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話一出口，可是驚住了地攤老板。
啥貨不要，要自己屁股底下的木頭疙瘩？
跟着，這地攤老板眼珠子一轉，高呼道。
“誒，小兄弟！您這可真是慧眼呐！”
“一眼就給你相中了這地攤寶貝！”
“這啊...可是我祖上流傳下來的寶貝，紫檀癭木！”
見碧欣兒是一臉蒙，地攤老板跟着繼續。
“當今世界有名的明朝家具研究者，世界十大收藏者，吉斯塔夫·洛克，聽說過嗎？”
碧欣兒眨巴着好奇的大眼，搖搖頭。
地攤老板略表惋惜。
“哎，就是那個寫《明代黃花梨家具考》的大師！”
“當年，他遇見我爺爺，見着這癭木，當下要出這個數來買！”
地攤老板張開手掌。
碧欣兒像個好奇寶寶，睜着美眸道。
“五萬？”
地攤老板一聽，心頭咯噔一震。
忙是嬉笑擺手說。
“不是，不是！五千！”
一旁的方明見狀，微愣。
這賣東西的還被買東西的報價給嚇了？
跟着，地攤老板佯裝咳嗽陣。
“鑑於您二位呐，是我這開門生意，給您二位打個折，四千五！”
“咋樣？”
一聽地攤老板說，這木頭大有來頭，加上方明點名要這木頭疙瘩
顯然，這肯定是個寶貝啊！
才五千？
自己父母給的經費可有十萬呢！
這才多少點啊？
“好，我要！”
說着，碧欣兒就要去掏錢。
眼看碧欣兒要掏錢，地攤老板眼裏狂熱。
財！
這不就來了嗎？
方明忙是黑着臉拉住。
“你這腦瓜子是漿糊？他說啥你信啥？”
“滿嘴跑火車的話你也信？”
到手的鴨子飛了？
聽見方明這話，地攤老板當即沉色。
“這位小兄弟，你說什麼呢？”
“什麼叫滿嘴跑火車？”
方明冷笑。
“你自己說的什麼，你自己心裏沒數？”
“近代是有個寫《明代黃花梨家具考》的人，不假！可別人叫吉斯塔夫·馬克，是個學者，明朝家具研究大師！可不是什麼收藏家！”
一見方明當下揭短，地攤老板當即尷尬。
“記錯了還不行？得了！”
眼見吹牛被識破地攤老板也不繼續藏掖了，不耐煩道。
“得得得！你說多少錢，我聽聽！”
碧欣兒聽見這話，心裏一驚，眨巴着眼睛看了方明好久。
心頭直想：“這些知識...他也知道！太厲害了吧？”
“500！”
方明一口價！
一刀下去，地攤老板險些吐血！
500？
要價5000！直接給自己砍了十分之九？
“不行！”
“500！”
“不行！”
“500！”
...
“好好好！成交！”
地攤老板看着方明毫不動搖的眸子，最後只能咬牙妥協。
畢竟，再堅持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算了，今天遇上硬茬了，少賺點吧！”
地攤老板肉疼，算下來自己也就賺了個運輸費！
可就在碧欣兒跟着欣喜掏錢時，一聲冷笑襲來。
“喲，我倒是看看什麼破木頭能值五百啊？”
跟着，迎面走來個戴墨鏡的青年，似笑非笑，身後跟着兩個小弟。
一見面，這墨鏡青年便是忍不住的朝碧欣兒身上打量，淫笑道。
“欣兒，巧！”
“咱們又見面啦？”
碧欣兒雖說年齡不過十八九，可身材卻是火辣。
加上又生了副楚楚可憐的可人樣兒，故而這上京富家子弟，都以追求碧家掌上明珠爲夢想。
爲首青年是上京白家老幺，白景簾。
爺爺輩兒曾爲蔣家供事，父輩這一代在上京做着零售，算是上京有名的一流老板。
爺爺輩兒，父輩都算是個人物，可他卻不同，早中晚就只想着女人那點事。
碧欣兒臉上不甚好看，白家，她家裏常有打交道，她知道這是個什麼主兒。
扯了扯方明衣袖，準備要走。
一看二人竟親密的像個小情侶似的。
白景簾見狀，心裏當下不暢，自己喜歡的女人，跟別的男人好？
“老張，這木頭賣他多少錢？”白景簾臉上慍怒。
地攤老板也認識白家少爺，畢竟多次照顧他生意，知道他是個刺兒頭。
跟着怯弱的比了個手掌。
“五百！”
“那老子給你一千，賣我！”
白景簾冷色瞪着方明，以命令的語氣呵道。
一聽漲價了！
老張當下喜色。
“好好好！”
反倒是方明不急不慢的道了句。
“花個一千塊，買個病木，真是財闊呵？”
“老子就是有錢，怎麼着？”
方明嗤笑。
“那...請便！”
碧欣兒一聽方明又不要了，這咋回事?
當下急了。
“不行！他說一千，那咱們出一千五不就行了嗎？”
聞聲，白景簾勸慰：“欣兒，別跟我鬧！”
“我買了還不是送給你呀？”
隨後，白景簾是瞪着方明冷笑。
“小子，無論你出多少，老子都加五百！”
“老子今兒個就不信了，還能讓你個鄉野土著搶了風頭？”
聽見這話，樂呵的可是地攤老板了。
炒！
瘋狂炒！
爭到十萬八萬的，老子穩賺不賠！
偏偏方明懶得爭，丟了句。
“一千你愛拿就拿去，回頭你問問老板病木是不是帶邪，小心帶回家裏，招來厄運，半身不遂！”
白景簾冷喝。
“你特麼放屁！那你要這玩意作甚？”
方明嗤笑。
“說你不懂行，你非要爭？不然你倒是問問攤主，他爲何坐在屁股下，而不是放在攤面上？”
“要招財還輪到你來買？”
“我買有我的法子避邪！你買？你有？”
回頭，白景簾冷看老張。
老張一臉尷尬，他也不知道作何解釋。
當初自個兒進貨的時候，也不懂這門道啊。
“白少，這...是塊病木不假！可...”
老張話剛是說完。
嘀嘀嘀的聲音響起，小弟忙是上前，遞上了個大哥大。
白景簾接過，“是是是”應了幾句。
回首，白景簾沉眉，想着真特麼是快病木？
一揮手。
“得了！老子不要了！”
畢竟是病木。
白景簾不想爭。
雖說自己財大氣粗，但也沒理由把錢浪費在這玩意上。
回頭去吧台找個姑娘，那不也挺風流快活嗎？
再說了，一個鄉野村夫想泡碧家掌上明珠？
他也不夠格兒啊！
自己要真買塊生病的木頭回家，那還不是找罵？
隨即，白景簾指着方明冷色道。
“小子，下回可別讓老子再看到你跟欣兒在一起，今兒個人多，不方便動手！”
“再敢有下次，你試試？”
方明冷笑，不以爲意。
跟着白景簾便是帶人離開了此處。
剛才白景簾接了個電話，家裏的公司出了些問題，正是喚他回去呢。
而一看白景簾要走，老張是攔都攔不及，別說爭出個十萬八萬的了。
就是現在，一千塊都沒有！
回頭還是五百！
“二位，那...這木頭？您還要不？”老張歉笑。
擱潘家園這當兒擺攤的，那個不是嘴皮子利索？
可偏偏老張今兒個沒賺到錢！
方明冷漠，淡道：“還要不要？你該明白業內有二十一條鐵規吧？”
一說起二十一條鐵規！
老張頭心頭一震，他從業幾十年，哪能不知道這規矩。
一，不問來路。
二，不支鍋。
三，買賣雙方不允許第三者參與，若有第三方由賣家負責...！
...
而方才白景簾參與進來，顯然已經是違背了行業的第三條鐵規。
正所謂，行有行規，道有道路，無規矩不成方圓。
“我與你初步達成交易共識，本該交易，你卻任由第三方插足，壞了古玩交易規矩，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豈是容你胡作非爲？”
咚的正色一句！
老張臉色霎時慘白。
他當然清楚壞了規矩的懲罰是什麼，當下連連拱手致歉。
“錯了！我錯了，小兄弟！”
“這東西，我不要錢了，你拿去，拿去！”
說着，老張趕緊將木頭樁子送了過去，不敢再取分文。
碧欣兒看在眼裏，大眼是充滿了好奇。
同時，心裏驚奇！
“好啊，剛才還要五百塊呢，現在分文不取就拿到了？”
“他也太神了吧？”
碧欣兒見老張將木樁子送來，當下喜色接過，此時周圍看客聚集了過來。
碧欣兒忙是拉着方明就往車裏走。
見她急切，方明也是不急不緩了句。
“怎麼？怕別人知道你撿了便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