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就是一個面積不大的儲存空間,約摸十幾立方米大小。
她當時見到後,可是愣了好久。
她沒想到,這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神奇之事。
更爲神奇的是,這樣的事,竟然就發生在她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姑娘身上。
她沉思良久,才得出結論,那就是也許,她夢中出現的事情,是真的!
她就是那個夢中爲這個家奉獻一切,最後卻淒慘死去,無人關心的小可憐,也是給她大姐姜春芳送金手指空間與大學名額的工具人。
這事若放在其他人身上,她只會感嘆一句,女主也就是她姐姜春芳命真好,好羨慕,順帶無數星星眼!
但故事裏的工具人小可憐變成了她自己,她心中只有無數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她姜春芳命好就命好,何必拿她當墊腳石。
她招誰惹誰了?
憑什麼讓她做這個炮灰?
誰心中還不是小公舉了,這工具人誰愛當誰當,反正她不當。
既然讓她提前知道了劇情與結局,那她只按自己的計劃走,至於她姐,愛去哪去哪。
她就不相信了,沒了她姜春蓉,她姐還能比她在夢裏更慘不成?
就以她回來後這一個多月來看,別看她姐每日裏遊來蕩去無所事事,但她爸媽並沒說什麼。
當然,也可能私底下說了,她不知道而已。
相比較而言,比她這個小透明在家裏待遇,那是好太多了。
不說她這段時間在家裏承包了所有苦活累活,就看夢裏她爲這個家付出那般多,也沒人爲她考慮分毫,就能看出她在父母及其他兄弟姐妹們心中地位。
既然這些人都不爲她考慮,她只能自己爲自己考慮。
老天既然讓她夢到了之後所發生的事,可能也是對她的遭遇感到同情,想來對她的改變,應也是不反對。
打定了主意後,倒也簡單。
表面上,她仍是按照之前的生活節奏按部就班。
但只有自己知道,她變了。
既然決定要改變,那接下來就得行動。
現在離高考考試還有一個多月,報名倒是可以緩些天,但當務之急,可是需要買些課本及復習資料。
在下鄉之前,她已高中畢業,雖說已有近三年時間,但她在學校時學習成績一直名列前茅,這也是她之前相信夢裏事的原因之一。
以她的成績,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復習,若想考到京市的大學,還是極有可能的。
但如今可好,哪怕就是去書店裏買些備考用的書籍的錢,她都沒有。
當時從鄉下回來時,口袋裏就沒剩幾個錢,這段時間她媽雖也給她菜錢,但給的不多,有時候甚至不夠買些最便宜的菜色,沒辦法,只能從她那爲數不多的餘錢裏出,一二來去的,手上可不沒錢了。
囊中羞澀的很。
當時她沒想那麼多,只覺得一家人,就不該計較這麼多。
但她也不想想,她媽在附近生活了幾十年,各種菜品、日用品等的價格,可說是爛熟於心,難道會不清楚每日裏買菜大概會需要多少金額?
之所以給的少,還不是有別的心思。
這時候姜春蓉結合夢裏的情況才發現,原來她媽那麼早就對她耍小心思。
聯想到在下鄉之前,本應該是姜春芳去的,那會她年紀最適合,也沒個正經工作,說是有份臨時工,但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具體怎麼樣,誰也說不清。
最後那兩人,可說是輪番的來勸說,各種承諾就和不要錢似的往外冒,她心軟不忍心讓她媽與姐姐爲難,想着既然條件答應的這麼好, 想來就是去鄉下也沒什麼。
誰知道,自從下鄉後,除了第一個月給寄了五塊錢外,其餘三年,她是一根毛都沒見到從家裏寄過去。
雖說中間她姐偶爾寄封信過來,訴說家裏生活多麼多麼艱難、自己多麼多麼不易。
本來心裏有些怨言,在見到她姐的信後,怨氣消散不少。
現在想來,她姐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
那時候也是自己傻,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壓根沒懷疑過他們分毫。
只覺得都是一家人,哪用分的那麼清楚。
沒想到,你當他們一家人,她們當你工具人。
不過說來也是,誰能想到,同樣是親生女兒,在對待大女兒與二女兒,她媽會差別那麼大呢,說是天壤之別都不爲過。
任誰也沒想到吧。
不過在經過了夢裏提醒後,再回過頭來反思,一切有跡可循,她也就不再被蒙蔽。
連腦子都清明許多。
也許,她天生就父母緣淺;往後,她只爲自己而活。
上一世慘死的自己,算是報答了父母的養育之恩。
雖說她無法證明夢中情形,是否真實存在過,但她有種強烈的預感,那些事情一定真實存在過。
想到當時做夢時,那種痛徹心扉、孤立無援的感覺,深入骨髓,那麼真實又強烈。
讓她想忽視都難。
她搖了搖頭,讓自己不再去想讓她痛苦與糾結的夢中之事。
當務之急,還是得將備考書本買齊。
她琢磨半晌,哪怕就是從現在開始停止對家裏買菜的貼補,但她手裏有且僅有三毛錢。
可憐的、只有區區三毛錢!
她一個大姑娘,剛從鄉下返城回來,父母沒多問過一句,也沒絲毫關心,更是沒想過她穿的破破爛爛回來,是否需要制作一件體面的衣服。
沒有,統統沒有。
而如今她手中的三毛錢,可什麼都買不了。
... ...
這日早上吃過早飯後,她將客廳中的碗筷與殘渣都收拾到了廚房,正準備清洗,突然聽到姜春芳的房間傳來一陣說話聲。
說話聲並不大,但姜春芳一慣大嗓門,斷斷續續還是能聽到些。
“媽,給我二十塊錢,最近流行一種卡其色的布拉吉裙子,穿起來可好看了,咱們院裏的小香,前幾日就穿了,我可不能比她差,哼... ..."
“什麼,才十塊錢,十塊錢能夠幹嘛的,不行,必須得二十。”
姜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