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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時,那兩人才抽身離去。
喬梓月慢慢地從地上爬起,眼淚幹涸在臉上,冷風吹得她生疼。
可比臉更疼的,是心。
她麻木地走到山腳下打車,回到別墅後,她只想仔仔細細洗個澡。
可剛到霍家別墅門口,就見霍瑩瑩正指揮着傭人扔東西。
“這條,還有那條,都扔了吧。”
她定睛一看,傭人手上拿的,正是霍瑩瑩口中那條提前了一個月定制的晚宴禮裙!
所以......
霍瑩瑩的禮裙根本就沒有丟,這只是霍瑩瑩折磨她的一個借口!
喬梓月只覺得一股怒火直沖頭頂,她從傭人手中奪過那條禮裙,徑直來到霍硯舟的書房,將禮裙扔在了他的書桌上。
“霍硯舟,我剛剛親眼見到霍瑩瑩準備扔掉這條禮裙,所以說,這裙子根本不是我扔的,是她想要陷害我,而你查都不查就相信她的一面之辭,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
喬梓月說完,定定地看着霍硯舟,企圖從他眼裏看到一絲愧疚。
可對方看都不看那條裙子一眼,而是上下打量她,用一種看透一切的語氣緩緩道:“阿月,你不必......爲了讓我心疼你,將你自己搞成這樣。”
聽見霍硯舟這麼說,喬梓月後退一步,只有深深的無力感。
她真的錯得離譜,在被霍硯舟傷害這麼多次以後,竟然還妄想他能夠分得清是非對錯。
想到這兒,喬梓月自嘲地笑了一聲:“你說得對,是我太愛做戲了,打擾你了。”
喬梓月說完,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那天下午,她將自己關在房間裏,整整洗了五遍澡,直到皮膚被她搓破了皮才罷休。
可她剛從浴室裏出來,便看到自己的手機上有無數條短信和未接來電。
最新的一條,甚至是在問她陪着睡一晚多少錢。
喬梓月握着手機的手都在顫抖,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直到手機裏彈出最新的八卦,看到頁面上她被侵犯的照片就這麼不打碼出現在公共論壇上,喬梓月內心最後一點自尊也被擊潰。
照片的拍攝角度刁鑽,看上去更像是她自願的。
她拼了命地將那些侮辱她的評論一條條舉報,可評論卻越來越多,直到她的手機電量告急,她絕望地靠着牆壁緩緩跌坐在地,將臉埋在自己的臂彎裏。
房間被人從外面打開,霍瑩瑩得意地走了進來,連聲音裏都帶着笑:“喬梓月,我送給你的禮物,喜歡嗎?”
聽到聲音,喬梓月猛地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着霍瑩瑩:“是你做的?”
對方似乎並沒打算隱瞞,甚至在聽到喬梓月的詰問後,驕傲地點了點頭:“是我,沒錯,誰讓你跟我鬥的?喬梓月,這是你自找的。”
聽着霍瑩瑩理所當然的語氣,喬梓月氣到頭皮發麻。
她是真沒想到,霍瑩瑩爲了讓她難堪,竟然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
喬梓月揚起手,想要給霍瑩瑩一巴掌,對方卻突然將手機屏幕對準她:“想打我?你可要想清楚了,這些照片都是我發的,我手機裏還有一段視頻沒發出去,要是你討好討好我,說不定我大發善心,刪掉呢?”
“你要我做什麼?”她警惕地看着霍瑩瑩。
對方歪了歪頭,嘻嘻一笑:“我要你在我生日那天,在所有人面前承認,你比不過我,你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