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微微一怔,下意識地轉頭,看向最先被割喉的那個戰俘。
只見那人的身體已經徹底僵直,不再抽搐。
身下被掙扎攪亂的雪地一片狼藉,暗紅色的血液在低溫下凝結成冰。
死了,死透了。
“原來如此……”劉崢心中豁然開朗,一股狂喜涌上心頭,“這才是系統真正的用法,殺敵……也能變強。”
自由屬性點,原來是這樣獲得的!
這系統,很適合這樣的亂世!
“劉…劉爺……”石勇顫抖的聲音帶着最後的希冀,小心翼翼地響起,“小的…小的把知道的都說了……可以…可以走了嗎?”
他眼巴巴地望着劉崢,如同等待宣判的囚徒。
劉崢收回思緒,目光重新落在石勇身上,饒有興致地看着他那副搖尾乞憐的醜態,緩緩點了點頭。
石勇眼中瞬間爆發出劫後餘生的狂喜光芒,激動得幾乎要暈過去,對着劉崢又是“咚咚咚”幾個響頭,情真意切地喊道:
“謝劉爺不殺之恩!謝劉爺!小的下輩子做牛做馬……”
然而,他感激涕零的話語尚未說完,劉崢那冰冷的聲音已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宣判,清晰地傳來:
“一路走好。”
石勇磕頭的動作猛地僵住,臉上的狂喜瞬間凝固、扭曲,轉化爲極致的驚駭和絕望!
他猛地抬頭,只看到劉崢眼中那沒有絲毫溫度的殺意,以及那高高掄起的、沾滿血污的鐵鍬!
“不……”
石勇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淒厲到變調的哀嚎。
砰!!!
一聲沉悶到令人心悸的巨響!
沉重的鐵鍬如同打樁般,結結實實地拍在了石勇的天靈蓋上!
那感覺不像砸在骨頭上,更像是砸碎了一個熟透的爛西瓜!
紅的、白的、粘稠的、塊狀的……
各種令人作嘔的混合物猛地炸裂開來,四散飛濺!
石勇的頭顱瞬間變形、塌陷下去,身體如同被抽空了所有支撐,軟軟地撲倒在地,只剩下無意識的神經抽搐。
緊接着。
劉崢沒有絲毫停頓,拖着滴血的鐵鍬,兩步跨到那個被拍中胸膛,還在微微抽搐的戰俘身前。
面無表情地再次掄起鐵鍬,對着他的頭顱狠狠砸下!
砰!!!
同樣的悶響,同樣的血肉橫飛!
那人徹底沒了聲息。
【擊殺小兵,獲得自由屬性點+1】
【擊殺小兵,獲得自由屬性點+1】
連續兩聲冰冷的提示音在腦中響起,如同最美妙的仙樂。
劉崢心中一陣舒爽!
“啊……!!殺…殺人啦!!!”
“魔鬼!他是魔鬼!”
剩下的六個戰俘目睹這血腥殘暴到極致的一幕,早已嚇得魂飛魄散,肝膽俱裂!
有人發出不似人聲的尖利嚎叫四處亂竄,有人癱軟在地屎尿齊流,有人則如同嚇傻的木偶,呆立原地。
劉崢猛地轉頭,冰冷的目光如同實質的刀鋒掃過這六人,那眼神裏沒有憐憫,只有一種看待獵物般的、赤裸裸的貪婪光芒!
是你們先想殺我的……那就怪不得我了!
這些……可都是送上門來的……自由屬性點啊!
念頭一起,殺意再無半分阻滯!
劉崢的身形再次動了!
這一次,他如同撲入羊群的猛虎,又似席卷而過的黑色旋風!
15點的敏捷讓他快得只剩下模糊的殘影!
砰!砰!砰!砰!砰!砰!
六聲沉悶到令人頭皮發麻的拍擊聲,如同催命的鼓點,在死寂的雪夜裏次第炸響!
鐵鍬拍碎顱骨的悶響是唯一的樂章!
劉崢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六人之間穿行,所過之處,便有一人如同被伐倒的木樁,哼都沒哼一聲,便直挺挺地栽倒在冰冷的雪地上,紅的白的在潔白的雪地上潑灑開觸目驚心的圖案!
頃刻之間,六個戰俘橫七豎八,倒伏一地,再無一絲生機!
【擊殺小兵,獲得自由屬性點+1】
【擊殺小兵,獲得自由屬性點+1】
【擊殺小兵,獲得自由屬性點+1】
……
冰冷的機械提示音連續不斷地在劉崢腦海中奏響,如同最美妙、最動聽的勝利樂章!
每一個音符都代表着力量的提升!
每一聲提示都讓他距離掌控命運更近一步!
殺戮停歇,血腥味濃烈得令人窒息。
劉崢拄着鐵鍬,微微喘息,意念一動,熟悉的半透明光屏在眼前展開:
【姓名:劉崢】
【年齡:16】
【身高:170cm】
【體重:55kg】
【力量:22(+)】(一點力量十斤力道)
【體質:20(+)】
【耐力:17(+)】
【敏捷:15(+)】
【精神:22(+)】
【技能:基礎刀法(入門)、書法(入門)、基礎兵陣(入門)】
【自由屬性點:9】(可用於提升基礎屬性,或提升技能等級。)
【技能等級提升消耗:入門→小成:100點;小成→大成:500點;大成→圓滿:1000點;圓滿→至臻:2000點】
看着面板上那“至臻境界”的字樣,劉崢心中涌起強烈的渴望!
那將是何等強大的力量?
不過,眼下這9點自由屬性還遠遠不夠升級技能,他強壓下立刻加點的沖動,決定暫時保留,以備不時之需。
收回心神,劉崢的目光掃過一地狼藉的屍體。
他快速走到張寶和那兩名副將的屍身旁,用鐵鍬奮力在凍土上刨出淺坑,將他們草草掩埋。
至於石勇和其他九名戰俘的屍體?
他看都懶得再看一眼。
逃兵被殺,在這軍營裏再正常不過,正好省了掩埋的力氣。
他依次觸碰了一下這些新鮮出爐的屍體,試圖“物盡其用”,看能否再榨出點屬性來。
然而,系統毫無反應。
“果然,殺人獲得的自由點,就是這具屍體價值的最終體現了。”劉崢了然。
不過,這已經足夠了!
寒風卷着血腥氣鑽進他單薄的斷袖破衣,凍得他一哆嗦。
劉崢的目光落在石勇那件相對厚實些的破舊棉襖上。
他走過去,三兩下扒了下來,嫌棄地抖了抖上面的血污和腦漿碎末,將自己身上那件斷了一截,早已不保暖的單衣換下,套上了這件帶着死人餘溫的棉襖。
一股久違的暖意瞬間包裹了身體。
“臥槽,這狗日的倒是會享受!”
劉崢低聲罵了一句,緊了緊身上的棉襖,將鐵鍬扛在肩上,不再看這修羅場般的雪地一眼。
轉身大步流星地朝着燈火依稀的軍營方向,疾步趕了回去。
夜還長,小妹還在等他。
與此同時,戰俘營,劉崢住所。
劉崢離開後,王鐵柱他們幾個,就一直小心謹慎,躲在暗處保護者劉禾。
原本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異常,但是直到子正時分來臨,該來的,總歸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