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金陵城不小,鬼子20萬攻擊部隊,
國軍守軍明面數字15萬,但多數是從淞滬撤下來的兵馬,
實際能打的有10萬就不錯了。
故而在戰事不利時,鬼子滲透了不少人進來,這群畜生專門搞破壞,
見人就殺,遇到建築物就炸,給守軍帶來很大的麻煩。
如今大部隊開始撤退,搞破壞的就更多了。
李鶴一路上先是經過中央大學、中央大學實驗中學,
指引了不少學生西去挹江門渡江。
隨即將機槍連部署在大學門口,指引群衆逃離,
另外三個步兵連分散開來,自個南下,
半個小時後統一在陸軍醫院集合。
他們保安團一個步兵連有3個步兵排,一個排有50多人,
每排下屬4個步兵班,每個班有機槍一挺,沖鋒槍一支,其餘手持步槍,
相較鬼子而言可謂火力充足。
就在這時,剛帶連隊分兵的三營一連連長長嚴翔忽然收到一個排長報告,
稱前方中國科學社有一個小隊(54人左右)的鬼子在跟撤退的守軍交火,詢問是否攻擊?
嚴翔興奮擺擺手,“打!一個不留。
全連分三路全部包夾上去,見到敵人要猛沖猛打,
要快,我要讓團長知道,咱們三營一連是最先殺敵的!”
“是!您就瞧好了吧連長。”
他們都知道團長對鬼子的痛恨,同時最爲精銳,
年輕的戰士亦渴望着戰鬥的功勳。
.....
科學院前邊,兩夥軍隊正激烈交火中,
“奶奶的,鬼子怎麼跟老鼠一樣,到處都是,
弟兄們,給我狠狠的打,今晚能不能出城,就看咱們啥時候擊退前邊攔路狗了!”
街角處,一位身穿破舊軍服的三十三團營長正指揮部下交戰,
他們一路撤退,武器彈藥早打的差不多了,
如今只能靠沖鋒隊沖出一條血路來,用白刃戰的方式打退這夥黏上來的鬼子。
歪把子機槍聲不斷在前邊響起,機槍一響,不斷有沖鋒戰士胸前蹦出一朵朵血花,
隨即倒在地上。
看着弟兄們一個個倒下,他心頭在滴血,
沒有重武器的他們在狹窄的街道上簡直是一頭待宰的羔羊。
好不容易有匍匐前進的戰士摸到鬼子跟前,剛想投手榴彈,
立馬又被鬼子的步槍手給打中,
數次攻擊無果,他不禁更加着急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更加激烈的槍聲,
“噠噠噠噠”
“突突突突!”
mp38沖鋒槍和mg34通用機槍這兩個大殺器一響,頓時吸引全場的目光,
mp38沖鋒槍能射速爲550發一分鍾,彈夾容量32發,打個3-4秒就要換一次彈夾,
而mg34通用機槍更是能達到900發/分鍾。
況且還不是兩把,而是全連的槍械都在開火。
鬼子沒想到竟然後邊有人主動發起進攻,猝不及防之下被打死三十多人,
可謂瞬間爆炸,直接報銷了一大半人。
“八嘎!是華夏人的德械部隊!”
鬼子也被打懵了,方才短短10秒鍾時間內,他們接受了起碼上千發子彈的洗禮,
他們只是一個小小的小隊啊!
“組織反...”
“砰!”
分隊長被直接爆頭,
一連的步槍手可不會慣着他,開玩笑,老子在集訓時打了多少子彈你知道嘛,
槍法老準了。
毛瑟步槍的精準度可不是吹的。
剩餘鬼子的膽氣在子彈面前全部化爲虛影,想要即刻轉進,
但顯然,他們的步伐還沒前進幾步,便被保安團的戰士追了上來。
兩分鍾後,鬼子安然的閉上雙眼,在街道上陷入深度睡眠。
巷子內的營長上一刻還在擔憂弟兄們的傷亡,以及如何想辦法突破鬼子的包圍,
甚至想過後撤繞道逃離,
可唯獨沒想到短短兩個個呼吸之後,這條街上的槍聲就停了下來,
接着就看到一群身穿暗色軍服,手持德械的部隊小跑上前,幫跪在地上的鬼子助眠。
“這..這,這是教導總隊?!”
他作爲地方軍,還沒見過德械部隊作戰,沒想到今日一見,竟是這番場景。
對着副官說道,
“他娘的,你瞧瞧人家,相比之下,咱就是後娘養的。”
副官也驚住了,喃喃道,“後娘也沒這麼對娃兒的呀,咱們營槍都沒配夠呢...”
在二人驚訝的目光中,戴着鋼盔的連長嚴翔走上前,朝二人敬禮,不卑不亢道,
“報告長官,我部奉陸團長的命令,正往南攻擊前進,解決偷溜進來的鬼子,如今街道攔路的鬼子已被我部清除,
您二位可以帶隊繼續撤離了!”
二人呆呆回禮,“感謝你們,替我們謝謝陸團長。”
既然是教導團的團長,那必然是嫡系中的嫡系,二人正趕着撤離,
也沒有了結交的心思,於是當即下令,繼續往中山路前進。
在繼續往南走的路上,一連的戰士們陸續又碰到幾波小鬼子小隊或分隊(13人),
均在三分鍾內解決戰鬥,一路上救了不少撤退的守軍。
這些守軍從中山路北上,路過金陵女子大學,再從中山北路前往挹江門。
時間來到晚上8點,此時挹江門已經人滿爲患,
不過由於陸抗的救援,大部分隊伍保持原有的建制,士兵跟着自己的上官,
由於數量足夠的船隊,衆人排好隊後,人流行進的很快。
方才第一個被救援的營長此時來到挹江門前,
在排隊登船的時候,聽到周圍都在討論那支精銳的德械部隊。
“兄弟,俺跟你說老神了,俺們連被足足一個小隊的鬼子堵在路上,
俺們連長都準備組織沖鋒隊跟他們死幹了,誰知嘿,
您猜怎麼着,砰砰砰,刹那間槍聲大作,
前邊的鬼子跟割麥子似的,刷刷刷倒了一大片呐。”
“噢,你們沖鋒隊沖上去了?”
“屁呀,沖鋒隊人都沒選呢。
是友軍,嘿,您是沒見着,一水的德械呢。”
那人誇張的比劃着,“一個班,一支見都沒見過的沖鋒槍,一挺機槍,其他全是毛瑟步槍,
那槍,老準了!
我還瞧見有迫擊炮呢,人家炮都是要馬拉的那種。”
“你還挺懂啊。”旁邊那人笑着迎合着,畢竟馬上就輪到他們登船,不用死了。
“那是那是,我參軍前,在京城,
那老牛逼了。”
排在前頭的營長沒忍住,向後詢問道,
“我也見着了,那是教導總隊的隊伍吧,
咋這麼好心,還抽空進城救咱們這群丘八呢。”
“誰知道呢,人家是親娘養的,不愁吃不愁穿,
想咋咋滴唄。”
幾人正欲繼續討論,忽然碼頭邊傳來一聲大嗓門,
“那不是教導總隊,是滁州保安團的。”
“什麼!?”
此話一出,碼頭裏外一圈瞬間安靜下來,
嚇得後邊的人還以爲出問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