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多麼痛苦一件事……
阿賽還像小時候一樣,像條小尾巴,越挫越勇追着狄馳:“馳哥,你不會舍不得這華國女孩吧?”
“你看出來了,還他媽問什麼?”狄馳大步朝營區主帳篷走。
他對這女孩一見鍾情!
想和她耍朋友。
阿賽就算猜到,心裏還是震驚:“那您童子功,中華武術飛檐走壁,水上漂功夫不練了?”
狄馳:“練個屁,不練了。”
女人魅力這麼大?
阿賽眼睛都快驚掉下來:“您執迷了十十五年,這就覺悟了?!”
狄馳聽着不爽。
他突然沉肩發力,一胳膊頂向他肚腹:“你的意思,我之前一直糊塗?”
阿賽跟太緊,沒躲開,白挨了一拳。
他捂着肚子,吃痛道:“難道您不糊塗?爲了練中國功夫,什麼氣功童子功飛檐走壁水上漂,您可是說過,這輩子要守身如玉,絕不碰女人呢!”
狄馳收回胳膊,側目看他:“我有學這麼花嗎?”
“您自己不知道嗎?”阿賽看着他。
狄馳沉下眉頭想了想。
從小到大,父母感情太好,天天膩歪在一起。
他以爲妹妹出生,就有人陪他玩了。
結果全家。
父母是真愛,小妹是團寵,只有他是意外。
三歲,他家老子就逼他學獨立,學各種無底線魔鬼技能。
遊泳,直升機,打槍……
基因太好,學的太快。
他十歲就學完他家老子所授本領。
日子無聊,又沒人陪他玩。
他就在臉書上瞎逛,結識了一個華人開武學館的達人賬號,交了天價會費。
學起了中華武術!
這才有了精神寄托……
狄馳抬手,整理手腕臂章式汗巾:“你不是說我這老外,這麼多年是受江湖騙子蒙騙?”
阿賽:“我怕說了挨打,您自己心裏有數就好!”
狄馳兩條大長腿,突然放慢腳步。
他擦掉臉上的汗,把臂章式汗巾往後一扔,精準掛在了阿賽臉上。
“那老子現在不練了,你不是應該高興?”
阿賽扒下汗巾:“我是怕您從這個坑,跳到那個坑,又執迷陷入另一種癲狂狀態……”
畢竟一個人,執迷一種事。
一執迷,便是十五年。
阿賽都不敢想,馳哥要是迷戀上這女孩,會有多瘋狂?
他看着營帳裏的女孩倒影,意有所指。
狄馳仿佛沒聽進去。
他垂眸,揉着虎口上,兩排可愛的小牙齒“印章”,低笑了聲。
沒理會阿賽的話。
他大步走進營區主帳篷,去掀開自己的迷彩服外套:“寶貝,你……”
正想誇她兩句,你真聽話。
聲音卻戛然而止。
阿賽順着他的目光,詫異看向行軍床:“馳哥,這……假的?那女孩呢?”
行軍床上空蕩蕩的。
只有一張折疊小椅,和狄馳的迷彩服外套,僞裝出來的女孩假身影。
“那女孩跑了?”
阿賽看向臉色沉下來的男人,“她是怎麼繞開守門的人,還沒被我們的人發現離開的?”
狄馳猛地一拳,捶在行軍床上,突然扯了扯嘴角就笑了。
但笑卻不達眼底。
顯然是那種怒到極致才有的冷笑。
女孩說過,她會乖乖留在這裏的。
她滿眼怯生生的承諾,嬌怯又膽小的模樣,連他都給騙過去。
結果扭頭就跑了。
男人周身氣壓低的嚇人,眼神凌厲看向兩名急匆匆跑回來的門衛士兵。
他冷聲問:“我讓你們看着人,你們一會兒功夫,就把人看丟了?”
門衛氣喘如牛:“馳哥,我們剛才聽到您帳篷後面,有很多腳步聲,聽聲音判斷,至少有一隊人。”
“但我們敢肯定,不是你們處理內鬼那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