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傅隋洲摁斷了電話,推門進去,嘴角笑意明顯,“什麼時候來的?”
黎挽情沒看他,敲了敲金蟾的腦袋,“我覺得你這個展櫃不配它,應該配個黃金台,鑲了鑽的那種才霸氣。”
其實在兩只蟾蜍的分配上,黎挽情有自己的小私心,傅隋洲的要比程頌的大那麼一圈。
她以爲她的小心思沒被看出來,其實程頌早就笑過了。
“我操你這比我那還大啊!嗚呼,這我就舒服多了。”
黎挽情的意思,今晚正好有場拍賣,打算弄個展台回來供金蟾。
“放心吧,它肯定能保佑你日進鬥金。”
黎挽情生動可愛地打包票,傅隋洲摸摸她的腦袋,輕笑,“僅僅是日進鬥金的話,我早就破產了。”
黎挽情沒聽懂,也沒想懂,起身打算走了。
她故意繞來這裏一趟,只是爲了側面告訴傅隋洲,她要去花錢了,花大錢,很多錢。
“怎麼剛來就要走?”
傅隋洲牽她的手,黎挽情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抱着坐下。
“哎?”
她沒想到傅隋洲會把她抱到腿上。
外面人來人往,被看到了怎麼辦。
她很尊重傅隋洲的工作的,她覺得能賺這麼多錢的人很厲害,所以偶爾來他的公司,都保持着敬畏心,從不會做影響他的事。
充其量在公司裏逛一圈,聽員工低眉順眼喊她夫人,滿足一下小小的虛榮心就走了。
“誰敢看?”傅隋洲把她礙事的手包放回桌上,指腹壓着她的紅唇輕鬆碾磨,“想你了。”
她被禁錮在男人懷裏,居高臨下,卻半點沒有氣勢,因爲傅隋洲的另一只手探進衣擺,緊貼着她涼涼的腰身。
灼熱的體溫傳進來,讓她忍不住躲了下。
傅隋洲耐着性子哄,“想我沒有?”
黎挽情想說沒有,但感覺腰上的手越來越緊,明擺着是在威脅,於是甜甜一笑,說想。
她還得花傅隋洲的錢呢,只要能讓他高興,說點兒謊也沒什麼大不了,又不會少塊肉。
傅隋洲擅於洞察人心,更何況黎挽情的心思藏也不藏,幹脆都寫在臉上了。
他當然知道這是欺騙,可這點兒小手段他願意上鉤。
“好乖。”傅隋洲被取悅,不知道從哪摸出個戒指,套在她手上。
黎挽情眼前一亮。
“這是什麼?”
“我們的備用婚戒,怕你看膩了之前的,讓你換着戴。”這是他找人從南非帶來的全美方鑽,價格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夠閃。
黎挽情果然很喜歡,在手上左看右看,忽然皺眉。
“怎麼了,不合心意?”
沒道理,這戒指應該完美符合她的審美才對,難道是發現了裏面的監視器?
更加不可能了,這裏的小芯片是最新技術,肉眼不可能發覺。
黎挽情撇撇嘴,“我覺得這美甲配不上我的戒指了。”
傅隋洲面不改色,“我喜歡你塗紅色。”
紅色這樣難以駕馭的顏色,放在黎挽情身上最合適不過,她貌美張揚,這種豔色能把她的美放大到極致。
她眯了眯眼,像是在思考,“紅色的美甲?我還真沒試過,可以嚐試一下。”
兩顆大鑽石戴在一只手上,墜得左手沉甸甸的,但心裏高興。
看了眼時間,她驚呼,“我該走了,雅雅還在樓下等我。”
“等等。”傅隋洲扣住她的細腰,將她又拉回來,黎挽情沒站穩,重重跌回他懷裏,壓得男人悶哼一聲。
“我是不是把你坐壞了?”黎挽情慌得不行,壞了可就沒得用了。
情急之下,她伸手往下摸,傅隋洲太陽穴重重一跳,咬牙說,“手。”
“別亂摸。”
黎挽情訕訕收回,有些失落,“真小氣。”
手機響了,大概是林雅雅打來催她的。
“這下我真該走了,晚上如果沒事就早點回來,我想吃你做的飯了。”
黎挽情扯過他的領帶,把人拉向自己,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好,想吃什麼?”
黎挽情很少對他提要求,每當這時候傅隋洲都很高興。
黎挽情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擺,想了想說,“你。”
男人挑了下眉,眼裏盛滿玩味,黎挽情也跟着挑眉說,“你做的都喜歡。”
說完就踩着高跟鞋,小跑離開。
被耍了啊。
傅隋洲扯下被她揉皺的領帶,不忘提醒她慢點跑,小心摔跤。
黎挽情風風火火下樓,林雅雅的粉色小甲殼蟲就在門口等。
她彎身坐進車裏,只覺得憋屈。
“你就不能換輛車?好歹家裏有礦,就開這種小破車,我都能扛着走了。”
林雅雅“嘖”了聲,“你以爲我不想嗎?自從上次我出車禍,把自己撞失憶了好幾天,程頌就嚴令禁止我開大車了,就這還是我陪他瘋了三天三夜換來的,哎呀,你忍忍吧,反正不會遲到的。”
黎挽情點點她的方向盤,“這話你自己信嗎?你的車最快時速也只有60邁。”
林雅雅默了會兒,“那怎麼辦,我們打車去?”
黎挽情不成器地看了她一眼,掏出手機給傅隋洲打電話。
“老公~”嬌滴滴的語氣,直接讓林雅雅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掛斷電話,黎挽情就又恢復正常了,“等着吧,傅隋洲給我們安排車和司機了。”
林雅雅覺得有意思,“你和你老公平時都這麼玩嗎?”
黎挽情想了想說,“差不多吧,我看電視劇裏都是那麼演的,不是很流行嗎,什麼撒個嬌命給你之類的,感覺差不多吧,男人就吃這套。”
林雅雅表示自己好像參悟了什麼,她打算回家以後也試試,不能再和程頌硬碰硬了,得會以柔克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