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怡然眼睛一亮,她聽母親說過槿家,那個地方很隱蔽,不對外開放,接待一天三位全都是提前預約。
她同學圈子裏的人都還沒去過,除了那個自大又囂張的某高位領導的千金,總是在她面前說三道四。
“好呀。”她聲音聽起來雀躍了幾分,對這個安排很放心。
謝聿廷讓她等一下,他換身衣服。
溫怡然有些口幹舌燥,看到他家的飲用水也是普通的礦泉水咬了一下唇,她想喝百蕊的水,別的水都不好喝。
所以沒等謝聿廷她就直接出去了,可是剛到樓下,三十多度的太陽曬的她頭暈,她連忙後退了好幾步。
以前出門都是前擁後簇的,哪用得着被太陽曬到。
她額頭淌下幾滴汗水,心裏莫名的煩躁。
謝聿廷拿着傘追下來,果然看到她焦慮地無措站在陰影底下,已經快沒有耐心了。
“妹妹,你應該在家裏乖乖等我。”
他走過去帶她去停車場。
溫怡然被他摟進懷裏,本以爲會很熱其實比外面的太陽涼多了,她舔了舔嘴巴:“我要喝水。”
“百蕊?”謝聿廷太了解她,猜到了她非要下來的原因。
溫怡然沉默地點了一下頭,絲毫沒有自己太過於有虛榮感而感到羞恥。
謝聿廷耐心解釋:“那個牌子你以爲普通商店裏會有賣的?”
“只有你父親爺爺才能用雷霆手段拿到那個特供牌子的供應鏈。”
所以她家才能到處都是,實際上外面根本沒有,就算是高端餐廳和會所,那種水也是不常見的,甚至沒有標價。
溫怡然眼眶紅了幾分有些委屈埋怨:“那渴死我算了。”
“我要回溫家。”
她後知後覺嫁人根本不是過好日子,在謝家她不能太張揚風光,吃的用的穿的都必須降低標準,有錢不能用,有首飾不能帶,一旦過於奢侈揮霍就要被公婆數落,嫁給謝聿廷一點都不好。
別人還說她身在福中不知福,有這樣的地位別人見你都得彎腰低頭,還說她不知好歹,爲此她兢兢業業,現在不同了反正自己只是一個惡毒女配,要什麼格局要什麼端莊,她就要當公主。
想幹嘛幹嘛,不樂意她這樣有本事弄死她,反正死過一次了,誰愛活誰活,特別是謝聿廷,趕緊放過自己,跟他的破女主雙宿雙飛。
謝聿廷盯着她的臉:“以後不準說這樣的話。”
“車裏有。”
他從後備箱裏拿出一瓶水給她,車裏還有一件。
溫怡然暫時不鬧了,跟着他上車:“吸管。”
精致到極致的公主病。
謝聿廷居然也有,他從盒子裏拿出幹淨的喜歡給她:“溫怡然,我遲早會爲了你犯錯誤。”
男人盯着她漂亮到沉魚落雁的臉,他一年前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姑娘過分好看了,一般這麼好看的女孩都是家裏被精心打扮的禮物。
果然,一年後她的父母把妹妹當禮物送給了他。
“梁猷熙肯定不怕,他會爲了我…”溫怡然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特意的說了這句話。
車內溫度驟然降低,冷颼颼的,讓人瑟瑟發抖。
謝聿廷向來冷靜沉穩,情緒數一數二的穩定,他這個人一向不顯山露水的表現自己的立場和情緒,可在她面前總會波動很大。
“你再提他,我現在就讓人立案調查梁家,讓他從你的世界裏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