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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瀠絮被送進手術室後,大門緩緩關閉。
躺在手術台的她突然睜開了眼睛,直接跳起來,拿起已經擺好的柳葉刀,抵在了主刀醫生的喉嚨上。
“別出聲,否則要你的命!”
私自刨出別人的子宮本身就是違法的,這個醫生更是被陸荊川私下收買安排的,此刻除了他跟一個輔助護士之外,整個手術室裏空無一人,連監控都沒開。
醫生被嚇壞了,連忙擺手制止準備去按警報的護士。
滿頭大汗地安撫姜瀠絮:“別沖動姜小姐,你想要什麼都可以說,我一定盡力滿足你!”
姜瀠絮舔了舔唇角的血漬,邪佞一笑。
眼底滿是詭譎偏執的光,半點沒有剛剛被抬進手術室時的虛弱。
“我知道,你們兩個都被陸荊川收買了,他那些齷齪事都是你們在幫忙,就包括沈悅翹現在肚子裏的孩子,也是你在看診,她在照顧。”
“你們家在哪裏,還有什麼親人,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而你們違法違規的證據,我手裏也有的是!不想死得太難看的話,就要學會左右逢源,當好雙面間諜,聽明白了嗎?!”
醫生的頭點得像是撥浪鼓。
“聽明白了,我一定照辦,絕不會透露半個字!”
姜瀠絮很滿意,轉頭看向另一邊,已經嚇傻了的小護士,手中的柳葉刀直直地飛了出去,擦着她的頭發絲扎進了身後的牆壁裏。
“你呢,護士小姐姐?”
小護士直接嚇尿了,難聞的氣味在密閉的手術室裏彌散。
她“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如同看到了地獄裏爬出的厲鬼,“姜小姐饒命,我一定好好配合,絕不透露半個字!”
三個小時後,手術室的燈熄滅了。
姜瀠絮躺在病床上,慘白着一張臉,被推了出來。
直到第二天早上,始終沒有人來看過她,只有陸荊川的助理帶着一桶雞湯,公事公辦地送到病床邊。
美其名曰是代替陸荊川看望她的身體,其實就是來看看,她的子宮有沒有真的被割下。
親眼看到泡在福爾馬林罐中的女人子宮,助理撥通了陸荊川的視頻通話。
畫面中他正把沈悅翹壓在廚房的料理台上,撩起一條大腿,肆意地沖撞,曖昧的汁液甚至濺在了鏡頭上。
姜瀠絮忍不住想吐。
“你滿意了吧,陸荊川!”
他猛地加速,讓她見證了自己最後的釋放,才饜足地拉好衣服,攬着沈悅翹看向鏡頭。
唇角勾起難得溫柔的弧度:
“阿絮,你該明白,我不能給翹翹婚姻,這個孩子就是她在陸家唯一的保障,你雖然多年不孕,但萬一以後再有了孩子,讓她該如何自處?”
“翹翹已經夠懂事的,從來不強求名分,只要跟孩子一起陪伴我就足夠了,你也應該大度一點,總不能既要又要吧?”
“既然現在所有威脅因素都已經清除了,你們以後就好好相處,我也會多愛你一點,多分點時間陪你的,好不好?”
姜瀠絮冷嗤出聲,沒有半句回應。
陸荊川卻以爲她已經答應了,滿意地掛斷了視頻。
卻沒有看到,視頻鏡頭這一端,姜瀠絮從被子裏伸出的手中,正攥着一把刀,抵在了助理的腰間。
“給陸荊川安排明天跨海的行程,離港島要多遠有多遠,做不到的話,就等着我把你全家的腰子割下來,送去緬北賤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