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閉電腦,蘇蔓走到了窗戶邊,巨大的落地窗外周時序和冷月站立在泳池旁。
湊得極近在商量些什麼。
剛才房間內冷冰冰的冷月,此刻對上周時序卻眉眼帶笑,偶爾還一副小女兒姿態撒着嬌。
周時序也不惱,親昵的敲了一下她的額頭。
看着二人親密的樣子,蘇蔓心口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到無法呼吸。
其實,被關在地牢的第一年,她是見過周時序和蘇蔓的。
那一天,她差一點,只差那麼一點就能被救出來。
莊園二層是酒莊,三層是地牢。
周懷槿有多恨周時序這個私生子,就有多恨蘇蔓。
那一年能用在蘇蔓身上的手段他全用了個遍,沾了辣椒水的鞭子,烙鐵或者是最簡單的拳腳毆打。
蘇蔓熬過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那一天,周懷槿發瘋將所有手段一起用在了她身上。
地牢陰冷潮溼的空氣幾乎要凍僵她的骨髓,蘇蔓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突然,上面酒莊傳來她刻在靈魂屬於周時序的聲音!
求生的本能在一瞬間迸發,她從地上爬了起來竭力嘶吼。
“阿序!阿序!救我!”
周懷槿立馬陰狠着臉狠狠扇了她兩巴掌,捂住了她的嘴,他把她壓到身下。
“叫吧!大聲叫!讓那個雜種知道你這個賤樣子。”他撕扯掉她身上滿是血痂的衣服。
從二樓到三樓,腳步聲越來越近。
就在周懷槿快要侵入她身體時,蘇蔓透過門縫看着出現在地牢門口的周時序,眼淚大顆大顆落了下來。
他終於來救她了。
可就在蘇蔓有了獲救的希望用盡全力咬上周懷槿的耳朵時,她聽到一個女人痛呼的聲音。
“周...周哥,阿月姐腳被木頭扎傷了。”
隨後,蘇蔓聽到周時序溫柔關切的聲音。
“沒事吧?我抱你走。”
蘇蔓的視線裏,周時序攔腰抱起了那個女人。
接着,腳步聲迅速遠去,地牢外面重新恢復了死寂。
“阿...序。”蘇蔓渾身冰冷失了語。
“賤人!看到了沒有他不救你!”
接下來等待着蘇蔓的是無盡的黑暗,她只覺得自己每一寸骨頭都在尖叫,靈魂像被生生撕裂。
三個月後,蘇蔓懷孕了,她選擇用最決絕的辦法失去子宮。
......
慘痛的回憶,讓蘇蔓唇角發抖。
往後幾日,周時序一直很忙,只是偶爾來看蘇蔓。
蘇蔓都有一聲沒一聲的答着。
五日後,周時序徹底吞並了周家大房手裏的所有勢力和賭場產業。
他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慶祝宴會。
其實蘇蔓並不想去的,但周時序不願意,他輕哄:
“蔓蔓,我求你了,就當散散心,我看你這幾天心情一直不太好。”
不由蘇蔓拒絕,周時序讓傭人拿來禮服。
當蘇蔓身上的衣服褪去,露出身上溝壑般醜陋猙獰的傷疤時。
屋內衆人倒吸一口涼氣。
密密麻麻刺耳的議論響起。
周時序眼尾猩紅手背緊繃,額頭緊蹙,“再敢說一句,我割了你們的舌頭。”
他緊牽蘇蔓的手,柔聲安撫。
“蔓蔓,別怕,我一定會找最好的醫生治好你身上的疤的。”
宴會廳衣香鬢影,璀璨無比。
大門推開,周時序牽着蘇蔓手進來的時候,全場瞬間安靜了幾分。
“各位晚上好,這是我的愛人...”
話沒說完。
突然,身後那面巨大的電子屏幕猛地閃爍了幾下,畫面驟然切換!
順着台下衆人震驚的眼神,蘇蔓回頭全身的血液瞬間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