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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甜甜是程硯景兄弟陸羽的妹妹。
當初阮音和程硯景的新婚之夜,就是她支走了程硯景。
程硯景前腳剛走,陸羽就後腳就闖進了他們的婚房。
嘴裏喊着:“程硯景玩過的女人,我怎麼也得嚐嚐。”
酒精讓她渾身發軟,勉強在陸羽的淫笑聲中清醒。
爲求自保,她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刺向陸羽時,導致他至今昏迷不醒。
等衆人到時,只看到衣衫不整的阮音和出血過多的陸羽。
那天,陸甜甜哭着眼質問阮音爲什麼這麼惡毒。
爲什麼要勾引她哥哥,又爲什麼爲了掩蓋出軌而殺人滅口。
哭到最後,她甚至暈厥了。
陸甜甜三言兩語就把罪扣在阮音身上,壓得她無法翻身。
阮音抱着被撕破的衣服,哭着向程硯景解釋。
他卻心疼地抱起陸甜甜,叫人連同地上的陸羽送去醫院。
僅留下一句,“阮音,陸羽是我最好的兄弟,你要是沒有紅杏出牆的心思,他怎麼會盯上你?”
就把她一個人留在婚禮現場任人指點。
後來,她想解釋。
可程硯景甩在她面前的,是她私密床照和爺爺躺在床上的照片。
“認了”程硯景的聲音像淬了冰,“認下故意傷害罪,爺爺的透析費我包了,你的照片也不會流出去。”
阮音猛地抬頭,“我沒有故意殺人!”
“沒有不重要。”程硯景俯身,指腹劃過她顫抖的唇。
“重要的是,甜甜不能受委屈。”
“我要給陸家一個交代,人是你捅的,我只能公事公辦,你進裏面反省反省吧。”
那時爺爺重病纏身,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
所以阮音才將與程硯景的婚期提前,就是怕爺爺哪天閉眼了看不到他們結婚。
“轟隆”!一聲雷響打斷了阮音的回憶。
雨瞬間下了起來,她趕緊將裝着秀禾服的塑料袋緊緊塞進懷裏,防止淋溼。
那是爺爺攢了好久的錢給買的新婚禮物。
老人總說,新娘子要穿得喜慶才好。
可她的喜慶早在新婚夜被程硯景和陸甜甜碾碎成了血泥。
淋了十分鍾,程硯景派的車終於來了。
司機撐着傘畢恭畢敬地將阮音請上車。
“您就是程總的客戶吧?實在不好意思,陸小姐有事,程總抽不開身讓我來接您。”
車開了許久,阮音望着窗外掠過的梧桐,忽然問。
“你們程總他…很在乎陸甜甜嗎?”
“全市誰人不知,陸小姐是程總的心頭肉呀!”
一說到這,司機更是喋喋不休。
講程硯景在陸甜甜生日那天包下了全市廣場大屏慶生。
講因爲陸甜甜的一句不開心可以取消重要的董事大會。
......
種種事跡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陸甜甜是程硯景的特例。
阮音指尖劃過窗上的霧氣,輕聲打斷:“就算再愛,可他五年前就結婚了”
司機頓了一下,“小姐不知道嗎?我們程總不是五年前就離婚了,聽說他的前妻還是因爲殺人未遂進去了,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
阮音微微一愣,離婚?
原來…程硯景爲了維護自己的利益,居然對外宣稱和她早已離婚。
說不出的酸澀翻涌而出,最終,緊攥着的拳頭緩緩放開。
算了,等她回家接到爺爺後,都是要離的。
先離後離又有什麼區別。
她打開手機的日歷,記錄下了今天。
備注着離婚倒計時30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