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說完,他打橫抱起陸薇薇又一次踩着我的紙人離開。
傍晚時分,陸薇薇因爲額頭的傷會留疤鬧着絕食。
江奕恒一腳踹開我的房門,不顧傭人的反對,直接拖着我的頭發丟到巷子裏。
“你做什麼,放開我!”
我奮力掙扎,卻被他反手一用力,折斷了手腕。
那種痛深入骨髓,我痛得五官變形,渾身都被冷汗浸溼了。
說話都沒了力氣,從喉嚨裏擠出來的只是痛苦地嗚咽,意識也逐漸變得模糊。
他突然一巴掌打下來,讓我清醒不少。
月光下,他陰鷙的目光投在我身上,驚得我心裏發怵。
“張靈,你打得一手好算盤,故意以退爲進,假意提出改嫁我小叔,實則變相提醒我爺爺你們張家的恩情,心機夠深啊!”
說着,他揪着我的衣領,作勢又要打下來。
突然,他皺了皺眉:
“你身上怎麼有種燒紙的味道?臉色也死白的真是晦氣!”
“你一來就沒好事,她的額頭因你受傷,以後說不定還要留疤,你也必須付出代價!”
他拽住我的頭,發了狠地磕在石階上。
夜色下我頭上的傷口泥濘不堪,在劉海的遮掩下看得不是十分真切。
見我有氣無力倒在地上,他最後踹了我一腳,才滿意地離開。
我緊緊抿着唇,目送他離開的背影,眼底一片冷然。
已經兩次了!
真當我們紙扎匠一族沒有脾氣嗎?
江奕恒,你這麼囂張不過是仗着江硯現在是植物人,江家家主之位除你之外,沒有其他人選罷了。
不過我們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