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飄曳的燈籠,白色的紗幔,全成了背景,那身影,渾身上下都彌漫着微淡的光,美成了一幅畫。
她與唐詩,剛剛話題的主角出現了,神秘的男鄰居。
唐詩的話,過於露骨,四處清風雅靜,要說他沒聽到她們的騷話,那是掩耳盜鈴。
四處無聲,溫念聽着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聲,面紅耳赤之際,恨不能挖個地洞鑽。
她臉越燒越紅時,心裏不禁嘀咕,這半路程咬金,幾時殺出來的?
剛回答唐詩時,她可是到處都檢查過了,根本沒人。
手裏的筆滑落出去。
咚。
溫念能明顯感到自己心髒隨着那聲落筆聲跳了下。
她撿筆時,猶豫着要不要打個招呼,畢竟是鄰居,低頭不見抬頭見。
她揚起眼眸,那聲‘嗨’,還未出口,生生卡在了喉嚨。
樓上角落已沒人了。
她揉了揉眼,仔仔細細又檢查了番,四處空空蕩蕩,哪裏還有半片人影?
仿若,剛才的人影,不過是她的幻覺而已。
溫念腦子異常清晰,她確定,不是幻覺,是人,絕非是鬼,人家不過是動作麻利了點,她撿個筆的當口,人就進去了。
她想不明白的,爲什麼人在家,卻不開燈?
難怪外婆說搬來了個神秘鄰居,可不就是神秘嘛,人在家連燈都不開,能住得起奢華小區的住戶,她就不相信會省那點電費,何況露台裝得那麼漂亮,要說省電,說給鬼聽,鬼都不信。
溫念獨自坐在露台,吹着涼嗖嗖的風,再也無心閱卷,將試卷隨手一裹,抱着卷子,轉身進了客廳。
晚上,她做了個夢,夢裏,是那模糊中的驚豔,她努力想看清那人的臉,可惜,好夢被小人兒嬌滴滴聲音打斷。
“念念,起床上班了。”
周末不上班,忘記關鬧鈴了。
可能是讀書時留下的習慣,溫念醒了便不會再睡。
她伸了伸懶腰,打着哈欠,進入浴室梳洗。
外婆不喜歡舅媽,搬新房時就與她一起搬了過來。
前幾天,外婆去海城看望閨蜜了,所以,她暫時一個人獨居在家。
平時起床時,外婆早已做好早餐,就等着她享用。
今天沒人做,她洗漱好出來,打開冰箱,想弄點早餐吃,才發現冰箱裏連面條都沒了。
溫念回房間,換了衣服,打算下樓買碗豆漿喝。
等電梯時,她聽唐詩給自己發的語音,
“念念,昨晚真做到了816,八塊腹肌好棒。”
叮——
電梯門開了。
瞥到電梯裏有人,溫念想關語音,已經來不及了。
唐詩那句,“天啊,好喜歡我的816,很舒服,很爽。”
搞得昨晚像真槍實彈上了戰場一樣。
溫念抬頭,對上的是兩道深邃凌冽的視線,男人眉鋒冷冽,寬肩窄腰大長腿,細長的公狗腰,那完美的身形簡直長在了她的心坎上。
可惜的是,男人戴了個黑色口罩,顴骨以下被遮住了,只能隱約看到精美的臉部輪廓線條。
戴口罩的男人,外婆說的那個神秘鄰居?
昨晚‘偷聽’她與唐詩講私密話的男人。
溫念的臉刷地熱辣滾燙。
忽然想起剛剛唐詩的那句話,唐詩說那句‘爽時’,尾音拖得老長,像是真有爽到一樣。
這麼騷的話題,竟然被他聽到了。
溫念尷尬得能摳出三室一廳。
她與唐詩不一樣,至少,她認爲自己比唐詩要矜持,畢竟,她幹的爲人師表的工作,不可能把這種私密話題拿出來公開討論。
但骨子裏,溫念也是個顏控,看到極品帥哥,也會忍不住會多看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