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千秋也正好奇這件事。
只是漫展在前,她還沒來得及問。
宋縈解答道:“他雖然和陳疏南爭搶,但我說了不會和他站在一邊,所以他不會鬧,鬧大了他會難看,他那個人要面子。”
說完,她忽然滿是疑問。
那梁程懷辦婚禮要去陳疏南酒店是爲什麼?
難道是察覺她和陳疏南之間不對勁了?
可看起來也不太像。
“曼曼,你分析一下,梁程懷爲什麼總用我來氣陳疏南?”
“因爲陳疏南沒老婆?”
岑曼:“……”
岑曼還沒說,宋縈手機響了。
她以爲是梁程懷,打開只是某書的消息提醒。
點開才發現,上次手滑居然關注了發那條手鏈視頻的用戶。
屈悅悅沒露臉,只發那些奢侈品。
她當初看到,都沒關聯上。
“這能作爲梁程懷出軌的證據嗎?”宋縈把手機給岑曼,“屈悅悅的賬號。”
何千秋湊過去看,“她都沒露臉啊,只發了奢侈品……咦~文案真惡心,我對中文都要PTSD了。”
岑曼贊同點頭,“沒露臉,也沒和你老公同時出鏡,成爲不了證據。”
“再說了,你不是和陳疏南有計劃了麼,找他出軌的證據做什麼,離婚?”
何千秋不同意,“你不能離婚,那不是便宜了渣男賤女嗎!”
宋縈也不確定,能不能等到孩子長大繼承梁程懷的一切。
她怕是在這樣的時間裏,會把自己完全磋磨掉。
可直接離婚,她也確實不甘心。
“兩手準備。”
何千秋這才放心,繼續吃飯。
岑曼握住宋縈的手,很是擔心,“你很生氣我能明白,但你要記住,不能出氣的時候,傷了自己。”
宋縈感覺一陣溫暖流入四肢百骸,她也握住岑曼的手,“放心,我會先考慮我自己的。”
再也不會把梁程懷放在比自己重要的位置上了。
何千秋也來握手,“有事一定跟姐妹說,姐妹別的不行,幫你打人還是可以出出力氣的。”
宋縈的糟糕情緒,這一刻都沒有了。
她也不算一無所有。
……
宋縈在何千秋這裏住了兩天,生理期徹底過去,才回了家。
進門就感覺冷冰冰的,明顯沒人回來走動過。
這兩天,手機安靜得跟壞了一樣。
挺好的。
她也能落個清淨。
“終於知道回家了?”
宋縈剛換了鞋走進去,就聽到身後開門的聲音,緊接着是梁程懷冷漠的聲線。
她轉過身。
梁程懷看都沒看她一眼,走到沙發上坐下。
那天的設計師站在玄關不知道所措。
宋縈給她拿了鞋套。
設計師:“謝謝梁太太。”
宋縈直接往樓上走。
“站住。”身後是梁程懷又冷下幾度的聲音。
宋縈背對着他問:“有事?”
梁程懷面色繃緊,明顯已經怒了。
因爲有外人在,他沒有直接發作。
“過來,設計師給你量尺碼。”
宋縈拒絕,“我說了,我們沒必要辦這個婚禮。”
只覺一陣冷風,她的腰被緊緊扣住。
高大的身形將她完全擋住。
抬頭,望進男人淬了冰的深黑雙眼裏,裏面是翻騰的怒火。
倏地,下巴也被死死攝住。
“帶你去婚紗店量尺碼,你跟陳疏南走了?”
宋縈都要氣笑了。
不是他先抱着屈悅悅離開的嗎?
那麼明晃晃的,她還沒質問呢。
拋開那天在酒店,她兩天前和陳疏南可比他跟屈悅悅清白多了。
而且這都過去兩天了,現在質問是不是也晚了?
忽然她就覺得眼前有層霧,看不清這個丈夫了。
宋縈一直沒吭聲。
梁程懷只覺火氣沖天,馬上就壓制不住,破壞他的君子形象了。
本意是這兩天冷冷她。
讓她親自來和他解釋。
可能是他最近對她太主動了,導致她已經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但這兩天過去,她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如果不是知道她在何千秋家……
他恐怕會撇下醫院的屈悅悅,過去找她。
而最令他生氣的是,她居然還在外人面前,下了他的面子。
似乎從陳疏南出現,就有什麼在變……
“給太太量尺碼。”
還有外人在,梁程懷沒再和她繼續對峙,鬆開她命令道。
設計師看向宋縈,“梁太太……”
宋縈知道梁程懷的手段,不爲難設計師,抬起了雙臂。
設計師量完後問:“梁太太對婚紗有什麼想法嗎?”
宋縈嗓音淡淡,“你設計就好。”
她無所謂。
設計師看出他們在吵架。
畢竟那天婚紗店發生的事情,也隱隱約約傳了出來。
梁程懷並未警告什麼的。
她也不太懂這些豪門,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梁總,那我回去設計了,到時候設計稿出來,發給您。”
“你加她的聯系方式。”梁程懷回到沙發上坐下,長腿.交疊,如上位者一般看着宋縈,“你有什麼意見,直接跟設計師溝通。”
宋縈懶得掰扯這些,加了設計師的聯系方式。
梁程懷看她這麼聽話,才緩和了臉色。
設計師離開之後,他叫她,“過來,我看看你的傷。”
宋縈沒理會,直接上樓了。
她剛到衣帽間拿上家居服,就被從後面抱住了。
大掌扣住她的臉,拇指在上面摩挲着。
“縈縈……”
宋縈:“……”
她真的很懷疑,梁程懷是個精神分裂。
正走神,她被轉過去。
大掌扣在她後腦,用力按了按。
暗示的意味很明顯。
宋縈一雙明亮漆黑的眼睛看着他,問:“你好像很擔心屈悅悅的肚子?”
梁程懷似乎不打算聊這個,他眼裏有些欲.念正在聚集,拉着她的手,放在了皮帶上。
宋縈一動不動。
兩人僵持了片刻,梁程懷手上用了些力氣。
宋縈抽回手推他,面無表情問,“就算屈悅悅是你的妹妹,是不是也該避一避嫌?”
梁程懷眉心擰緊。
他不喜歡宋縈現在這樣,而是眼裏堆滿愛意,任他予需予求。
他的性.趣被怒意逐漸代替。
“她因爲我們結婚在國外生活了四年,孤零零的,也夠了吧。”
宋縈不明白,這怎麼能怪在她的頭上。
沒有血緣關系的兄妹之間,本就該保持一定距離不是麼?
“夠了。”宋縈淡淡說。
她也不是還在意他,非要他跟屈悅悅了斷。
問,是爲了不跟他親密。
“反正對你們來說,我是一個外人。”
梁程懷果然轉身走了,“你需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