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她爲什麼叫你少夫人?”穆輕雨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她的小腹墜痛本就一陣緊過一陣,此刻被寧柔柔手上的大鑽戒刺的眼暈,疼的她幾乎要跪下去。
寧柔柔先是故作驚訝的“呀”了一聲,隨即臉上蕩漾出虛僞的笑。
右手卻毫不掩飾的抬起微掩着鼻子,對穆輕雨一臉嫌棄。
“傻輕雨,那當然是因爲,我是你老公付煜的愛人。”
穆輕雨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血珠都滲了出來,卻遠不及此刻心口的疼。
她扶着扶手才勉強站穩,孕晚期的沉重,讓她每動一下都像在背着鉛塊負重而行。
玄關處傳來動靜,付煜穿着高定西裝緩緩走進門,袖口還別着她去年親自繡上去的袖扣。
她的眼裏燃起了希望,心裏好像也升起了一點底氣。
但付煜卻頭也沒抬,徑直略過她,給寧柔柔披上外套後,伸手攬過寧柔柔的腰。
語氣是她從未聽過的溫柔。
“怎麼站在門口?這風大。”
寧柔柔順勢靠在付煜的懷裏,指尖刻意劃過穆輕雨沾着泥土的裙擺,笑裏藏刀。
“阿煜哥哥,輕雨回來了,說我搶了她少夫人的位置呢……”
付煜這才抬起眼皮看穆輕雨,目光掃過她隆起的腹部,語氣冷的刺骨。
“你把自己搞成這幅模樣,還好意思說是我夫人?”
穆輕雨渾身發抖,小腹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但她還是堅持在和付煜解釋。
“阿煜,是你說只要我去骨肉所待夠一百天,我就能幫到你,所以我才……”
“哈哈哈哈哈。”寧柔柔突然大笑了起來。
“阿煜哥哥,你真是願賭服輸的好男人,和我賭注真的兌現了!”
穆輕雨費力的擦去自己額間的冷汗,疑惑道:
“什麼賭注?”
寧柔柔這才裝作犯了錯的模樣,立馬捂住自己的嘴。
“啊?輕雨你不知道嗎?
就是我和阿煜哥哥玩剪刀石頭布,只要他輸了,就送你去骨肉所受苦啊。”
穆輕雨的小腹已經疼到站不起身,她蹲在地上,扯着付煜的褲腳仰視他。
“所以、我只是你隨便一場剪刀石頭布的賭注麼?”
付煜甚至沒有低下頭來看她,她的視角只能看見付煜的下巴。
“是。”他沒有猶豫。
手機鈴聲響起,付煜正上樓準備處理工作。
寧柔柔也跟着上了幾節台階,又自己假裝崴腳摔倒穆輕雨的旁邊。
“啊!”
寧柔柔的驚呼聲剛落,付煜的上樓動作驟然停住,猛的轉過身。
寧柔柔強忍着淚水委屈巴巴扶着自己的腳腕。
“阿煜哥哥,這和輕雨沒關系,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付煜的目光落在穆輕雨身上時,她正疼的小臉驟白,整個人蜷縮在地上。
她只感覺自己下體有一陣暖流,她羊水破了。
“阿煜、快叫醫生,我羊水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