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聽不敢說話。
她哪裏敢偷喝家裏的酒。
厲家的每一瓶,都價格不菲。
鹿聽不語,只閉着眼,一口氣喝了大半瓶。
她喝得太急,紅酒灑到白裙上,酒紅散開了一片。
厲聞洲見狀,將紅酒搶過來:“小酒鬼,再喝你明天會頭疼。”
半瓶酒下肚,鹿聽的臉頰緋紅一片。
厲聞洲抱起她,將她放在窗前的榻榻米上。
鹿聽求着他,說:“關燈,好不好?”
厲聞洲嘴角勾了勾:“想都別想。”
他將雙手放在她連衣裙的領口處,一把將它撕碎了。
鹿聽是很清純的長相,沒想到身材這麼好。
玲瓏剔透,凹凸有致。
她咬着唇,閉着眼。
雙手抱着胸,不停地發顫,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鹿聽第一次喝酒,酒勁兒上來的很快。
良久,厲聞洲都沒有動作。
她睜開眼,看見厲聞洲的眼睛在她的身體上流轉,更加羞澀起來。
她在心底做了很重要的決定。
這才起身將厲聞洲的襯衫解開,將他朝自己的方向拉下來。
那動作似乎在表達“早做早超生”的意思。
厲聞洲有些心疼與不忍,剛剛的惻隱之心減少了幾分。
他的掌心滾燙,掐在她的腰側。
“今晚我可以放過你,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鹿聽欣喜,臉上的潮紅並未被窗外大雨的潮溼褪去半分,反而被酒意襯得更深:“什麼條件?”
厲聞洲的雙手在她的身上遊走:“待會兒再告訴你。”
厲聞洲壓下去,開始去吻她胸前的山峰。
“我們聽聽,什麼都不做,就躺在那裏,就讓我忍不住犯罪。”
鹿聽睜開眼,小心翼翼地問他:“聞洲,你不是說……”
厲聞洲又去吻她的眼:“我說過放過你,可沒說過怎麼放過你。”
即使吃不到,但也要先看到,先吻到。
後面,醉酒的鹿聽只得乖順地仰着頭讓他吻。
鹿聽快要睡去的時候,他將她的手捉住,笑着說:“聽聽……”
“你要幫了我,我才能放過你。”
……
鹿聽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
厲聞洲將她的頭發吹抱回了床上,又去浴室洗了個澡。
這才抱着她閉眼睡去。
但他絲毫沒有睡意。
今夜過後,鹿聽怕他也好,怪她也罷,他定是要得到她的。
今日是厲淮,那下次是別的人呢?
爲了以防萬一,他只得先下手爲強了。
鹿聽,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
翌日,鹿聽又是被厲淮的敲門聲吵醒的。
驚醒時,腰間橫着一只大手。
“小叔,我……我要起床了。”
厲聞洲仍然閉着眼,絲毫沒有要醒的意思。
他的力氣太大,鹿聽拗不過,只得作罷。
“聽聽,你醒了嗎?”厲淮一邊敲門,一邊又問道。
“厲淮哥,我醒了,你先下樓吃早點,我待會兒就下來。”鹿聽的聲音有些發顫。
好在隔得遠,厲淮並未起疑。
“聽聽,你開門好嗎?我想進來看看你。”厲淮依舊沒有停止的打算。
鹿聽向來乖順習慣了,撒謊也不太會,只得假裝沒聽見。
她長長呼出一口氣,盡量讓自己說話流暢。
她答非所問道:“嗯,厲淮哥,你先下樓吧,我洗個澡就下來。”
說罷,不論厲淮做什麼,怎麼敲門,她都不曾回復了。
鹿聽很委屈。
對於厲淮,她該如何啓齒呢?
自己喜歡他這麼多年,她又該如何放下?
想罷,鹿聽已經被人死死禁錮在懷裏。
熟悉的聲音傳來,厲聞洲懶洋洋道:“想什麼呢?”
他將牙齒碾過她後背的肌膚。
鹿聽壓抑住顫抖的抽噎聲,任由他擺弄。
“怎麼,不打算求饒了?”
她倒是想,可有用嗎?
像是猜透了她的少女心事,厲聞洲說道:“知道沒用就好。”
“小叔,你讓我去洗澡好嗎?待會兒我先下去,等……”
鹿聽不敢說後面的字。
她怎麼敢要求厲聞洲。
“好啊。”
嘴裏答應了,他的手卻不老實。
“洗完澡後,立馬和厲淮說清楚,和他分手,我就什麼都答應你。”
鹿聽再也壓抑不住,竟然哭出了聲來。
“怎麼,我們聽聽還想吃鍋望盆嗎?”
“我沒有。”鹿聽反駁。
昨夜她就想清楚了,她會和厲淮說清楚的。
可厲聞洲現在就逼着她去說。
“小……小叔,我……還沒想好……”
“沒想好啊?那我去幫你說。”厲聞洲的大手在她嬌嫩的肌膚上遊走。
“不……不要……”
“還是說,聽聽不想離開厲淮?”
確實是不想,但她不敢說。
“不然,讓小叔幫你?”
幫你離開他。
鹿聽不敢說話,左手握着拳,放在嘴裏啃咬着,身體微顫。
但厲聞洲好似總能猜到她心中所想。
厲聞洲與她朝夕相處五年,她的一言一行自然是無法躲過他的眼睛。
“小叔,給我點時間,好嗎?”鹿聽哀求道。
“好啊。”厲聞洲的唇貼在她的蝴蝶骨處,重重咬了一口,“看聽聽的表現了。”
鹿聽背對着厲聞洲,緊咬着唇。
怎麼表現?
她想起昨晚主動親吻他,他似乎很開心?
鹿聽轉過身去,整個人怯生生的。
她將雙手撐在他的胸口處,俯身去吻他。
厲聞洲被她哄得開心。
“給你一個月時間,和他徹底斷了。”
一個月的話,好似夠了。
“不想分手的話,我幫你分。”
“別……我會說清楚的。”鹿聽俯身問他,“小叔,我先去洗澡,先下樓,行嗎?”
“嗯。”厲聞洲放開了禁錮住她的大手。
“聽聽?”厲聞洲叫住她。
剛得到自由的鹿聽,怔在原地,不敢回頭看他。
“還有昨夜放過你的條件,我還沒提。”
鹿聽轉過身去,問他:“小叔,你說。”
“既選擇跟了我,就不可以喜歡任何人了,知道嗎?”
“知道怎麼保持距離嗎?”
意思是,她得離別的男人遠遠的。
鹿聽乖順點頭:“好的,小叔。”
鹿聽走到浴室,關好門。
看着鏡子裏喘着粗氣的自己。
昨夜厲聞洲雖然放過了她,卻還是在她的身上留下了或輕或重的痕跡。
鹿聽還未從昨夜發生的事裏緩過神來。
她打開花灑,防備的看着門口,然後按了反鎖。
就怕,厲聞洲待會兒突然進來了。
雖然她已經逃不掉了,但能躲一時是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