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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延把顧寶關了禁閉。
爲了表示歉意，他親自下廚給我做了一頓燭光晚餐。
“知意，小寶他本性不壞，就是被他奶奶慣壞了。”
我切着牛排，頭也不抬。
“所以呢？你想讓我體諒他，包容他，感化他？”
顧延尷尬地咳嗽一聲：“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希望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我放下刀叉，認真地看着他。
“顧延，我們是契約婚姻，我拿錢辦事，幫你應付長輩，扮演一個合格的妻子。”
“但這不代表我要給你兒子當免費的出氣筒。”
“我的服務內容裏，可不包括忍受霸凌這一項。”
我的話很直白，甚至有些傷人。
顧延的臉色沉了下去，氣氛一時有些凝固。
半晌，他才開口：“那你想怎麼樣？”
“很簡單，立規矩。”
我抽出紙巾擦了擦嘴。
“第一，這個家，我說了算。”
“第二，顧寶再敢惹我，懲罰加倍，你不能幹涉。”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永遠，永遠不要在我面前說他只是個孩子。”
顧延沉默了。
我知道，這對他來說很難接受。
畢竟，顧寶是他的兒子。
就在我以爲他要拒絕的時候，他卻點了點頭。
“好，我答應你。”
我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平靜。
“希望你記住今天的話。”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洗漱，擰開我的面霜。
一股刺鼻的502膠水味撲面而來。
我看着裏面已經凝固成一坨的膏體，淡定地拿出手機，在備忘錄第二條後面，打了個勾。
我沒去找顧延，也沒去找顧寶。
而是直接把那瓶價值五位數的面霜，扔進了垃圾桶。
早餐時，顧寶一直偷偷觀察我的臉，眼神裏滿是期待。
我假裝什麼都沒發生，慢條斯理地喝着粥。
直到顧延催促他去上學，他才不情不願地離開。
他前腳剛走，顧延就坐到我身邊，欲言又止。
“他是不是又......”
我打斷他：“你猜？”
顧延的表情變得很復雜。
“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然後呢？你再去抽他一頓，他再換個新花樣來對付我？”
我放下勺子，笑了笑。
“顧延，對付熊孩子，堵不如疏。”
“他想玩，我就陪他玩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