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變數就是右使李林。之前有傳言說他殺了任我行,還稱他是頂尖宗師。”
“十八歲的頂尖宗師?絕不可能!但他或許真是宗師,否則東方不敗怎會重用他?”
“這次五嶽劍派攻打黑木崖,勝負就在嶽不群和李林之間。無論誰贏,另一方都會元氣大傷,對我們可是好消息!”
難得聽到好消息,他心情大好。
等江湖平定,再除掉曹正淳,他的大業就能實現了!
……
五嶽劍派已分五路出發,約定同時攻至黑木崖。
屆時五派合力,在嶽不群帶領下,一舉剿 ** 月神教。
然而進入日月神教地界後,抵抗卻出人意料地微弱。
嶽不群一路更是暢通無阻,對方見他就退。若非日月教衆擅使暗器,他早帶人追了上去。
這更得意了——定是對方聽聞他擊敗左冷禪的威名,不敢應戰。
“不必畏懼,速速前進!日月教不是對手,本掌門爲你們壓陣。”
“其他四路同門即將趕到,今日必 ** 月神教!”
黑木崖前,五嶽劍派集結完畢。
嶽不群心潮澎湃。爲這一天,他隱忍太久,付出太多。
甚至失去男兒身,妻子發現秘密後自盡……這一切,他都算在日月神教頭上。
“左冷禪、莫大,你們率衆打頭陣。”
“日月教長老、堂主和精銳盡在黑木崖,務必趕盡殺絕!”
“本掌門親自登崖,取東方不敗首級!”
……
黑木崖頂,李林凝視着平一指:"她快生了?"
"按計劃行事,夫人不能有半點閃失。外面戰事再亂也無需理會,我只要他們母子平安。"
"夫人,待我剿滅五嶽劍派,立刻回來陪你。"
"放心,黑木崖固若金湯,日月神教必勝!"
山腳下,五嶽劍派衆人狂笑不止。
"這就是日月神教?不過如此!"
"早該聯手攻上來,何須等到今日!"
"連個像樣的高手都沒有,半日就打到老巢,天黑前必能踏平黑木崖!"
"有掌門坐鎮,這些 ** 妖人根本不堪一擊!"
"華山新練的劍法果然厲害,殺得他們屁滾尿流!"
嶽不群卻暗自生疑——太順利了。 ** 四大堂主只見其二,十大長老半數未現,精銳教衆更是不見蹤影。這般且戰且退,分明是在誘敵深入!
突然黑木崖山門洞開,童百熊手持令牌厲喝:"奉右使之令,五嶽劍派已入彀中!衆弟兄,關門打狗!"
他一聲令下,提刀沖入敵陣:"殺!"
五嶽劍派真以爲日月神教如此不堪一擊?短短一日便攻至黑木崖下?
這不過是右使的計謀,只爲將五嶽劍派一網打盡!
此刻黑木崖上僅有他一位堂主,半數長老,其餘教衆早已埋伏四周,斷敵退路。
日月神教驟然 ** ,原本輕視他們的五嶽劍派頓時死傷慘重。
那些名門 ** 雖習得精妙劍法,個個眼高於頂。
可真正與神教高手交鋒時,卻顯露出怯懦本性。
神教衆人悍不畏死,招招搏命,甚至不惜以傷換命。
嶽不群冷眼旁觀,始終未出手相助。
這些五嶽 ** 死不足惜,本就不服他這掌門之位,更非華山嫡系。
在他眼中,這些人不過是棋子,能活下三成便足矣。若其他四派高手盡歿,五嶽劍派方能真正一統。
只要鏟除日月神教,以他如今實力,重振五嶽絕非難事。
左冷禪突然高喊:"嶽掌門還不上崖?莫讓東方不敗借機脫身!"
嶽不群心頭一震——若讓東方不敗遁走,縱使剿滅神教又有何用?
待其產後功力恢復,必成心腹大患!
自練辟邪劍譜後,他更深知修習葵花寶典十餘年的東方不敗何等可怕。
"左兄、莫大先生,此處交由二位坐鎮。"
"本座親上黑木崖,取東方不敗首級!"
話音未落,嶽不群已如鬼魅般掠起,踏着衆人頭頂直撲山巔。
童百熊揮刀截擊,卻見劍光一閃。
"憑你也配攔我?死!"
他的辟邪劍法已臻化境,斬殺頂尖高手只需三劍。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童百熊竟與他交手十餘招才漸露敗象。
似乎每一劍刺出,童百熊都能預判他的招式。
童百熊暗自慶幸,若非右使陪練月餘,方才早已命喪黃泉。
右使的劍法與嶽不群如出一轍,只是出劍速度遠勝後者。
遵照右使指示,若擋不住嶽不群,便放他上黑木崖,任其屠戮他人。
嶽不群見童百熊退走,並未追擊,心中卻生疑慮。
日月神教之人竟比他預想的更強,連辟邪劍法也能抵擋?
但此刻無暇細思,他迅速沖上黑木崖,來到大殿前。
隱約聽見有人喊着燒水備剪,似在忙碌。
東方不敗竟要臨盆?
天助我也!此時的東方不敗恐怕行動艱難,如何與他一戰?
他豈會在意東方不敗有孕在身?只要殺了她,便能徹底鏟除日月神教,成爲五嶽劍派千古第一人!
屆時,整個大明江湖都將臣服於他的霸業之下!
嶽不群持劍踏入大殿,運足內力,聲音直貫後院:“東方不敗,出來受死!”
一名青年手持金蛇劍走出,冷聲道:“吵什麼?急着送死?”
李林不悅地瞪着嶽不群:“產房門前禁止喧譁,不懂規矩?”
嶽不群一怔,此人言語古怪?
他打量對方:“日月神教右使?”
如此年輕,又自後院現身,必是東方不敗之夫李林。
“正是。你就是嶽公公吧?東廠最缺你這種人才,曹正淳沒招攬你?”
“嶽公公”三字入耳,嶽不群眼角抽搐:“胡言亂語!”
不可能,所有知曉他修煉辟邪劍法的人都已經命喪黃泉。
李林輕蔑一笑:"是不是胡言亂語,你心知肚明。"
"辟邪劍譜與葵花寶典同根同源,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但這不過是針對庸才的限制。我夫人修習葵花寶典,我也練過,我們皆無需如此。"
嶽不群神色劇變,這絕無可能!
他曾親身驗證,若不自宮,運使辟邪劍法時真氣必將逆亂,體內邪火焚身,必定走火入魔。
難道真有 ** 之法?
此刻嶽不群悔恨交加,若早知有此法門,何至於淪爲閹人?
但事已至此,必須永絕後患。殺了李林,再除東方不敗,他統領的五嶽劍派便能稱霸大明武林,問鼎天下亦非難事!
"休想用謊言亂我心智!年紀輕輕竟如此陰毒!"
"今日先取你性命,再誅東方不敗,徹底鏟除 ** !"
李林嗤之以鼻:"嶽不群,誰給你的膽量,以爲我夫人臨產之際,五嶽劍派便可趁虛而入?"
"莫非你覺得,自己比當年的任我行更強?"
嶽不群驟然出劍,君子劍直取咽喉:"還想欺瞞於我?"
他絕不信李林能擊殺任我行,江湖傳言不過是爲這少年造勢罷了。任我行必是死於東方不敗之手,或是二人合力所爲。
一個弱冠少年,豈有這等實力?
劍鋒襲來,李林身形微側。嶽不群連刺十餘劍,卻驚覺對方竟悉數避開,仿佛早已預判所有招式。
"你也會辟邪劍法?這怎麼可能!"
李林頷首:"猜對了。我不但精通此劍法,還是個完璧之身,氣煞否?"
"這套劍法得自林平之,他唯一的條件就是要你血債血償!"
“你以爲自己幹的那些勾當能瞞過林平之?連女婿都不放過,嶽不群,你這僞君子當得可真夠絕的。”
嶽不群面沉似水,沒料到劍譜竟落在林平之手裏,早該結果了這小子。
“李林,方才那幾招就讓你摸清我的底細了?”
話音未落,嶽不群劍鋒再起。
這次劍勢如疾風驟雨,招招直取要害。
李林金蛇劍橫擋數招,忽地劍尖一挑直刺雙目。嶽不群舉劍相迎,卻驚覺佩劍如陷泥潭。
這兵器有古怪!
待要變招已遲。
李林手腕輕轉,嶽不群虎口一麻,長劍應聲落地。
嶽不群左袖急抖,七枚藍汪汪的細針激射而出。雖非辟邪劍譜所載,這手飛針絕技卻是他自創的殺招。
李林左掌虛抓,毒針盡數吸附掌心。
“淬了毒的暗器,就這點門道?”
嶽不群獰笑:“沾膚即腐的劇毒,任你武功通天,此刻也該手腳發軟了吧?”
李林振臂一揮,毒針倒飛而回,去勢更疾三分。嶽不群倉皇閃避,仍被一針釘入肩頭。
“白費力氣,解藥我早服下了。”
嶽不群面露得色,料定對手毒發在即。
任你李林三頭六臂,今日也要命喪於此!
金蛇劍鋒抵上咽喉時,嶽不群才聽見那句:“五仙教的毒,也配讓我中招?”
五毒真經運轉間,劇毒早化作了補藥。
嶽不群瞳孔驟縮:“不可能!你休想詐我!”
一掌擊出,他猛然察覺手掌被牢牢吸附,體內真氣不受控制地傾瀉而出。
"吸星 ** ?!你竟通曉此術!"
此刻,嶽不群心中涌起深深悔意。
原以爲東方不敗分娩後功力大減,此戰必勝無疑。
更未料到江湖傳聞李林武功高強之事,竟非虛言。
莫非此子擊殺任我行時,還逼問出了吸星 ** 的奧秘?
然而這些疑問已無從求證,他只覺渾身功力飛速流逝,連精氣神都在不斷消散。
待李林收掌時,嶽不群已癱軟如泥。
"修習辟邪劍譜竟不敵一少年。日月神教,當真天命未絕?"
"付出如此代價,爲何落得這般結局?我不甘心......"
嶽不群頭顱一歪,氣息全無。
李林補上一掌確認其斃命,隨即穿過大殿來到崖前。
"嶽不群已誅!神教 ** 聽令,五嶽劍派,格殺勿論!"
這聲蘊含渾厚內力的喝令響徹黑木崖。
日月神教衆人聞聲士氣高漲。
五嶽劍派 ** 則個個面如土色。
嶽掌門那般高手竟也命喪黃泉?
李林的武功當真如此駭人?
蒙着黑巾的左冷禪震退童百熊,循聲撲向李林。
童百熊並不追擊,轉而殺向五嶽 ** 。
左冷禪逼近李林,掌風直取心口。
嗤!
長劍透胸而過,將他釘在地上。
"左冷禪,機關算盡,可曾料到爲嶽不群做了嫁衣?"
瀕死的左冷禪嘆道:"李林,世人皆小覷了你。能讓東方不敗傾心的男子,又豈是庸才?可惜明白得太遲。"
“日月神教如今也元氣大傷,當初我滅了你們三分之一的高手,你死得不冤!”
李林的手按在左冷禪頭頂:“再告訴你件事,北少林的密道消息,是我派人透露給你的。”
“那些叛徒本就是我打算清理的,順便削弱五嶽劍派和北少林。”
“若非如此,這次怎能輕易滅掉五嶽劍派?”
左冷禪渾身顫抖,原來一切都在李林算計之中。
自己畢生謀劃,在對方眼裏竟如此可笑?
片刻後,李林收回手掌。
他沒再出手,五嶽劍派已然潰敗。
遠處三堂堂主率衆圍剿,童百熊等人也終於擊殺了莫大。
群龍無首的五嶽劍派早已喪失鬥志。
這場廝殺持續了一天一夜。
黑木崖前血流成河。
左冷禪死後,李林便不再關注戰局,徑直回到後院。
孩子平安降生,是個男孩。
李林略感失望,女兒多好,乖巧可人,兒子怕是要鬧騰得很。
“夫人好好休息,五嶽劍派已不足爲懼。此戰過後,他們很快會從江湖除名!”
那些門派連一流高手都沒了,還想占據五嶽?
何況五嶽劍派的武功秘籍,自會引來無數覬覦之人。
東方不敗滿臉倦容,沒想到生孩子竟如此辛苦。
“夫君,給孩子取個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