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翠梅知道自己再沒辦法出獄,所以她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所有的錢財都以王一涵的名義,捐給了孤兒院,她希望能替自己的女兒祈福,斯人已逝,往事不可追,劉翠梅安心的等待她的審判。
期間以賀景悅家屬爲首的人不是沒鬧過,想要賠償款,最後害怕被抓走才不了了之。
等劉翠梅的案件徹底塵埃落定,時間已經來到了八月中旬。
最近天氣異常炎熱,祁鶴除了開例會的時間,都縮在法醫室內,做自己的實驗和報告。
“咚咚咚”法醫室的門被敲響。
“進。”祁鶴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顯微鏡裏面的反應,頭也不抬。
“祁法醫。”杜安從門外探出一顆頭,但是並沒有進去,“你的外賣到了。”
“好,我待會兒就去吃,謝謝你。”說話間,祁鶴的頭終於抬起來,看着門口的杜安,“冰激凌你要吃嗎?我這有,你們拿過去分一分。”
“好啊好啊。”都相處了那麼久,杜安知道祁鶴就是個面冷心熱的人,也就沒再客氣。
祁鶴起身,從擺放標本的地方,打開冰箱門,從裏面拿出一個袋子,裏面有一堆盒裝的冰激凌,杜安看到祁鶴拿冰激凌的地方,有些呆愣,“祁法醫,你這冰箱之前是裝什麼的?”
祁鶴轉身看到杜安的模樣,惡趣味涌上心頭,“沒什麼啊,無非就是一些心髒啊,腎啊,肝啊的,我還覺得這個冰箱太小了,不然我就能當大塊一些的了。”
看到杜安的表情越來越驚訝,最後變成了驚恐,祁鶴忍不住笑出聲來,“逗你的,這個冰箱是我買來專門放吃的,裏面沒放過其他的東西。”
“哎呦,祁法醫你嚇死我了,我沒別的意思,就是還是稍微有些害怕這些。”杜安說完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
“沒事,你先去吧,我把東西收拾完就去,你們先分着吃。”祁鶴把手中的冰激凌遞給杜安。
“好。”杜安拿着冰激凌袋子,快樂的離開了法醫室。
休息室裏,小隊的成員正在拿自己的外賣,“當當當”杜安推門而入,把冰激凌放在桌子上。
“哇塞,小安子,你今天怎麼那麼大方。”白珍看着一袋子冰激凌,不由得感嘆,其他人也都很驚喜。
“不是,這是祁法醫給我的,讓我帶過來我們分一分吃。”
“祁法醫真好,這天太熱了,吃個冰激凌正好。”
杜安打開袋子,把裏面的冰激凌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我滴媽。”
冰激凌一拿出來,杜安感慨的聲音傳出來,“怎麼了。”其餘人轉頭看着他。
“這個冰激凌我們真是沾祁法醫的光了,我平常都舍不得吃,這麼一小盒就要六七十。”杜安平常對於吃的看的比較多,家裏還開的有十幾家酒店,所以對於他的話其他人都很相信。
“我滴媽,就這兩個果凍大小,那得好好嚐嚐是什麼味道。”感慨的聲音此起彼伏,杜安把冰激凌分配給其他人。
秦年推門而入,看到桌上的冰激凌,“哎呦,你們什麼時候還買的這個?”
“祁法醫給的,老貴了,我都沒吃過。”杜安拿一個遞給秦年,秦年順手接過,看了一眼,秦年是知道這個冰激凌的,因爲他嫂子喜歡吃,他哥就投資過這個牌子,有段時間他哥帶回來一些,因爲是直接從工廠裏拿的,就用的包裝比較隨便,他當時拿過來給隊員分了,別人不知道,杜安肯定吃過。
不過秦年沒說什麼,坐在椅子上,打開蓋子吃了起來,剛從外面回來,他確實有些熱。
“這個冰激凌我怎麼好像吃過?”杜安一臉疑惑,這個冰激凌這兩年才突然火爆,但是他確定他沒買過啊。
“說不定你就是吃過呢,你家裏那麼有錢,你怎麼還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周慶年調笑道。
“哎呀,我這不是沒舍得嗎。”知道是在開玩笑,杜安也沒太在意。
“當初我不是帶來兩盒嗎?”秦年隨口說道。
杜安終於回想起來,“我擦,頭兒,誰知道你當初帶的是這個啊,你那包裝我還以爲你從大街上隨便買的,不過真好吃。”
正在說着,祁鶴也終於從法醫室到了休息室。從桌子上拿過自己的外賣,看着他們桌子上還都擺着飯,“你們怎麼還沒吃嗎?”
“太熱了,我們就先吃的冰激凌。”李驍嘴裏含着冰激凌,一陣涼爽。
“嗯。”祁鶴坐到了秦年對面,打開蓋子,一陣飯香味傳來,祁鶴才發覺真的挺餓了,他今天吃的是一份拌粉,吃起來味道非常正宗,而且夏天吃也不會太熱,上面還有一些小菜,吃起來也不會太膩,他挺喜歡吃粉類的食物。
不過今天的外賣有些失誤的是裏面有些菜,祁鶴屬於那種如果自己吃是絕對不會吃菜的,但是必要的情況下也是可以吃,但是還是討厭,他把菜慢慢挑出來,反正粉本來就是涼的,對面的秦年看到他的動作,微微挑了一下眉毛,但沒說什麼。
其他人也紛紛打開了自己的飯,各種飯菜香味混合在一起,令人食欲大動。
等吃過飯,沒着急收拾碗筷,衆人在一起聊天。
“最近真的太熱了,幸虧最近沒什麼事,不然每天往外跑更熱了。”杜安仰躺在椅子上,吃完飯整個人終於舒坦了。
“就是,附近有沒有什麼好玩的,要不我們看看周末如果沒事的話,我們出去玩吧,我看最近有個新開的避暑山莊,就在我們本市的那個山旁邊。”蘇羽正在刷手機,看到了推送的消息靈光一現。
“行啊,我也覺得最近天太熱了,我沒意見。”
“我也沒意見。”
“……”
所有人都同意,最後由秦年拍板定下。
周六早晨,趁着太陽沒到中午最熱的時候,衆人整裝待發,八個人,開了兩輛車。
秦年,祁鶴,杜安和王乾四個人一輛車,秦年開車,白珍,蘇羽,李驍和周慶年一輛車,李驍開車。
他們訂了四個房間,來山莊的人還挺多的,能訂到四個房間,還是碰運氣。
他們的房間兩個女生是固定的一間房,剩下三間房,最後秦年祁鶴一間房,杜安李驍一組,王乾周慶年一組。
山莊距離不遠,他們大概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就到達了目的地。
按照原先的分配,進入自己的房間,當走進房間時,祁鶴才發現只有一個雙人床。他沒仔細看,還以爲是雙床房。
秦年跟隨進來,隨手關上門,看到祁鶴愣在原地,秦年有些疑惑,“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祁鶴在內心糾結了好一會兒,還是決定實話實說,能接受的人怎麼都能接受,不能接受的,怎麼都不會接受,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覺得秦年的人品非常不錯,不會亂說。
“秦年,我有話跟你說。”在私下裏,他們就直接叫名字。
“你說?”秦年聽着祁鶴嚴肅的聲音,呆在原地盯着祁鶴,表情也不自覺的嚴肅起來。
祁鶴轉身看着秦年,“秦年,我是喜歡男性的,我提前跟你說清楚,晚上我可以打地鋪也行,你如果有對象什麼的,如果介意的話,我也可以去其他房間打地鋪。”
當祁鶴說出第一句話,秦年就徹底愣住了,看着秦年一句話不說,祁鶴覺得有點煎熬,正準備拉着行李箱出去再說,手剛放上去,秦年突然開口,“等等祁鶴,你幹嘛?”
“你不是介意嗎?”祁鶴說出這句話時,聲音有些小。
“我不介意的。”秦年立刻出聲否決,聲音很果斷,“我剛剛只是沒反應過來,我也沒對象,母胎solo,你喜歡男性也沒什麼,不代表你就會是個男人就喜歡,不用走。”
“好,好的。”祁鶴聽完秦年的話,就默默轉身,開始蹲下來收拾東西。
秦年剛剛只是被這個消息震了一下,很快恢復過來,甚至還有心情八卦,“祁鶴,你談過對象嗎?”不知怎的,問出這句話的秦年也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