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米做成熟飯!?
顧千柔此時,屬於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她還真沒想到這點,如今母親一提,頓時臉紅心跳。
二十四年不開張,開張就在今天?
“我,我換個衣服。”
她手足無措地打開衣櫃,腦子急速地轉動,穿哪件?褲裝還是裙裝?
裙裝!
這樣老公會省事很多。
要不要噴香水?
秦尚喜歡原味的,還是帶着花香的?
襪子呢?絲襪還是棉襪?
頭發要不要放下來?
還有,用什麼顏色的口紅啊?暗色還是亮色?
秦尚他才十八,他會不會啊?自己是不是應該主動?
還是去買個碟片?一邊看一邊……
……
太多的問題無法確定,顧千柔心亂如麻。
顧母則整理了服裝,梳梳頭發,戴上眼鏡,提了一箱牛奶,一箱餅幹,決然地往樓上走去。
她真不想去,可不去不行。
找女婿,只給人十八萬嫁妝,會被街坊四鄰戳脊梁骨的。
“姐姐,你怎麼來了?快進來快進來。”
看到顧母提着禮,孫玉蓮心裏樂開了花,她當然不是在乎這點東西,她在乎的是面子。
她和顧母屬於小老婆和大老婆的關系,兩人嫁的是同一個男人,也就是顧千柔的父親。
“玉蓮妹妹,千柔要結婚了,我們打算給三十萬嫁妝,還差十二萬,你手裏寬裕不,能不能借給我們?”
從來沒有借過錢,顧母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正常,她想好了,如果對方不願意借,那只好抵押房產了,反正不能虧待了未來女婿。
“當然可以,姐姐既然張口了,我能不借嗎?”
根本沒有猶豫,孫玉蓮就把錢轉給顧母,“現在的男孩子要求高,房子車子準備了嗎?”
“沒有,這……慢慢想辦法吧,男方倒是沒要求這些。”
哈?
沒房沒車,就給一個幹巴巴的嫁妝?
孫玉蓮差點笑出聲,太寒酸了吧。
作爲小老婆,被壓了好多年,她早就想看顧母的笑話了,這不就來了。
“姐姐,如果還有用錢的地方,你盡管來我拿。”
居高臨下地客氣幾句 ,把顧母送走,孫玉蓮一蹦三尺高,捂着嘴笑個不停,掏出手機,打給女兒。
“菲兒,顧千柔要結婚了。”
“她的工資只有五千,養自己都費勁,還能養男人?”
母女倆都是極其要強的人,顧菲兒在任何事情上,都不願意輸給顧千柔,實際上,她也做到了。
僅僅二十三歲,已經是分公司總經理,妥妥的高管,月收入兩萬多,還不算獎金。
“你別急啊!她只給了三十萬嫁妝,三十萬能嫁什麼好老公啊?肯定醜爆了。”
“哈哈哈……也是,她那條件,有男人願意要她就不錯了。”
自己家庭條件比顧千柔好,工作比顧千柔好,她找醜男,自己找個帥根,那不是全方面碾壓她?
想到這些,顧菲兒頓時覺得揚眉吐氣。
哼!
看誰還敢說我是小媽生的!
“可不是,她都二十四了,也只能將就了,她找的男人,說不定不光醜,還有什麼缺陷呢。想想也知道,但凡是有點人樣的男孩子,怎麼會跟着她受苦?”
對婚戀市場太了解,孫玉蓮十拿九穩地說道,顧菲兒心情舒暢:“媽,等她老公來了,你拍點照片給我,讓我看看有多醜,嘿嘿……我要笑她一輩子。”
……
再次承受了一路的女凝,秦尚回到小區,剛進樓道,就見葉淑芹雙手用力,提着煤氣罐,登幾個樓梯,就停下歇息。
因爲男少女多,女生正在往兩個方向上進化,一個是美貌,有美貌,繁衍後代的機會就多。
一個則是力量,有些女生的力量比男生都大,這當然也是爲了繁衍,力量大,便可以皇後硬上箭。
男生被非禮,被強迫的事情,時有發生,在城鄉結合處,有些摩托女郎,見了男人就用棍子砸,砸暈了拖到玉米地糟蹋。
葉淑芹顯然屬於美貌一路的,她頭發扎成發髻,戴着花生豆大小的珍珠耳環,瓜子臉上常帶笑意,給人喜慶開朗的愉悅感。
今天她穿的是豎條紋的月白色旗袍,七分棉,三分香雲紗的布料,顯得素雅,穩重又不失輕盈,走動間,玲瓏嬌軀搖曳出無邊風情。
現在的女孩子都講究個體面,扔垃圾都要化妝。
按說,要幹力氣活,該穿運動鞋,葉淑芹卻穿着高跟鞋,給人一種皇後娘娘掄大錘的錯位感。
“九嫂,我來吧。”
這棟樓只有五層,沒有電梯,負重上去還是挺費勁的,秦尚上前,抓住了煤氣罐的把手。
“阿尚,你別害我!”
葉淑芹驚叫了一聲,嘴唇哆嗦,臉色發白,“如果讓夫聯知道,我讓你幹這種粗活,我會被浸豬籠的!”
這麼嚴重嗎?
秦尚左右看看:“我不說,你不說,沒人知道的。”
他想提起煤氣罐,結果葉淑芹死死抓住,環顧四周,小聲道:“小心隔牆有耳!看着沒人,說不定鄰居們,都在聽牆根呢。我讓你幹這種粗活,她們肯定會舉報的,那我的人生就完了。”
爲了避免嫌疑,她急忙拿開秦尚的手,眸子裏瀲灩出幾分歡喜:“你有這個心,我比什麼都高興。”
看了一眼秦尚的帥臉,不由得想,這樣美好的男孩子,會便宜誰啊?
誰才有資格,染指他的純真?
“阿尚,想好娶誰了嗎?”
“想好了,我這就拿身份證去結婚。”
一下子,葉淑芹的嘴角垂了下去,木然地問了幾句,聽說顧千柔二十四歲,才雀躍了起來:“你喜歡姐姐啊,呵呵……我比你大三歲。”
“你等下。”
到五樓的時候,她用手帕拭了汗,輕快地喊道:“老公,你快出來啊,阿尚選好妻子了,今天結婚。”
聲音悅耳,如昆山玉碎,芙蓉泣露。
不知道爲什麼,秦尚竟然緊張起來,站姿有些拘謹,剛才不該看嫂子的圓潤之地。
“這就選好了?看來你挺着急呀。”
李洪亮打開門,調侃了一句,大夏天的,他穿着黑色毛衣,手裏拿着保溫杯,裏面飄着紅枸杞和黑桑葚。
面色暗淡,眼圈烏黑,鼻頭發紅,頭發稀稀落落的,腳步虛浮,扶着牆,一下一下的喘氣。
“早晚的事,都是爲了人類的繁衍。”
秦尚也用玩笑的口吻回答,李洪亮憂心道:“男生是很脆弱的,一定要愛護自己,對方如果提出奇怪的需求,什麼滴蠟,小皮鞭這些,你都要拒絕知道嗎?”
“我知道。”
好像還是不放心,李洪亮把葉淑芹往前一推:“這樣吧,讓你嫂子陪你進行一次實戰演練。”
“啊?”
這怎麼演練?還用嫂子練,李哥也太不見外了。
“啊什麼啊?在那事上,男人永遠都不是女人的對手,不練怎麼行?”
顯然這是他從自身總結出來的經驗,接着他把秦尚的手,和葉淑芹的手交疊在一起,“練,必須練,要把演練當實戰!讓你嫂子檢驗一下,你到底能幹不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