是了,那雙腿筆直修長,把她抱起時那樣的高。
南梔沉默,小護士當她默認,笑道,“有什麼害羞的,溫總你知道麼,就是港圈那個豪門溫家啊,他和夫人就在旁邊病房,我們都覺得你男人更帥。”
南梔睫毛上挑,露出那雙盈盈眼眸,手心卻掐的更緊了。
她來到旁邊病房,還沒邁進,就聽到細微的聲響。
溫澤把王楚楚壓在病床邊,吻的難舍難分。
王楚楚半推半就,“別...這裏是醫院。”
“那有什麼關系,我們是合法夫妻。”溫澤嗓音低沉暗啞,“那麼多人在,偏偏是你沖過來擋了刀,是想心疼死我麼?”
“我是你的保鏢,保護你是我的責任。”王楚楚淚眼汪汪,抬手撫上他的臉,“如果傷的是你,我只怕會瘋。”
溫澤更心疼了,他眼尾猩紅,再次動情吻了上去,一雙手從被褥裏探入,緩緩而下。沒過多久,就傳來王楚楚動情曖昧的聲音。
她輕呼嬌喘,臉蛋越來越紅。
溫澤輕咬她的耳朵,“等你好了,我要懲罰你100遍,誰叫你這麼不愛惜自己!”
高漲的嬌嗔隨着話落,揚長。
王楚楚潮紅着臉,雙手攀上溫澤的胳膊,“不要再繼續了,我好難受。”
她苦苦求饒,卻換來溫澤更加肆意的調弄,被褥下的那雙手有節奏地律動着,他低笑,“這就受不了了?”
南梔站在門外,眼眶不知不覺的溼潤,她抬手擦拭,才看見滿手晶瑩。
她想起溫澤上門訂婚的那天,港城所有人都背地裏笑話他是個瘋子。沒有子嗣,就等於和繼承人的位置絕緣。
他是那麼堅定,不顧反對的走向她。
她眼中的溫澤,愛的那麼真,那麼誠。有一瞬間,她甚至覺得這男人可以爲她去死。
屋內突然傳來不適宜的壓制,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順着空氣緩緩傾入她的鼻腔肺腑,嗆的眼淚更加肆意。
哪怕對這個男人已經失望徹底,也依然心痛得像被人狠狠撕裂,無法呼吸。
南梔踉蹌後退,手機卻突然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