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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黎眠跟認命着傅行戚朝前走時。
傅行戚突然回身指了指身後保鏢的車,對着黎眠說:
“你去坐那輛。”
保鏢爲難的開口:“傅總,我們那輛已經滿員了。”
傅行戚對上黎眠無神的雙眼低聲道:“後備箱不是也能坐人嗎?”
“雅雅還在我車上,她要是上車了,誰知道會不會動手腳。”
傅行戚轉身上了車,留下黎眠攥緊拳頭,指甲扣出血痕也沒停下。
保鏢一臉爲難的看着黎眠:“這…夫人,您——”
傅行戚的話無人敢違背,保鏢也不會放她離開。
黎眠盯着衆人譏諷的眼神,爬進後備箱裏。
“嘭——”
隨着後車門被關上,黎眠的心仿佛也陷入了黑暗一般。
車裏保鏢竊竊私語的聲音像是一把刀子一樣刺進黎眠心裏,痛的要命。
“黎家大小姐,傅夫人,又有什麼用,現在還不是得給溫小姐讓路?”
旁邊坐着的保鏢低聲喝道:“你小聲點,不要命了。”
開車的保鏢不屑道:
“傅總能因爲她責怪我?他巴不得她早點死吧。”
黎眠蜷縮起身子,難堪的扯了扯嘴角。
“也不知道傅總爲什麼不和她離婚,好娶了溫小姐。”
黎眠也想知道。
短短十分鍾的路程被他開的又顛又抖,黎眠頭不停磕在門框上。
胃裏翻江倒海,直到到了目的地,黎眠沖下去吐了一地。
傅行戚下意識朝她邁了一步。
溫馥雅突然臉色蒼白,艱難的發出幾個音節的尖叫聲,渾身顫抖。
傅行戚臉色一變,把她擁進懷裏安撫:“雅雅別怕,我在這裏呢,雅雅別怕。”
她壓制不住的幹嘔,卻聽到溫馥雅艱難的發出幾個音節的尖叫。
傅行戚溫柔的把她抱在懷裏安撫道:“雅雅不怕,我在這裏呢。”
“我在這裏,她不會欺負你的。”
黎眠有些恍惚的看着眼前這一幕,似乎和十八歲的場景重疊到一起。
十八歲的傅行戚沖進黎眠被困住的房間,把意圖不軌的老男人揍了個半死。
抱緊顫抖的黎眠低聲安慰道:“眠眠不怕,我在這裏呢。”
“我在這裏呢,沒人敢欺負你。”
黎眠看到傅行戚臉上能膩死人的溫柔,他快速比劃着手語。
“畜生欺負你,就讓他姐姐當狗給你賠罪好不好?”
溫馥雅顫抖的“說”:“她可是你夫人,我過分,你不生氣嗎?”
傅行戚無奈的笑,他撫摸着溫馥雅的腦袋:“在我心裏,你才是最重要的。”
“而她,什麼都不是。”
黎眠只覺得渾身發麻,她像個木偶一樣僵硬的挪動,卻突然被人拽了起來。
傅行戚同步翻譯着溫馥雅的手語。
“把她丟進垃圾桶裏。”
“垃圾就該待在垃圾桶裏不是嗎?”
惡臭逐漸逼近,黎眠臉色蒼白,她厲聲道:“你明明就不是聾啞人,爲什麼要裝!爲什麼要污蔑小昭!”
如果溫馥雅不是聾啞人,所謂強迫視頻裏她爲什麼不張嘴呼救!
所以,溫馥雅就是在污蔑黎昭!
“夠了!”傅行戚厲聲打斷黎眠,把瑟瑟發抖的溫馥雅抱緊懷裏。
他眼裏不帶一絲溫度落在黎眠身上:“你們姐弟倆真是一脈相承的惡心。”
“既然你這麼喜歡冤枉別人的殘疾是假裝的,那就讓你來嚐嚐這份苦。”
“把那份啞藥給她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