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家裏是做翡翠玉石生意的。
哥哥常年奔走在原產地這邊。
給家裏在雲南和四會、廣州等地的珠寶店采購一手翡翠原石貨源。
一個月前,媽媽病重。
哥哥卻失聯了。
爸爸關了家裏所有店面。
他專心在醫院照顧媽媽,負責媽媽做手術等諸多事宜抽不開身。
找哥哥的下落,就落到關念念頭上。
她未婚夫的爺爺,是這邊很厲害的武裝軍閥頭子。
老緬這邊的地方武裝,堪比十八路諸侯,內戰打了快一個世紀了還沒有消停。
爸爸知道這邊亂。
所以來之前,已經和戰死的未婚夫的爺爺通過氣,有他罩着關念念。
她在這邊找哥哥,爸爸才能放心。
但礦區有新場口,和老場口。
關念念不認識路。
找的本地向導也不靠譜,帶路帶到一半,就把她撂下了。
她稀裏糊塗來到這裏,就被當成采金女礦工,一起被押到男人的營區帳篷來。
雖然她未婚夫,上個月戰死在前線。
屍體都被敵軍,剁成肉泥喂給鱷魚吃了。
但她不能讓男人知道。
她未婚夫已經戰死。
一來是希望男人知道她有未婚夫,可以放過她。
二來,她不知道戰死的未婚夫那邊的家族勢力,與男人這邊的關系怎麼樣?
因着這邊戰火不斷,經常爲了礦區開采權。
打的你死我活,不可開交。
萬一雙方是敵對關系。
她要是說了戰死的未婚夫是誰,就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一個挖玉工人?未婚夫?”
狄馳也就是問問,不是對她未婚夫的事感興趣。
他呼吸漸重。
閉眼想壓下那股不受控制的燥熱,但身體裏的火卻越燒越旺。
特別是越靠近女孩。
她身上那股少女的甜香,像白玫瑰裹着糖霜的淡甜。
幹淨又溫柔。
不像香水那樣刻意,卻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狄馳無奈把她抵在帳篷壁上:“幫我解藥,事後兩清絕不糾纏,給你一千萬美金?”
關念念大驚。
她後背滲出冷汗,沒想到說出她有未婚夫。
男人還是不肯放過她,換一個人來。
要是拒絕他,逃出去。
外面那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又會把她送去緬北園區嘎腰子。
命和清白。
關念念覺得,還是命重要。
至於一千萬美金。
有沒有命花,還是一回事。
她捏着手指,嚇的閉上眼睛:“我……我幫你解了藥,你就會放我走嗎?”
“不放你走,留你在這過年?”
狄馳灼熱的吐息噴灑在她耳側,說完再也壓不住那股從骨縫裏鑽出來的燥意。
他大掌扣住她後腦勺,將她按向自己,吻落得又快又急。
藥勁催生的燥意。
理智在這瞬間,被沖得支離破碎。
他舌尖失控地抵開她齒關,迫切地渴望得到她唇齒間更多的香甜……
因爲營區帳篷外面是山體。
關念念腹背受敵。
她能明顯感受到背後山體牆角的粗糙輪廓,被牢牢禁錮的壓迫感從四肢百骸涌上來。
男人暴風雨過境,強盜般的吻,幾乎讓關念念窒息。
再這樣下去不行。
哥哥還沒找到。
她想要離開,就不能這麼被動,要讓這場實力不對等的掠奪盡快結束。
男人才會放了她。
但還是要守住底線,不能就這樣失了自我,把自己初次給他。
關念念只能另辟蹊徑。
她主動朝男人靠近,掌心抖得厲害。
女孩身上的白玫瑰淡香,像裹着糖霜的清甜,沖擊着男人的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