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茜姐？你站這兒幹嘛？不進去吃飯？”
5
是吃完飯回來的林薇。
她疑惑地走過來。
就在她靠近的瞬間，監控室裏的聲音瞬間停下。
緊接着，防火門被猛地拉開。
宋志遠站在門內陰影處，頭發微亂。
他領口扯開了兩顆扣子，臉上帶着被打擾的慍怒和尚未褪盡的紅潮。
李佳惠則躲在他身後，只露出半張臉，頭發也有些散亂。
眼神裏卻帶着一種示威般的得意和挑釁。
“劉茜？”
宋志遠看清是我，眉頭擰得更緊，語氣極其不耐：“你在這兒鬼鬼祟祟做什麼？”
真正鬼鬼祟祟的人反而說我鬼祟。
“路過。聽到裏面有異常動靜，擔心設備故障或者有外人闖入，過來確認一下。”
目光掃過他那敞開的領口和身後李佳惠凌亂的頭發，意有所指。
宋志遠的臉瞬間一沉。
“什麼異常動靜？我看你是閒得慌！管好你自己的事！”
他壓低聲音，言語間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劉茜，我警告你，別給我沒事找事！安安分分的，年底評優晉升，我還能考慮考慮你。要是再敢盯着不該盯的地方，或者找佳惠的麻煩......”
“我們的婚事，你就別想了！”
因爲兩家門當戶對，當時我和他又都是單身。
父母間有意搓和，大家長相也都還過得去，於是就這樣定了下來。
直到三個月前宋志遠的白月光李佳惠回國。
李佳惠長相甜美，又有英語的優勢。
加上宋科長的關系，這才塞了進來。
渣男配賤女。
真爲上一世的我感到不值。
見我不回答，宋志遠以爲他對我的威脅起效了。
“劉茜，你最好認清自己的位置！”
“只要你乖乖聽話，我的老婆仍然是你。”
我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他。
“我的位置，就是守好國門的第一道防線。”
“至於其他的，宋科長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我對旁邊一臉震驚的林薇說：“走了，吃飯。”
說完，我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留戀。
6
最後一班航班旅客終走完。
偌大的旅檢大廳空曠下來。
清潔工阿姨提着水桶和拖把，開始進行收尾工作
我站在1號查驗台前，整理着最後幾份需要歸檔的查獲物品清單。
終於，通道盡頭出現了人影。
宋志遠和李佳惠一前一後地走了出來。
宋志遠已經重新整理好了儀容，制服筆挺，但眉宇間還殘留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慵懶和放縱後的疲憊。他手裏拖着那個扎眼的銀灰色行李箱。
李佳惠則緊緊跟在他身邊，臉頰紅潤，眼波流轉，頭發重新梳理過，挽着他的胳膊，整個人像吸飽了露水的花，嬌豔欲滴，帶着一種毫不掩飾的、被滋潤過的媚態。
兩人說說笑笑，旁若無人地朝出口走去。
李佳惠的目光掃過空曠的大廳，最後精準地落在我身上。
她的腳步頓住了，嘴角勾起一個勝利者般的、極其刺眼的笑容，甚至故意晃了晃和宋志遠挽在一起的手臂。
“志遠哥，今天真的好開心哦。”
“跟你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
宋志遠寵溺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完全無視了周圍還在工作的同事：
“開心就好。改天帶你去新開的那家旋轉餐廳。”
“真的嗎？志遠哥你最好啦！”
李佳惠雀躍地晃着腦袋，目光再次瞟向我，充滿了赤裸裸的炫耀和挑釁。
仿佛在說：看，他是我的人，你算什麼？
宋志遠顯然也很享受這種展示，他攬着李佳惠的腰，準備繼續往外走。
就在他們即將踏出最後一道隔離帶時，我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夾。
金屬夾落在台面上，發出一聲脆響。
我邁步上前，擋在了他們和出口之間。
“宋科長，李佳惠。”
“請稍等，暫時還不能離關。”
兩人的腳步猛地刹住。
宋志遠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打擾好事、混合着不耐煩和被冒犯的陰沉。
“劉茜！你又想幹什麼？下班了都！你憑什麼攔我們？”
我平靜地說：
“例行公事。有些情況需要進一步核實，請兩位配合。”
7
宋志遠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鬆開李佳惠，向我走來。
高大的身影帶着極強的壓迫感。
“劉茜，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還是剛才在監控室門口，我說的話你沒聽懂？”
他眼神凶狠地說：“我再說最後一遍，給我滾開！別在這裏拿着雞毛當令箭！你一個小小的安檢員，也配查我？”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林薇和幾個同事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緊張地看着這邊。
清潔工阿姨也停下了拖地，不安地攥緊了拖把杆。
“規定面前，沒有大小。”
我寸步不讓，聲音依舊冷靜：“宋科長作爲負責人，更應該以身作則。”
“以身作則？我讓你看看什麼叫作則！”
話音未落，他猛地揚起手臂，狠狠朝我臉上扇來！
“啪——！”
一聲極其響亮的脆響在大廳裏炸開！
臉頰上傳來火辣辣。
我踉蹌着後退一步，口腔裏有濃鬱的鐵鏽味，半邊臉瞬間麻木。
“給臉不要臉的賤人！”
宋志遠怒了。
“我看你是活膩歪了！等明天，我就讓你們整個安檢組都調崗滾蛋！尤其是你，劉茜，你等着被開除吧！”
“宋科長，你怎麼能打人......”
林薇突然拉住還想動手的宋志遠。
“誰叫你們不知好歹，給我放手。”
宋志遠手一甩，林薇被他一把甩開。
清潔工阿姨突然拿着掃帚突然擋在我身上。
她顫抖着迎上宋志遠，：“宋科長，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打了，她們知道錯了。”
林薇從進組起，一直跟着我，關系情同姐妹。
清潔工阿姨，有次胃痛，我送她去的醫務室。
我和宋志遠交往了快四年，還比不過偶爾幫助過的同事。
有的人的心，注定是捂不熱的。
8
“你們一個二個都想被調走是吧，好，你們等着！”
“明天就來收拾你們。”
宋志遠胸口劇烈起伏着。
眼神裏的怨毒，和前世放蛇時一模一樣！
李佳惠躲在他身後，臉上帶着扭曲的快意，甚至勾起幸災樂禍的冷笑。
就在宋志伸手去拉李佳惠，試圖強行離開時
“噠、噠、噠......”
一陣急促而整齊的腳步聲，驟然從通道兩側響起！
幾道穿着深藍色海關緝私制服，瞬間從不同的通道口涌出，迅速圍攏過來！
爲首的中年男人走到宋志遠面前，動作利落地掏出證件。
“宋志遠！李佳惠！接到實名舉報，你們涉嫌違規操作及攜帶違禁物品！現在請立即配合我們調查！”
證件上是“海關緝私分局”幾個燙金大字。
“什麼......是不是搞錯了？”
宋志遠一陣驚愕。
李佳惠已是臉色慘白：“啊！你們這是要幹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志遠哥！救我！”
宋志遠回過神來，強自鎮定：“搞錯了吧？我是旅檢一科的科長宋志遠！我們沒有違規？也沒有違禁品？我們正準備下班回家！有什麼事明天......”
國字臉緝私警說道：“我們會查清楚。現在，都給我帶走！”
他大手一揮，身後兩名緝私警立刻上前。
一左一右，動作迅捷，瞬間扣住了宋志遠的雙臂，將他反剪制服！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我是科長！我有身份！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我要投訴！”
宋志遠猝不及防被制住，臉漲得通紅。
那身象征着權力和威嚴的制服，此刻在真正的執法力量面前，顯得如此狼狽。
另一名女緝私警則毫不客氣地抓住了試圖尖叫逃跑的李佳惠。
“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
李佳惠嚇得驚慌失措，眼淚都流了出來，連妝容都花了。
幾個尚未離開的旅客驚愕地瞪大了眼睛，紛紛掏出手機。
林薇和同事們震驚地看着眼前這一幕。
通道口外，聞訊趕來的幾個其他科室的海關人員也被攔在封鎖線外。
“我的天！那不是宋科長嗎？被抓了？”
“旅檢的宋志遠？他犯什麼事了？走私？”
“那個女的......好像是新來的李佳惠？哭得真慘......”
“實名舉報？誰這麼猛？還攜帶違禁品？我的媽呀......”
“我就說他們倆不對勁！整天黏黏糊糊的，上班時間也......”
我站在原地，抬手，用指尖輕輕碰了碰火辣辣腫起的左臉頰。
我緩緩抬起頭，冷靜地安排後續工作：
“清點物品，做好記錄，準備交接。”
林薇第一個反應過來，立刻大聲應道：“是！茜姐！”
其他同事也如夢初醒，紛紛行動起來，秩序逐漸恢復。
而清算，才剛剛開始。
9
訊問室裏。
“誤會！絕對是誤會！有人陷害我！”
宋志遠雙手撐在桌面上，指關節捏得發白。
“我是旅檢一科的負責人！我有資質！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這明顯是栽贓，有人想陷害我。”
國字臉一句話打斷了宋志遠的咆哮。
“是不是栽贓，證據說了算。”
“我們接到了實名舉報，執法記錄儀全程記錄，安檢口原始影像、物品接觸軌跡，包括你們在監控室的行爲，都已鎖定。”
“你們可以要求舉報人對質。”
“好！對質就對質！我倒要看看是誰敢陷害我！把他叫出來！我當面跟他撕！”
王隊沒有表情，只對旁邊的警員微微頷首。
我穿着筆挺的海關制服，緩步走了進來。
“是你！劉茜！我就知道是你！你這人太陰毒了！從頭到尾你就嫉妒佳惠！你處處針對她！現在連我你都要一起拖下水？”
“就因爲我不要你了？你就用舉報來報復我？你可真不要臉！”
我靜靜地站在門口，離他幾步之遙，看着他歇斯底裏。
心底只會越來越平靜。
“是不是陷害，查清楚不就知道了？宋科長，你不是一向最相信證據和流程嗎？”
宋志遠怒極反笑，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輕蔑。
“查！現在就查！要是查不出東西，劉茜，你給我等着！這次出去，我第一件事就是跟你解除婚約！再開除你這個嫉妒同事，污蔑同事的人！”
“抱歉，不需要你提。我們兩家的婚約這會兒應該已經解除了吧。”
“你......你說什麼？”他聲音突然一頓。
我從隨身攜帶的文件袋裏，抽出一份早已準備好的文件。
“宋志遠，看清楚。就在今天中午，在你和李佳惠在監控室忙着‘敘舊’的時候，這份由我父母親自籤署、我本人確認的解除婚約協議書，已經由律師正式送達宋家，並完成公證備案。”
“我們的婚約，在法律上，三個小時前就已經徹底、幹淨地解除了！”
“所以，以後別用婚事威脅我，真以爲我劉茜非你不可？”
當我發現自己重生後，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跟宋志遠解除婚約。
好在他一直在給我遞材料。
早上在安檢處的刁難還算輕的，中午他倆在監控室裏的對話全都被我錄了下來。
我順手就發給了我爸媽。
我媽氣得大罵宋志遠不是個東西，立馬打電話過去要跟宋家解除婚約。
“劉姐！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我不該出現，不該讓劉姐誤會我們......我和志遠哥真的沒什麼的嗚嗚......”
“劉姐，你要生氣就沖我來，要打要罵都行，求求你別爲難志遠哥了......他那麼優秀，不能因爲我毀了前途啊......”
她一邊哭訴，一邊用那雙淚眼蒙矓的大眼睛，地看着我。
仿佛她才是那個爲了愛情忍辱負重、犧牲自我的悲情女主角。
宋志遠被她這一哭訴，滿臉的心疼。
“劉茜！你聽聽！你聽聽佳惠是怎麼說的？當初選你真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解除婚約也好，年底我就和佳惠結婚。”
10
國字臉警官突然打斷了宋志遠的咆哮。
“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屏幕可以打開了。”
隨即一個大屏幕降了下來。
畫面中是幾名穿着白色生化防護服的國安局技術人員。
檢驗台中間是他早上拉的那個貼滿帖子的行李箱。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動用到國家局的技術員？”
宋志遠終於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
因爲光憑我，還不能調用到如此高級別人來報復他。
只有我發現李佳惠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國字臉警官提醒道：“繼續看。”
這時技術人員開始進行實時報告。
“目標行李箱已送達最高級別生物隔離實驗室，檢測開始。信號接入主屏幕。”
主屏幕中央畫面瞬間切換。
高清鏡頭下，那個貼着卡通貼紙的銀灰色行李箱，正被放置在隔離操作台內。
穿着厚重白色正壓防護服的技術人員，正通過精密的機械臂進行遠程操作。
咔嗒。
鎖扣被機械臂精準解鎖。
蓋子被緩緩掀開。
箱子裏是一只藍色的哆啦A夢。
宋志遠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們這麼大費周章，就爲了看佳惠送我的禮物嗎？”
李佳惠埋頭輕笑：“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志遠哥小時候最喜歡的就是多拉A夢。”
“真的不用再檢測了，就是送給致遠哥的禮物。”
“我這可是從代購買好不容易搶來的限定款。”
“還是你懂我。”
宋志遠對着李佳惠寵溺一笑後，挑釁地看着我。
“別說話，檢測還沒有結束。”
國字臉再次出聲。
技術員將哆啦A夢從箱子裏拿出來。
屏幕裏技術員的聲音傳來：“重量明顯有問題，公仔內部有東西。”
李佳惠突然大聲喊道：“這個公仔可是限定款，全球都沒有同款，弄壞了你們得賠得了嗎？”
國字臉冷冷地盯了她一眼，沒再理會。
“檢驗繼續。”
技術員劃開公仔的腹部。
掏出裏面的部分海綿後，赫然是幾個巴掌大小的圓柱形容器。
容器內充滿淡藍色黏稠的培養液。
容器被海綿緊密包裹固定着。
鏡頭瞬間拉近，聚焦在容器內部——
嘶！
室內響起一片倒抽冷氣聲。
每個容器裏，都有數條細長的蠕蟲狀生物！
半透明軀體上布滿詭異暗紅色環形斑點。
它們正在培養液中瘋狂地扭動、翻滾、撞擊着堅硬的容器壁！
“這是什麼鬼東西......這不是我的......我不知道！”
“那個箱子，那個箱子是李佳惠送我的私人禮物！跟我有什麼關系？”
“肯定是她！或者......或者是劉茜那個賤人栽贓我！”
他猛地指向縮在角落椅子上的李佳惠。
李佳惠被他這一指，嚇得渾身一哆嗦。
“不！不是我！宋科長！志遠哥！你怎麼能這樣冤枉我？明明是你！是你讓我去準備的禮物！你說要驚喜，還特意叮囑我不要告訴任何人是你提的要求！我只是按你說的去買的呀！我根本不知道裏面是什麼東西！”
“放屁！”
宋志遠氣得額頭青筋暴跳，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
“李佳惠！你血口噴人！明明是你自己......”
“夠了！”
坐在主位的國字臉警官，王隊，瞬間震住了兩個狗咬狗的人。
技術員的聲音再次傳來：
“經初步生物光譜及基因序列比對，箱內目標確認爲高度危險的未注冊基因編輯實驗體。”
“具有極強的神經毒性、未知傳染途徑及極端環境適應能力。初步判定爲生物武器級載體。”
“不是我！是他！是宋志遠！”
李佳惠突然指着同樣崩潰的宋志遠，歇斯底裏地尖叫：“是他讓我帶的！他說要送他的驚喜！是他指使我的！他才是主謀！他通敵！他賣國！抓他！快抓他啊！”
“李佳惠！你這個賤人！你居然是間諜！”
宋志遠被這反咬一口徹底激怒，他雙目赤紅，掙扎着想要撲過去，卻被身後的特警死死按住。
宋志遠還在大喊。
“你爲什麼要害我！是你把這些鬼東西塞給我的！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這時國字臉警官拿起通訊器：“‘信天翁’目標確認，行動組，收網！”
幾秒鍾後，匯報聲從通訊器中傳來：
“報告！目標‘信天翁’及其接頭人員共三名，已在登機口被成功控制！截獲其隨身攜帶的接收指令及加密通訊器！重復，‘信天翁’落網！”
國家臉警官將目光轉向我，冷硬的臉上露出贊許：“劉茜同志，你的高度警覺和舉報，不僅阻止了一起足以引發重大公共衛生危機的生物武器出入境，更協助我們成功摧毀了一個潛伏極深的間諜網絡，斬斷了其關鍵輸送鏈，功不可沒！”
我挺直脊背，目光越過地上那對仍在互相怨毒瞪視的男女，敬了一個標準的禮：
“守衛國門安全，職責所在！”
宋志遠被粗暴地拖起來，經過我身邊時，他眼裏只剩下無盡的悔恨。
他親手拖進來的行李箱，不是禮物，是有可能摧毀國家安全的生物武器。
李佳惠則像一攤真正的爛泥。
被拖走時，口中無意識地喃喃自語：“完了......全完了......”
三個月後。
海關總署大禮堂。
莊嚴肅穆的國徽高懸，台下座無虛席。
主席台上，總署領導發言：
“在特大生物安全及間諜案中，旅檢一科原安檢組長劉茜同志，以高度的政治責任感、職業洞察力和臨危不懼的擔當精神，頂住壓力，堅持原則，精準判斷，及時舉報，爲成功粉碎境外間諜組織危害我國家生物安全的圖謀......”
雷鳴般的掌聲瞬間爆發。
“經總署黨委研究決定：授予劉茜同志‘國門衛士’最高榮譽稱號！記個人特等功！並破格晉升爲旅檢處副處長！”
聚光燈匯聚。
我穿着嶄新的深藍制服上台，從領導手中接過象征無上榮耀的“國門衛士”勳章和特等功證書。
台下，是林薇和同事們崇敬的目光。
我站在麥克風前，說出誓言：
“這份至高榮譽，屬於所有日夜堅守在國門一線，用忠誠、專業乃至生命築起安全防線的海關人！”
“國門之下，無小事。我們面對的，不僅是走私與違禁品，更是形形色色、無孔不入的威脅與無聲的戰爭！”
“我們守護的，不僅是一條通道，更是國家安全與人民健康的生命線！”
“這份責任，重於泰山！這份使命，不容有失！”
掌聲再次如同爆發，經久不息。
國徽之下，誓言錚錚。
國門巍然，衛士永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