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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霜琳和蔣歡年的嘴巴雖然被捂着。
但從兩人震驚的神色看來,明顯是被刺激到了。
我緩步朝周霜琳走去,伸手撕掉封住她嘴的膠帶。
幾乎是撤下的一瞬間,周霜琳朝着我怒罵道:
“陸臻,你瘋了!”
“我已經說了很多次別糾纏我,沒想到你竟然想出如此卑鄙的手段侮辱我!”
“你真惡心!”
我居高臨下的凝視着她。
周霜琳還在喋喋不休的怒罵,以此來宣泄自己內心的情緒。
我嫌她聒噪,揚手狠狠一巴掌甩了上去:
“閉嘴,煩。”
周霜琳的臉被我打偏過去,嘴角還掛着血絲。
頭發也亂糟糟的,絲毫瞧不出平日裏精致典雅的模樣。
她扯着嗓子,朝我厲聲怒罵道:
“陸臻,你他媽竟然敢打我!”
“老娘告訴你,今天是我重要的投資儀式,你別在這兒煩我!”
話落,周霜琳轉頭看向蔣歡年,語氣和態度都放緩了不少:
“老公,你快點跟特助說啊,讓他把我們放開!”
“還有陸臻這個窮酸鬼也一並趕出去!”
周霜琳這番話,屬實是給我聽笑了。
助理已經把話說的那麼清楚,也明確告知了他們我的身份地位。
再不濟,眼前這一衆長槍短跑也能表明我的身份不簡單。
偏偏周霜琳是個蠢貨,到現在爲止仍舊認不清現實。
還在覺得蔣歡年是背後默默爲她付出的男人。
蔣歡年表情難看到了極致,哆哆嗦嗦一句話也說不出。
他沒辦法說,更是不知道說什麼。
畢竟從一開始,他就是頂替我身份接近周霜琳的冒牌貨。
我點燃一只雪茄,朝着周霜琳吐出一口煙圈。
食指微勾,助理立馬上前,略帶譏諷道:
“周女士,我已經明確告知你。”
“公司背後的投資人爲陸臻,陸先生。”
“而不是你身邊的冒牌貨,蔣歡年,蔣先生。”
一字一句,像是刀割在周霜琳心上。
她驚慌失措的看向蔣歡年,質問時的聲音都在顫抖:
“老公,你說句話啊老公!”
“陸臻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他才是投資人,你只是頂替他身份的騙子嗎?!”
蔣歡年不敢吭聲。
因爲過度緊張,額間的細汗不斷往外冒,很快便弄溼了整件衣服。
會議室內彌漫出惡心的汗臭味。
那些直播的新聞媒體也紛紛開始吃瓜討論:
“害,要我說,是騙子就承認唄,人家都找上門來了還嘴硬。”
“你看他敢承認嗎?之前在網上做賬號,說什麼自己是天才投資人,專門投資一些小微企業,尤其是美女企業。”
“哦!我懂了,蔣歡年這人靠着假裝投資人吃飯,現在讓他承認自己騙人,不就是自廢門戶,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嘛!”
衆人嗤笑聲不斷,周霜琳面上掛不住,蔣歡年更是直接被嚇尿了褲子。
現場一片嘲哳,網上也吵得天翻地覆。
曾經被蔣歡年欺騙的女孩子紛紛站了出來:
【這人就是個慣犯,之前說自己是藝術學院的老師,騙了我十五萬!】
【對對對,還跟我說是什麼落魄公子哥,需要錢投資,翻盤了雙倍還我,就是個騙子!】
【趕緊報警吧,這男的幹的事情都足夠他進去喝十壺的了!】
我走上前,雪茄摁滅在蔣歡年的腦門上。
眼神陰鷙可怖,聲音更是清冷駭人:
“蔣歡年,事到如今,還不準備說實話嗎?”
想到前些日子他對我做的那些事。
包括後面他罵我的那些話。
蔣歡年繃不住了,直接被嚇尿了褲子。
歇斯底裏的哭了起來:
“是我,我是騙子,我是騙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