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洋嗤笑一聲，將手機從耳邊拿開些許。
放在從前，接到這種催債電話，他早就手心冒汗、心跳如擂了。
可今時不同往日，他手裏攥着翻身的底牌，還有什麼好怕的？
“我憑本事借的錢，憑什麼要還？”他冷聲回敬，字裏行間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硬氣。
電話那頭的語氣驟然嚴厲：“那你就要承擔一切後果！”
張洋反倒被勾起了興致，慢悠悠地問：“哦？什麼後果，說來聽聽。”
“你的個人征信將徹底報廢，以後貸款買房買車，想都別想！”
“錢都還不上，我還買什麼車房？”他嗤笑，不屑幾乎要溢出話筒。
“我們將依法向法院申請強制執行！”
“執行？”張洋簡直要笑出聲：“我一窮二白，滿身是債，你們能執行什麼？難不成把我這破出租屋裏的爛沙發搬走？”
“我鄭重警告你，若拒不還款，不僅會影響你個人工作和生活，你的家人也可能受到牽連！”
“歡迎來執行，我等着。”張洋語氣輕飄，卻帶着一股破罐破摔的狠勁，“我光棍一條，已經離婚了，無牽無掛。你們最好搞快點兒，我還真想嚐嚐被強制執行是什麼滋味。”
說完，他“啪”地掐斷電話，胸腔裏憋悶許久的那口濁氣仿佛終於吐出，渾身說不出的暢快。
那些被網貸壓得徹夜難眠的日子，似乎終於透進了一絲光亮。
就在這時，臥室裏傳來王萌萌的聲音。“張洋，你進來吧。”
他微微一怔。
剛才還一口一個“姐夫”，怎麼忽然連名帶姓地叫了？
他深吸一口氣，推開了臥室的門。
只見王萌萌正坐在梳妝台前吹着頭發，身上換上了王璐那件粉色吊帶睡衣。
絲質面料柔順地貼着她的身軀，一根肩帶要掉不掉地掛在瑩潤的肩頭。
吹風機的熱風拂起她烏黑的長發，露出頸間一段白皙精致的鎖骨。
張洋覺得耳根驀地一熱，這王萌萌，簡直像無聲的誘惑。
“張洋，你好像……有點緊張？”王萌萌轉過頭，眼底閃着狡黠的光，嘴角噙着笑。
“沒。”他含糊其辭：“只是沒想到你會來。”
王萌萌輕輕“哦”了一聲，小聲嘟囔着：“你先去洗澡吧。”
張洋拿起早已備好的換洗衣物，鑽進了浴室。
熱水沖刷着身體，帶走了些許躁動。
可當他洗完澡回到臥室，看到眼前的景象時，呼吸又不自覺地屏住了。
王萌萌已經躺在了床上。
她忽然蹙起眉，聲音軟綿綿的，帶着點鼻音：“張洋，我好像有點感冒了，頭昏沉沉的，想睡一會兒。”
張洋心裏一緊，脫口而出：“我給你煮碗姜絲可樂，喝了發發汗能好受點。”
在廚房裏切着姜絲，王萌萌方才穿着吊帶睡衣的模樣卻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當他端着熱氣騰騰的碗回到臥室時，看見王萌萌正趴在床上看手機，睡衣的絲質面料緊緊包裹着身體，勾勒出曼妙的曲線，裙擺縮上去一截，露出一雙白皙修長的腿，隨意地交疊着。
張洋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將碗輕輕放在床頭櫃上：“萌萌，姜湯好了。”
“謝謝。”王萌萌應着，聲音依舊軟糯。
張洋轉身拿起空調遙控器，將暖風打開，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你穿得太少了，蓋條毯子吧，別着涼。”
“嗯。”王萌萌輕聲應着，拉過旁邊的毛毯蓋在身上，躺平後閉上了眼睛，卻用近乎呢喃的聲音補了一句，“你要是累了……也可以躺上來休息……但是……不許碰我。”
張洋幾乎是立刻接口，聲音低沉：“好，不碰你。”
嘴上答應得幹脆，心裏卻早已翻江倒海。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同臥一床，還要做柳下惠？
他用力攥了攥手心，用殘存的理智強迫自己冷靜。
現在還不是時候，小不忍則亂大謀，等他功成名就，何愁沒有機會？
窗外的雨聲未停，臥室裏靜得只剩下王萌萌清淺均勻的呼吸聲。
張洋看着她如睡美人般恬靜的側臉，忽然覺得，這場將他淋得狼狽不堪的暴雨，或許下得正是時候——這簡直是接近王萌萌的天賜良機。
他需要轉移注意力，便走到梳妝台前坐下，拿起手機胡亂劃着，可屏幕上的信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眼角的餘光總是不受控制地飄向那張床。
就在他再一次不經意間回頭時，目光卻猛地定住了，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沖向了頭頂。
王萌萌身上的毛毯不知何時滑落到了腰際，那件粉色睡衣的下擺卷起，露出了白色底褲，以及一片雪白得晃眼的腰肢肌膚。
刹那間，他的臉頰連帶着耳後根徹底燒了起來。
他猛地扭回頭，心髒在胸腔裏瘋狂擂動，幾乎要撞出來。
張洋在心裏暗道。
王萌萌這到底是無心的睡態，還是有意無意的試探？
他真怕自己下一刻就會理智盡失，把王萌萌給......
張洋是喜歡王萌萌，但也不能用強迫的手段。
“張洋，你怎麼還不睡呀？”王萌萌輕聲呢喃，聲音軟乎乎的。
張洋回過神，連忙回應：“我不困呢，你睡吧，別管我。”
王萌萌再次開口，聲音帶着一絲顫抖：“張洋，我好冷呀。”
張洋立刻起身，關切道：“你把姜湯喝了，我再給你蓋床被子。”說着就從收納箱裏翻出厚棉被，輕輕蓋在她身上，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胳膊，那滑嫩的觸感讓他指尖發麻。
“張洋，我不想喝姜水，還是冷，你能不能抱抱我？”王萌萌的聲音帶着撒嬌的意味，像羽毛似的撓在張洋心上。
張洋愣了一下，遲疑道：“這樣不太好吧？要不我帶你去打吊瓶，好得快些。”
嘴上說着拒絕，心裏卻早就樂開了花——抱她？求之不得。
可他得裝得矜持點，不能讓她覺得自己是個急色鬼。
“不嘛，我就想讓你抱抱我。”王萌萌的撒嬌帶着不容拒絕的軟意。
張洋暗道，既然她都這麼說了，那再推脫就顯得矯情了。
他心裏何嚐不渴望這樣親近她？甚至早就幻想過無數次。
他激動的說道：“那我可就抱了。”
他麻利地脫掉外套和褲子，小心翼翼地鑽進被窩，從後面輕輕環住王萌萌的腰。
入手的滑嫩讓他倒吸一口涼氣，她身上的茉莉香混着沐浴後的水汽，鑽進鼻腔裏，讓他瞬間浮想聯翩。
張洋在心底反復默念：冷靜，一定要冷靜。
可身體卻違背理智，誠實地起了生理反應。
他窘迫地將腰向後縮了縮，試圖拉開一絲距離，生怕被她察覺自己的異樣。
他輕聲問道：“還冷嗎？”
王萌萌柔聲回道：“你的身體真暖和。”她似乎感知到張洋的緊繃，聲音輕柔似水：“你在想什麼呢？”
張洋心頭一虛：“沒、沒什麼。”
“騙人。”她輕聲說道：“你肯定有心事。”
張洋急中生智，隨口搪塞：“我是在想……以後該找份什麼工作。”
話音未落，身體卻不受控制地貼得更近。
溫香軟玉在懷的感覺太過美好。
他和王璐半年多沒有過夫妻生活，此刻擁着青春動人的王萌萌，心跳快得像要炸開。
“不能沖動……千萬不能沖動……”他在心裏反復告誡自己。
見王萌萌沒有抗拒，他試探着將搭在她腰間的手緩緩上移。指尖每一次掠過她細膩的肌膚，都激起一陣戰栗。
就這樣，他的手一寸寸向上遊移，終於停在了胸緣下方。
突然，王萌萌伸手按住了他不安分的手。
她微微皺眉，冷冰冰的說道：“喂，你還想往哪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