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
陳越故作硬氣,心裏卻在顫抖,
“除非你是美貌無雙、威武霸氣的秋明玉!
只有她才可以騎在我背上!”
話音剛落,頸窩處擱上一張香噴噴的臉。
略窄的臉型,五官線條很利落,下頜線特別清晰。
眼眉微帶銳度,卻又透着點軟軟的小嬌媚,
眼波勾人地瞥着他。
淺紅的薄唇就在他臉頰旁,只要一扭頭就可以親上。
秋明玉和他耳鬢廝磨,
嗤嗤笑了兩聲,嬌聲道:
“馬屁精!”
陳越咧嘴一笑,面露得意。
秋明玉猛然伸手揪住了他的右臉,語調忽又霸道起來,
“說!哪學的!”
“由心而發啊姐姐!我能從哪學啊!”陳越秒變委屈臉。
屁股往上顛了顛,把秋明玉漸漸往下滑的身體顛上去。
再雙手往後一撈,
十指交叉,托住那挺翹的臀。
動作非常純熟,像背了很多次一樣。
“是嗎?”秋明玉不太信,但踏踏實實坐在了陳越手上。
她自己的手卻沒有放鬆,
還是揪着陳越的臉頰。
似乎揪着還不過癮,又一張嘴,咬住陳越的耳垂。
頭一陣搖晃,
像極了狗子叼了一只心愛的拖鞋,歡天喜地的甩動。
牙齒卻沒有用力。
陳越能感覺到秋姐姐有別於往常的興奮和歡喜。
他假裝很痛,嘴裏啊啊叫,
“我真是由心而發啊!不是學來的,就只對你說了。”
秋明玉不甩了,鬆開嘴,
“我不信!今天就這麼騎着你!你敢鬆手就說明在撒謊!”
說完,她手扒着陳越的肩膀一使勁,手腳並用地往上爬。
陳越叫苦,因爲他知道身後的秋明玉個子高,
僅僅比他矮十厘米,
172的個頭,這樣往上爬很容易失衡。
他只好努力站穩腳,雙手托住秋明玉踩上來的腳掌。
盡管如此,還是搖搖晃晃起來。
但秋明玉似乎一點都不在乎風險,一邊爬一邊嗤嗤笑。
還任性大喊:“托住我!用力!快點!”
與剛才聲音低沉時的鼻音不同,這時候的她,又帶上了一絲小嫵媚。
“會摔的姐姐!”陳越怕真摔到秋明玉,往床邊挪了兩步,轉過身。
就算摔也是摔在被子上。
幸好他走過來,秋明玉沒站穩,重心往後倒去。
陳越努力把控好距離,讓姐姐摔在被子上。
“轟”一聲悶響。
安全着陸。
他自己的屁股還懸在床外。
像搭起了鐵板橋。
記憶裏,秋姐姐也會這樣鬧,但像今天這樣激動還是少有的。
怎麼了這是?
對哦,今天秋姐姐應該還沒放假,怎麼突然回來了?
身下的秋明玉似乎生氣了,語氣很不滿,
“混蛋!你鬆手了!”
“沒有啊姐姐!”陳越喊冤,他才剛剛從秋明玉屁股下把手抽出來。
秋明玉嬌聲大喊:“剪刀腿!”
那雙冷白的大長腿一下夾住了他的脖子。
小腿互相扣住,
把他鎖死,
裙擺早就跑到去了。
陳越哭笑不得。
冷白的大腿將他的臉和脖子都夾住了,香香軟軟。
他扭頭不輕不重地輕咬了一口。
“啊!!!”房間裏響起一聲羞怒的尖叫!
“混蛋!”
秋明玉的剪刀腿瞬間破功。
身體一縮,
兩只腳丫子在弟弟肩膀上一蹬,
人已經借力縮到床頭。
陳越仰頭看去,
就見秋姐姐滿臉漲紅,眼眶裏似乎泛着淚光,像要哭了一樣。
她表情羞怒地喊道:
“神經啊你!你學壞了你!”
陳越露出一絲憨笑,他意識到自己咬錯了。
“還看!”秋明玉抬腳輕輕一踹。
也沒用多大力氣,穿着隱形船襪的腳丫子就懟在了陳越臉上。
一只腳不過癮,
兩只腳輪番上陣,在陳越臉上踩來踩去。
嘴裏還喊着:“踢死你!”
“哎喲……”陳越假裝喊痛,伸手亂抓,立刻逮住了一只。
“啊!放手!”
秋明玉驚得大叫,
不過那神色倒更像是興奮。
眼見腳丫子怎麼都掙脫不開,她二話不說,反手撈起枕頭。
單腳蹲起,合身撲了過去。
把枕頭壓在了弟弟臉上。
“悶死你……哈哈……叫你不聽話……”
“唔……”陳越假裝喘不過氣,“拼命”掙扎。
身上一沉,某人已經翻身騎上他肚子。
“服不服?!你服不服?!”
“不服!”
姐弟倆扭打,掙扎,
你扯頭發,我撓癢癢。
都笑出了鵝叫。
一場搏鬥,直到秋明玉大獲全勝才消停。
她喘着氣,頭發散亂,臉泛紅暈,
眸子裏滿滿都是勝利後的滿足。
“姐姐!”望着那張嬌美的臉蛋,陳越的聲音微微發顫。
眼底閃動一縷復雜的光。
憂傷、喜悅、慶幸,
種種情緒,在眼瞳中快速交織。
最後化作開心的笑容。
秋明玉21歲,是集團這一代中最漂亮的女孩,遠近聞名。
真正的細腰長腿,近乎完美的身材。
兩家是世交。
陳越父親是秋爸爸的徒弟兼下屬,
陳越母親又是秋媽媽的學生。
秋爸爸當年是集團電力事業部的書記兼總經理。
後來調任外事部,
前往中亞某國大使館任職,秋媽媽隨行。
考慮安全問題,便把六歲的秋姐姐托付在陳家。
那時陳越三歲。
正是人憎狗厭的時候。
但沒多久就被秋姐姐收拾了。
姐弟倆一間房,
陳越每天都在扭打和被制服中度過。
就這麼一起長大。
本次謠言事件後,姐姐生氣,很長時間不怎麼理他。
爸媽也不信他,他便逆反起來。
將本來很好的高考成績,故意填了個一般的學校。
秋姐姐一直等他,找他,他卻故意躲開,用話語刺傷姐姐。
直到一場離奇的、疑似針對秋爸爸的車禍……
秋姐姐脊椎損傷,癱瘓了。
陳越怔怔看着那張俏臉,看得很貪婪。
“姐姐,你怎麼回來了?”
秋明玉目前在省會長星市,985東南大讀大三,馬上就大四了。
準備考研。
而秋媽媽夫婦倆去年已經調回國。
在蘇省任職。
秋媽媽有時會過來建寧,秋爸爸是完全沒空的。
秋姐姐長假時才會過去那邊。
一般都是回這邊。
如果回來的話,周五傍晚就會到家。
但今天周日,明早就得走,
顯得有些倉促。
所以很奇怪。
“來看姨姨不行啊!”
秋明玉哼了一聲,垂下了眸子。
“哦,我還以爲是來看我呢。”陳越故作失落。
姨姨就是趙老師。
秋姐姐一直都這麼叫。
“你有什麼好看的。”秋明玉微微偏頭,酸溜溜地斜了陳越一眼,
“你有【十二年】同桌!!還需要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