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着便將女孩凌亂的頭發往兩邊撥了撥,仰頭道:“慎叔,天挺熱的,我給孩子把頭發扎起來吧!”
閆慎依舊皺着眉不說話,眼神卻在一直打量着阮桃,想要弄明白這女人到底什麼目的。
見他沒說話,阮桃又看向小奶娃,“寶寶,姨姨給你扎頭發好不好?”
小姑娘這會也熱了,耳邊的頭發都粘在腮上。
聽阮桃這麼說,便立馬點頭。
如此,阮桃也沒再管閆慎是什麼態度,便立馬回去拿了梳子過來。
不消一會,便給孩子扎了兩個圓乎乎的發髻。
眼見孩子的頭發被梳好,一張奶呼呼的小臉也完全露出來,閆慎看阮桃的眼神也緩了幾分,沒剛剛那麼凌厲了。
他自己什麼名聲,心裏清楚的很。
村裏一般人都不敢和他打交道。
可這個女人幹嘛好好的湊過來,她究竟又有什麼目的呢?
不等他問,張寡婦便在自家屋檐下喊起來。
“阮桃,你飯做好了嗎?就出去瘋!”
阮桃這會正笑吟吟的和奶娃說話,一聽見這聲,便微蹙了眉頭。
“姨姨回頭再跟你玩啊!”
說完,她便快步回家。
剛進門就被她婆婆張寡婦一頓罵。
“好你個小婊子,我兒子才死幾天啊!你就開始勾搭男人了!”
勾搭男人?
阮桃沒辯解,可她現在要是不勾搭男人,以後還不知道要被多少男人給禍禍了。
事情還要從四天前,她剛嫁過來說起。
新婚當晚,她那短命的傻子男人就一跤摔死了。
爲此,死了兒子的張寡婦聯合家中親戚將她一頓暴打。
說她是災星,一進門就克死她的兒子。
許是人多,很快她就被打暈過去。
也就是這一暈,讓她覺醒了。
原來她所在的世界是一本書,而她則是書裏的女主。
雖說是女主,可她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因爲這是一本專門寫女主被各種男人瘋狂做恨的書!
可以說是情節重口,令人作嘔。
還有悖人倫,三觀塌陷。
最後,作者像是要做出警示一般,還將女主給寫死在髒病之中……
讓阮桃值得慶幸的是,她覺醒在這些事都沒發生前。
那一切都還來得及。
只是她剛覺醒沒兩天,第一個男人便出現了。
在她男人下葬後的當晚,張寡婦的侄子張治就悄悄摸進了她的房裏。
因爲知道他要來,阮桃一早就做了準備。
趁着張治摸黑撲到她床上時,她拿着棒槌對他就是一頓打砸。
張治痛的不行,又不敢聲張,很快便溜了。
等人走了之後,阮桃這才反應過來一件事。
剛剛她打張治時,動靜鬧的不小,同在一個屋檐下,睡在東屋的張寡婦不會聽不到。
加上張治能悄無聲息的鑽進她房裏,沒準還是張寡婦給他留了門。
一想到她現在都沒辦法應對未來發生的事,身邊還多了一個隨時出賣自己的內鬼,她就糟心的不行。
這一晚,她翻來覆去根本睡不着,仔細回想着書中情節,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點。
結果就是光靠她自己,根本不可能吧,除非找個靠山。
而今天,她就看到了在劈柴的閆慎。
說起這個閆慎,作者在書裏沒提過幾次。
但只要提起他,就沒寫過他一句好。
寫他人品不行,被打小定親的姑娘退婚,隨後又氣死了自己老子娘。
在外面混社會時,還打死過人,蹲過大牢。
這次他回來,還帶了一個不知道媽是誰的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