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聽娘子的……”
張凌川盡管看着沈小瑾用手臂擋在胸前,壓出一個性感的弧度來有些心猿意馬。
可看到沈小瑾眼眶泛紅,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求饒的表情,立馬就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下,淺淺吻住沈小瑾的唇道:“咱們先吃飯,晚上再好好疼娘子。”
沈小瑾這才鬆了口氣,並且低下頭小口扒拉着碗裏的米飯,只是耳尖依舊紅得發燙。
張凌川見狀心情大好,夾了一大塊炒豬腰子放進她碗裏道:“這個補氣血,多吃點。”
沈小瑾嗯了聲,突然仰起頭看着張凌川道:“主上,你剛才說要去殤門關,可是爲了給野狼口采辦糧草?”
“對,畢竟你也看到了。咱們野狼口人越來越多,糧草和兵器都得提前籌備……”
張凌川夾起一塊豬腰子,放在嘴裏嚼了嚼吞咽了下去道,“殤門關作爲咱們最近的邊境重鎮,糧棧和鐵匠鋪都集中在那裏。正好我們去采買些回來,畢竟這麼多人等着吃飯。”
沈小瑾點頭道:“行,那等會我回去收拾一下,就跟主人一起去。”
張凌川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只是不時給沈小瑾夾菜,然後大口大口地吃着碗裏的飯,等到飯菜吃完。
沈小瑾就回自己營裏收拾去了,至於張凌川也清點了下銀兩,將其儲存於儲物袋,接着就穿了一件比較厚實的棉甲,準備出營去殤門關采辦物資。
可,就在這時?
營寨外卻響起了一陣腳步聲。聽到聲音的張凌川趕忙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回頭向營寨門口望了過去。
很快他就見到氣質清冷、容顏絕美、眼神帶着一抹柔情,穿着白衣挪步走來的穆婉清。
“婉清,你怎麼來了……”
張凌川見是穆婉清,回身就問了句。只見穆婉清微微張開溫潤性感的紅唇道:“我來給你送采辦的藥單。”
穆婉清說完就從懷裏掏出一張寫好的藥單子,伸手遞了過來。
張凌川將藥單接在手裏,除了能感受到上面還殘留着穆婉清身體的餘熱。
還有一抹她身上獨有的藥香。因此張凌川將其收入懷裏,上前一把摟住穆婉清的腰肢道:“婉清,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殤門關?”
“我就不去了……”
穆婉清貼在張凌川的胸膛,感受着張凌川的溫度和心跳道,“因爲軍營裏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處理,尤其是你帶回來的那個姑娘。我要實時觀察她的情況,所以不能離開軍營。”
“好吧!你有什麼想要的,你跟我說……”
張凌川摟着懷裏的穆婉清,低頭用火熱的唇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下道,“我從殤門關給你帶回來。”
“我沒什麼需要的……”
穆婉清往張凌川的懷裏靠了靠,目光中流露出異樣的柔情道,“只要你平安歸來即可。”
張凌川吻了下穆婉清的額頭,沒有繼續說話,只是感受着這一刻的溫情。
可,就在這時?
營寨外卻再度傳來了腳步聲,並且還有小喬那雷公般的聲音傳來道:“主上,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接下來我們出發去殤門關吧!”
張凌川聽到小喬那雷公嗓,只能無奈地笑了笑,然後在穆婉清唇上輕吻了下道:“那我走了。”
穆婉清微微點頭,後退半步整理了一下衣襟,恢復了往日清冷的模樣道:“路上小心,若遇危險,切記以安全爲重。”
張凌川應下,轉身朝着營寨門口走去。
小喬已帶着三個精壯戰兵等候在那裏,每人都牽着一匹戰馬。這些戰馬全是張凌川他們前些天殺死蠻族狼騎繳獲的。
沈小瑾卻提着一個小巧的包袱走了過來行禮道:“主上,我們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
“出發……”
張凌川翻身上馬,伸手將沈小瑾拉上馬抱入懷裏,再叮囑着何五他們道:“何五,野狼口就交給你們了,千萬給我守好。”
“老大,你放心,我們人在野狼口在,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
何五他們紛紛開口。見勢張凌川嗯了一聲,再看小喬他們紛紛上了馬,才朝着殤門關的方向驅馬疾馳而去了。
等他們出了野狼口,山路才漸漸開闊起來。
沈小瑾卻往張凌川懷裏靠了靠道:“主上,這殤門關離咱們野狼口有多遠?”
“這個應該是十八裏左右。我們要是快馬加鞭的話,三個時辰應該就能到……”
張凌川勒了勒馬繮繩,放緩了一些速度道,“不過這一路多是山林,所以不止要提防野獸,還要時刻注意山裏的土匪。”
“啊,這一路豈不是還挺危險……”
沈小瑾臉上隱隱露出幾分擔憂。反觀小喬卻一甩膀子,扯開她那雷公嗓道:“小姐,放心,有我在,什麼豺狼虎豹、土匪,都別想靠近我們半步,因爲我一斧子就能給他劈了!”
小喬說着還拍了拍腰間的大斧頭,瞬間引得衆人一陣發笑。只是這一路並沒有遇到土匪。
豺狼虎豹也沒有,反而是不到三個小時,他們就騎馬來到了殤門關。
關門前正有兩隊邊軍,盤查進入關口的商旅,不過張凌川他們不在盤查的範圍,因爲他們本身就是邊軍。
“張老根,你回來啦……”
可殤門關前手握環首刀的周旺財見到張凌川,還是站定步子怪笑了聲道,“還帶回來一個漂亮的婆娘。”
“我沒記錯的話,你家裏可是有三個。你這又帶回來一個,特麼的你一把老骨頭吃得消嗎?這要不兄弟們幫你辛苦辛苦,這婆娘就讓給我們搞一搞?!”
“啪!!”
張凌川看着殤門關前肆意挑釁他的周旺財,甩手一馬鞭就抽在了他的臉上:“周旺財,你以前跟我這樣說話,我不挑你的理,可現在我是邊軍屯長。”
“你見到我不下跪,還敢肆意挑釁我,這一馬鞭就算是我讓你長點教訓了。”
“張老根,你這個老東西……”
周旺財捂着生疼的臉,目光瞪着張凌川殺氣騰騰道,“特麼的你長能耐了,居然敢拿馬鞭抽我?!”
“啪!!”
周旺財這句話剛落下,張凌川甩手又是一馬鞭抽了過去。他這一鞭又快又急。
周旺財根本就躲不過,所以挨了一馬鞭的周旺財,捂着臉上兩道火辣辣的血痕疼得齜牙咧嘴起來。
他身後的幾個邊軍兄弟見狀,紛紛握住了腰間的環首刀,一個個凶狠地圍了上來道:“張老根,你瘋了還是怎麼了?你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對我們伍長動手?!”
張凌川懷裏抱着沈小瑾勒馬站定,眼神森冷地盯着周旺財手下幾個邊軍道:“他周旺財張口閉口污言穢語辱我女人,給他兩鞭算是輕的,再嚷嚷我砍了你們信不信?”
張凌川話音剛落,立馬就見小喬提着兩面巨斧,策馬跨前一步道:“我家主上說得是。誰再敢聒噪,我這斧子就對他不客氣。”
周旺財帶來的人雖多,卻被五百多斤、滿臉凶悍的小喬給震懾住了。反觀四周商旅百姓,卻是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殤門關的守關什長趙坤看到城樓下的動靜,立馬就快步從城樓上走了下來。
見是張凌川和周旺財起了沖突,他上前就趕忙打圓場道:“張屯長,都是自家兄弟,有話好好說,別傷了和氣!”
趙坤說完這句話,立即就給了周旺財屁股一腳道:“周旺財,你這個混賬東西,還不快跪下給張屯長賠罪?”
趙坤說着就狠狠瞪了眼周旺財,畢竟平日裏你周旺財胡鬧也就罷了。
可沖撞了張凌川這位屯長。
趙坤真的好想扒了周旺財的皮,畢竟昨晚喝酒的時候,可是聽到一些內幕消息。
知道張凌川可是入了大將軍的眼,所以他怎麼可能跟周旺財客氣。
周旺財盡管感覺有些憋屈,可他並不敢違背趙坤的命令,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趙坤是他的直系上官。
人家要找他的不痛快。
不過是分分鍾的事。所以周旺財咬着牙,不敢違逆趙坤的命令,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張凌川的面前道:“張老根,是我失言,還請你別往心裏去。”
“草,你叫誰張老根呢?”
周旺財這話一出口,只見趙坤一腳就踹在了他的背上,然後怒氣沖沖地罵道:“你這瞎眼的狗東西,叫張爺懂不懂?要不然老子活撕了你……”
“張爺,我知道錯了……”
周旺財挨了趙坤一腳,立馬就給張凌川磕頭道:“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張凌川見周旺財磕得頭破血流,倒沒再揪着不放,反而是抬了抬手道:“罷了,我還有正事要辦。”
“這次的事情就算了,下次你要是再敢,我一定砍掉你的狗頭。”
趙坤聽到張凌川這話,連忙擠出一臉菊花般的笑容,諂媚討好着張凌川道:“周旺財,你這狗東西還不快謝謝張屯長。”
周旺財盡管憋屈,可他還得謝謝張凌川。至於張凌川卻沒有再搭理他,而是策馬就從周旺財身邊走了過去。
趙坤見張凌川進了殤門關,才又給了周旺財一腳道:“周旺財,你這狗東西,以後找死,不要拉上我。”
“還有你以後看到這位爺,給我放恭敬一點,因爲人家可是入了大將軍眼的人,別說你一個小小的伍長了,就是我都得罪不起,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