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說完立刻察覺到不對勁兒,扇了扇嘴。
尷尬地笑笑:“嫂,嫂子好呀。”
“你好呀。”我笑眯眯道。
氣氛有點尷尬。
“我突然想起來我家的烏龜要生孩子了,我得回去給他聯系醫生。”
“先走了。”
發小像一縷煙似的竄走了。
我走進書房,謝嶼正背對着我站得筆直。
“謝嶼。”
我叫他一聲,他也不應。
“你再不說話,我要出去找三了。”
我作勢要走,謝嶼一個閃身就擋在了我面前。
“不許去!”謝嶼眼眶紅紅的。
又哭了。
我嘆了口氣,抬手給他抹掉眼淚。
他卻忽然抓住我的手。
閉了閉眼,再睜眼像是做了個艱難的決定。
“不離婚,往後你在外面怎麼樣都行,只要......只要不舞到我面前來。”
“我都能當做不知道!”
“好不好?”
這麼大方的老公哪裏找啊?
短暫震驚過後,我有些哭笑不得。
我抱了抱快要碎掉的謝嶼。
“不好。”
謝嶼頓時渾身僵硬。
“你就那麼喜歡外面那個,看不得他半點委屈,我......”
我伸手捂住他的嘴。
“我在外面沒有人,你從哪得來的錯誤消息。”
“你可不能污蔑我的清白。”
謝嶼眼睛一亮,我鬆開手。
“那你跟那個陸景越沒有任何關系?”
“以前的同學,現在的同事還能有什麼關系?”
謝嶼有些不好意思:“我以爲你喜歡他,大學時期就有很多人在傳你們會戀愛。”
“他回國那天你去他的接風宴,我在家等了你一整夜,你都沒有回來。”
“你說你去加班了,可是第二天你回來的時候脖子上全是紅痕。”
“我看到那些痕跡,覺得天都塌了。”
謝嶼說着想起來這段時間的焦慮不安,翻來覆去的煎熬。
“你說我做的魚太淡了,不就是在暗示我們的感情淡了嗎?”
“還說我們的婚戒不合適了,不就是在說我們不合適了,你要換新人了。”
“連我穿得年輕點你都說我不得體。”
“說來說去,你就是覺得我古板無趣,膩煩了我。”
“你什麼時候變得心思這麼敏感了?”
我說的那些話真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沒那麼隱喻。
謝嶼受傷地看着我:“你開始覺得我煩了是不是?”
冤枉啊!我沒有!
“別一副被冤枉的樣子,你剛才的話已經暴露了你內心的想法。”
這人一點理都不講。
“如果我說是,你會跟我離婚嗎?”
謝嶼當初破防,低頭咬了我一口。
“不會。”
那還一副不講理的樣子給我扣帽子。
我跟謝嶼開誠布公地談了談。
我跟他解釋了我以前的那些話沒有別的意思,給陸景越接風那天是真的工作上有急事才沒回來,身上的痕跡是蚊子咬的。
“不信,你可以找那天共事的同事求證。”我把手機遞到謝嶼面前。
我說得口幹舌燥,終於讓“敏感多思”的謝嶼滿意了。
他十分大度地推開我的手。
“不用,我當然相信你。”
“只是老婆,我也有事情要向你坦白,你肯定會原諒我的對吧?”
我狐疑地看他一眼:“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