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句話的潛台詞是我已經知道你家了。
所以今天這件事情必須要解決!
你去報公安也好,還是去找軍管會也好,只要你們能承擔得起代價就行。
很明顯,白寡婦作爲聰明人,已經明白李華澤這句話。
所以才會阻止兩個兒子吵嚷着要去報公安的事情!
而且今兒雖然挨打了,但不占理的本來就是自己這一邊。
想到這裏,白寡婦嘆了一口氣。
讓兩個兒子趕緊滾回屋子去,白寡婦抬起手擦了一下嘴角上的血。
而後走進屋子拿起暖壺給李華澤倒了一杯白開水。
“呵,不罵了?”
看着白寡婦給自己倒水,李華澤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撒潑打滾裝作悍婦本來就是一個寡婦,爲了拉扯兩個孩子長大的僞裝色而已。”
“尤其是這世道您也知道,孤兒寡母的家裏沒個男人幫襯着,當娘的爲了能拉扯兩個孩子長大,就算是把臉皮豁出去也在所不惜。”
“剛剛見到柱子和小雨水,我也是心裏亂了,生怕你們將何大清給拐跑,所以我才扮潑婦開始撒潑,讓您見笑了!”
“可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拉扯大我的兩個兒子。”
聽到白寡婦的話,原本心裏還憤怒不已的何雨柱,也慢慢鬆開了拳頭。
就連看白寡婦那憎恨厭惡的眼神,也減輕了很多。
他在想,如果自己印象裏那個溫柔的媽媽還在的話,她爲了保護自己和妹妹,恐怕也會彪悍起來吧。
一想到這些,何雨柱心裏就酸酸的。
見到傻柱的模樣,李華澤立刻猜出了他的心思。
抬起手照着他腦袋打了一下:“胡思亂想啥呢?”
揉了揉被舅舅打疼了的腦袋,傻柱卻不敢言語。
自己這個舅舅就好動手,這才相認多久,這是第幾次打自己腦袋了?
萬一給自己打傻了咋辦。
不過也幸好舅舅愛動手,也就只有這樣才能護住自己兄妹。
一想到四合院裏那些鄰居的眼神,傻柱覺得挨揍就挨揍吧。
嘿嘿,當舅舅的打自己不是也正常嘛,反正自己皮糙肉厚的也不怕挨揍!
李華澤可不知道傻柱心裏的腹誹。
如果知道,李華澤絕對會說你根本就不怕被打傻,因爲你腦子本來就傻。
白寡婦撒潑不成就扮柔弱這一招,騙騙傻柱還行,可卻沒辦法騙過自己。
自己可是清楚記得,未來的傻柱說過,他帶着雨水去保定找何大清的時候,白寡婦可是將他們兄妹關在外面一夜沒開門的事情。
而且來保定之前,李華澤就打聽過,白寡婦能在四九城扎根,能勾搭上何大清。
是因爲她哥哥就是在軋鋼廠上班,而且白寡婦老家就是保定本地的,家裏面一大批人呢。
又豈是她說的那樣?
聰明、心狠、這就是李華澤對白寡婦的評價。
不然也不至於等何大清老了之後,就直接將他攆出去,讓他去找傻柱養老。
對於這個寡婦的底色,李華澤早就已經摸透了!
見李華澤只是喝着熱水,卻根本不搭理自己說的話。
白寡婦訕訕一笑。
瑪德,這個小年輕看起來歲數也不大,怎麼就這麼難騙呢?
尤其是那雙招子,就仿佛能看穿人心一樣,令自己心底都有些發毛。
將李華澤不說話,白寡婦也開始琢磨了起來。
她心裏底線就一條,那就是絕對不能讓何大清回四九城去。
好不容易找到一頭能掙錢的老黃牛,要是就這麼回四九城,那自己前期的付出豈不是打水漂了?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何大清的聲音從外面響起。
“小白,小白,我回來了,看看今兒我給你帶什麼好吃的了?”
聽到何大清的聲音,傻柱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尤其是聽到他親切的叫着小白,傻柱雙眼都開始冒火了。
“爹爹,是爹爹..”
伏在李華澤肩膀上的小雨水,再聽到何大清的聲音之後,小嘴一癟,眼淚再一次撲簌簌的流下來來,掙扎着想要爹爹。
白寡婦第一時間迎了出去。
見到白寡婦嘴角鮮血,何大清頓時怒了:“小白,這是誰打的?瑪德,老子不在家有人欺負人欺負到家裏來了?”
正說着,何大清卻猛然看到門口的一臉憤怒的傻柱。
以及被一個陌生青年抱着,卻流着眼淚向自己伸手喊着爹爹的小雨水。
看到小雨水流着淚喊着爹爹,何大清心底的怒火一瞬間就消失個幹淨。
“哎呦,我的閨女呦,快來讓爸爸抱抱。”
三步並作兩步連忙上前伸手想要接過小雨水。
“哼!”
見到何大清的動作,傻柱直接擋在了雨水他前面:“你不是不要我和我妹妹了嗎?又表現的這麼殷勤做什麼?”
聽到傻柱硬邦邦的話,何大清心底升起一絲愧疚,可剛想要開口。
卻聽到抱着自己閨女的青年呵斥道:“柱子,讓開,不管怎麼說,何大清也是你爹!”
“而且沒看到雨水在哭嗎?”
聽到青年的話,原本何大清還以爲兒子會梗着脖子犟嘴,就像是以前和自己犟嘴那樣。
可沒想到,柱子竟然只是瞪了自己一眼,然後真的乖乖的把路給讓開了。
不理會瞪自己的傻柱,何大清連忙伸手接過雨水:“小雨水,爹的心肝寶貝呦..”
“嗚嗚..爸爸,他們都說你不要雨水了,說雨水是賠錢貨,是因爲雨水你才跑的..嗚嗚。”
聽着閨女一邊哭一邊哽咽的說着,何大清只覺得心裏就像是刀絞的一樣。
他是真心疼愛自己閨女的。
只是,他的確是舍不得白寡婦啊!
何大清身後,白寡婦見到這一幕,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
【白寡婦產生危機感,獲得獎勵50積分。】
聽到系統的提示,李華澤看了一眼白寡婦和不斷幫小雨水擦眼淚的何大清。
隨後直接道:“行了,有什麼話進來說。”
說完,李華澤直接邁步走進了房子。
何大清只覺得怪怪的,明明這裏可是自己和小白的家。
可這個年輕人怎麼卻給自己一種,這裏是他主場的感覺?
可看到自己兒子對他的話言聽計從的,便也只能抱着雨水走進屋子。
只有白寡婦表情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