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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沈洲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回過神，“嗯？”
“老爺子的意思是，那種小公司，您沒必要親自費神，不值得。如果您想，只要一句話，我明天就可以讓季宴滾蛋。”
我搖了搖頭，嘴角彎起一個弧度。
“不，別讓他滾。”
沈洲皺起眉，有些不解。
我轉過頭，看着他，眼睛裏閃着興奮的光。
“讓他滾太便宜他了。我要他留下來，親眼看着我，是如何把他引以爲傲的一切，踩在腳下的。”
我要他每天對着我這個他最瞧不起的前女友，卑躬屈膝，喊我“董事長”。
我要他爲我工作，爲我賺錢，把他所有的心血和驕傲，都變成我成功的墊腳石。
這比殺了他，可有趣多了。
沈洲看着我，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我的意思。
“明白了，大小姐。我會處理好一切交接事宜。”
我滿意地點點頭，下達了我的第一個正式命令。
“明天，我要季宴準時出現在我辦公室。”
“還有，把他現在那個總監辦公室，改成雜物間。”
第二天，早上八點五十九分。
我坐在寬大的董事長辦公室裏，慢悠悠地喝着咖啡。
九點整，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進。”
門被推開，季宴走了進來。
他換下了昨晚的西裝，穿了一身商務休閒裝，但依舊掩蓋不住他臉上的憔悴和眼底的紅血絲。
想來，他昨晚應該一夜沒睡。
他站在辦公桌前，緊緊抿着嘴，下頜線繃得死緊，一言不發地看着我。
眼神很復雜，有不甘，有憤怒，還有屈辱。
我沒讓他坐，也沒說話，就這麼端着咖啡杯，靜靜打量他。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季宴的呼吸漸漸變得粗重，他放在身側的手，攥成了拳頭。
終於，他忍不住了。
“宋瓷，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放下咖啡杯，發出一聲輕響。
“季先生，”我靠在椅背上，慢條斯理地開口，“我想怎麼樣，輪不到你來問。現在，我是你的老板。”
我指了指門口的方向。
“在你學會怎麼跟上司說話之前，先去把你的新工位收拾一下。”
季宴順着我指的方向看去，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
他原來的總監辦公室，已經被清空了，門口掛上了一個嶄新的牌子——“雜物間”。
而他的新工位，就在雜物間門口，一張小小的桌子，緊挨着衛生間。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宋瓷！你別太過分！”他低吼道，額角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過分？”我笑了，“季宴，這才哪到哪。”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抬頭看着他。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去，給我沖杯咖啡。手磨的，不加糖，兩塊冰，多一塊少一塊都不行。”
“哦，對了，茶水間的打印機好像壞了，你去修一下。什麼時候修好，什麼時候再來見我。”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輕快。
“季總監......哦不，季助理，好好幹。我看好你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