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功德銀兩初顯效，采藥尼姑空雲危
釋凡沉浸在狂喜之中，對着那碗白饅頭傻笑了好一會兒，才被腹中的飢餓感拉回現實。他抓起一個饅頭，狼吞虎咽地吃起來，冰冷的饅頭此刻嚼起來竟也帶着一絲甜味——這是希望的味道。
一邊吃，他一邊再次沉浸心神，研究着腦海裏的系統界面。
界面簡潔明了：
【宿主：釋凡】
【境界：鍛體境初期（微弱）】
【當前交易對象：無】
【交易次數：1】
【返還空間：功德白銀*10000兩（每錠十兩，共一千錠）】
【特殊技能：無】
【成就：初試交易（已完成）】
【注：與尼姑好感度提升至100，可締結特殊緣分，獲贈信物，並共享一夜靈欲交融之秘。】
看到最後一行備注，釋凡差點被饅頭噎住，臉瞬間漲得通紅。
特殊緣分？靈欲交融？這系統……也太不正經了吧！佛門清淨地，怎麼能想這些！
他趕緊默念幾聲罪過，但心底卻有一絲莫名的燥熱難以平息。那五十位比丘尼的容顏名錄不由自主地在腦中閃過，尤其是淨心師太那清冷又帶着困惑的臉龐……
他甩甩頭，強迫自己冷靜。當務之急，是試驗這功德白銀，以及思考下一步如何交易。
根據系統信息，這功德白銀是“佛門願力加持，最佳布施之物”。布施給誰？當然是庵裏的尼姑們！但這也不能硬塞，得找個合適的理由。
他意念一動，嚐試從系統空間取出一錠功德白銀。只見光芒微閃，一錠沉甸甸、銀光燦燦，甚至隱隱散發着一股令人心安氣息的元寶就出現在他手中。這銀子看上去就比普通銀兩更純淨、更厚重，上面似乎還有極其細微、難以辨認的梵文流轉。
“好東西！”釋凡贊嘆，又將其收回空間。存取自如，無比方便。
吃完饅頭，他體力恢復了不少。推開破舊的木門，陽光灑落，但妙諦庵內的氣氛卻依舊有些壓抑。他能聽到遠處佛堂傳來隱約的誦經聲，但更多的是各處角落裏傳來的低聲議論和嘆息聲。僧尼同檐，對所有人的沖擊都很大。
他溜達着，盡量避開人多的地方，耳朵卻豎起來，捕捉着各種信息。
“唉，齋堂的米糧只夠三五日了，這可如何是好……”
“後山那片藥田，聽說被野豬糟蹋了，空雲師太前幾天采的藥好像不太夠……”
“淨心師太正在爲錢糧發愁呢，實在不行，只能派人下山化緣了……”
“化緣？現在這光景，山下百姓日子也難……”
釋凡眼睛一亮！缺糧缺錢？這不是正好嗎！
他立刻有了主意。他找了個僻靜角落，再次取出一錠十兩的功德白銀，然後故意用泥土在光滑的銀錠上蹭了蹭，弄得看起來不那麼扎眼，更像是一塊普通的、 成色極好的銀塊。
他深吸一口氣，朝着庵內掌管雜務的知客堂走去。他知道，那裏通常有執事僧尼（現在主要是尼姑）處理日常事務。
果然，在知客堂外，他看到了圓覺師太（徐婉容）正和另外兩位師太低聲商議着什麼，眉頭緊鎖。圓覺師太約莫二十七八年紀，面容婉約，但眼神精明幹練，透露着管事的沉穩。
釋凡磨蹭了一會兒，等那兩位師太離開，才硬着頭皮走上前，雙手捧着那錠“做舊”的功德白銀，遞了過去，學着之前對淨心師太的說辭，結結巴巴道：“圓…圓覺師太，小僧…小僧方才在打掃舊僧舍時，無意中在牆角破磚下發現了這個…像是以前師兄藏的…小僧不敢私藏，特來上交庵裏，或許…或許能應應急？”
圓覺師太驚訝地看着他，又看向那錠銀子。她畢竟是管事的，對銀錢成色極爲敏感，一眼就看出這銀子絕非普通貨色，那隱隱透出的純淨光澤和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定感，讓她心驚。她接過銀子，入手沉甸，那感覺更是奇特。
“在舊僧舍發現的？”圓覺師太狐疑地打量釋凡，“以前那幾位師叔師兄，可不像是能有這般積蓄的人。”她尤其仔細看了看銀錠，上面似乎有些許泥土，但難掩其非凡本質。
釋凡心跳加速，生怕被看穿，連忙低頭：“小僧也不知，興許是更早的前輩所留？”
圓覺師太沉吟片刻，眼下庵內確實困難，這銀子簡直是雪中送炭。她不再深究來源，點了點頭，語氣緩和了許多：“既是你發現的，又主動上交，難得你有此心。此銀確能解燃眉之急，貧尼代妙諦庵謝過師弟了。”
【叮！交易成功！尼姑‘圓覺’已接受宿主給予的‘十兩功德白銀’。】
【萬倍返還觸發計算中……】
【計算完畢！恭喜宿主，獲得：十萬兩‘佛金’！】
【返還物品已自動存入系統空間。】
【備注：佛金，蘊含更精純佛門願力與功德之力，乃鑄造佛像、法寶之基材，亦可流通，價值遠超普通黃金。】
釋凡心中狂震！十萬兩！還是佛金！這價值簡直無法估量！
同時，他注意到系統界面，與圓覺師太的交易次數變爲1，後面還出現了一個極細的進度條和數字：【圓覺好感度：+1（略有好感）】。
果然有效！而且好感度真的只加了1點！任重道遠啊！
圓覺師太將銀子收起，看釋凡順眼了不少，道：“釋凡師弟，你既暫居本庵，日後若無事，也可幫忙做些力所能及的雜役，庵內不會白讓你出力。”
“是是是，小僧明白！”釋凡連忙應下，這正是他想要的！
離開知客堂，釋凡心情大好。雖然只加了1點好感，但開了個好頭，而且擁有了十萬兩佛金的巨款！雖然暫時不敢大量拿出來，但底氣足了很多。
這時，他忽然聽到兩個年輕尼姑急匆匆地從身邊走過，對話飄入耳中：
“快去找淨心師太！空雲師姐在後山采藥，好像遇到麻煩了！”
“啊？不是說只是去那片被野豬糟蹋的藥田看看嗎？”
“不清楚，傳訊的靈符只閃了一下就滅了，怕是情況不妙！”
空雲？名錄上排第二位的空雲師太（趙婉婷）？
釋凡心中一動，系統要求與不同尼姑交易，這不就是機會嗎？而且救人危難，肯定能提升好感！
他立刻攔住那兩個尼姑：“兩位師姐，空雲師太在哪片後山？小僧…小僧或許能幫上忙！”他想起系統返還的輕身術（雖然還沒解鎖），覺得自己體力似乎也好了點。
尼姑們疑惑地看着他，但情況緊急，也顧不了那麼多，快速道：“在北面鷹愁澗附近的那片老藥田！路很險！”
釋凡聽罷，二話不說，拔腿就往後山北面跑去。他身體經過昨晚的“折騰”和系統綁定，似乎輕盈了不少，跑起來竟比平時快很多。
妙諦庵後山極大，北面尤其險峻。釋凡沿着崎嶇山路狂奔，很快便汗流浹背。約莫一炷香後，他聽到前方傳來隱約的打鬥聲和女子的嬌叱聲！
他加快腳步，撥開茂密的灌木，眼前景象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一處陡峭的山坡上，一片藥田被糟蹋得不成樣子。而更令人心驚的是，一位身着灰色僧衣、身形矯健的尼姑，正手持一根削尖的木棍，與一頭體型碩大、獠牙外翻、雙眼赤紅的野豬對峙！
那尼姑約莫二十出頭，面容秀麗卻帶着一股英氣，此刻僧衣被荊棘劃破了幾處，露出些許肌膚，額角沁出汗珠，呼吸急促，顯然已是強弩之末。她正是空雲師太。
那野豬顯然不是凡種，皮糙肉厚，力氣極大，挨了空雲幾下木棍戳刺，只是更加狂躁，低着頭，刨着蹄子，再次猛沖過來！
空雲臉色一白，她已閃躲多次，體力耗盡，這次怕是難以完全躲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師太小心！”釋凡大吼一聲，也顧不得害怕，撿起地上一塊棱角尖銳的大石頭，用盡全力朝着野豬的眼睛砸去！
他這一砸幾乎是本能，沒想到力道和準頭竟然不錯！石頭呼嘯着劃過一道弧線，“啪”的一聲，正中野豬的左眼！
“嗷——！”野豬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嚎，沖勢頓時一滯，瘋狂地甩着頭，鮮血從眼眶流出。
空雲師太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身體如同靈燕般向側後方飄退，險之又險地避開了獠牙的沖刺範圍。她驚魂未定地看向石頭飛來的方向，只見一個年輕的小和尚正站在那裏，氣喘籲籲，臉上還帶着驚懼，但眼神卻異常明亮。
“是你？”空雲顯然認得這個新來的“男室友”，眼中閃過極大的驚訝。她沒想到來的不是庵裏的師姐妹，而是他，更沒想到他竟有勇氣出手。
那野豬瞎了一只眼，劇痛讓它徹底瘋狂，竟不管不顧地再次朝着離它更近的釋凡沖了過來！
釋凡嚇得魂飛魄散，他剛才那是情急之下的爆發，現在可沒力氣再扔一塊了！他轉身想跑，卻腳下一滑，摔倒在地！
眼看野豬的獠牙就要頂到釋凡！
空雲師太貝齒一咬，眼中閃過決絕。她強提最後一口真氣，身體疾掠而出，不是躲閃，而是直沖野豬側面，手中木棍灌注全力，精準地刺向野豬的另一只眼睛！
這是圍魏救趙！若野豬不顧一切要傷釋凡，自己也必遭重創！
噗嗤！
木棍尖端竟真的刺入了野豬右眼！同時，野豬的獠牙也擦着釋凡的腿邊劃過，僧衣瞬間破裂，腿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但好在只是皮外傷。
“嗷嗚——！”雙眼俱瞎的野豬徹底失去了方向，痛苦地原地打轉、沖撞，最後轟然撞在一塊山岩上，抽搐了幾下，不動了。
危機解除。
空雲師太脫力地鬆開木棍，踉蹌幾步，扶着一棵樹才勉強站穩，胸口劇烈起伏，臉色蒼白。
釋凡也癱坐在地，看着腿上滲出的血跡和死狀可怖的野豬，後怕不已。
好半天，兩人才緩過氣來。
空雲師太看向釋凡，眼神復雜，有感激，也有疑惑：“釋凡師弟，你……你怎麼會來這裏？方才多謝你出手相助，若非你那一下，我恐怕……”
釋凡連忙爬起來，忍着腿疼，合十道：“阿彌陀佛，小僧在庵內聽聞師姐有難，就急忙趕來了。幸好來得及。師姐你沒事吧？”他注意到空雲師太僧衣破損處露出的肌膚有幾道血痕，手腕似乎也有些扭傷。
空雲搖搖頭，勉強一笑：“無大礙，只是些皮外傷和脫力。倒是你……”她看向釋凡流血的腿，“你的傷……”
“小僧沒事，皮糙肉厚！”釋凡拍拍胸脯，旋即想起自己的“使命”，趕緊道：“師姐，你受傷了，需要盡快處理。小僧略通一些…一些草藥包扎之術，若師姐不嫌棄，小僧可否幫你簡單處理一下？”
這是他靈機一動想到的“交易”！幫忙處理傷口，應該算吧？
空雲師太聞言，微微一怔，看着釋凡誠懇（甚至帶着點急切）的眼神，再想到他剛才奮不顧身救自己，戒心降低了不少。她確實需要處理傷口，靠自己現在這狀態回去，怕是困難。
她略一遲疑，點了點頭：“那…便有勞師弟了。只是這荒郊野外……”
“師姐放心！”釋凡大喜，立刻四處尋找起來。他其實狗屁不通，但架不住他有系統啊！他假裝尋找，心裏瘋狂呼叫系統：“系統系統！有什麼能止血消炎的草藥嗎？或者返還的什麼東西能用？”
【叮！檢測到宿主強烈需求。可消耗1點‘交易點數’（由交易次數轉化），啓動‘初級草藥辨識’臨時功能，持續一刻鍾。是否啓用？】
“啓用！趕緊啓用！”釋凡毫不猶豫。
瞬間，他感覺眼前的世界似乎清晰了不少，目光掃過周圍的草木，一些常見的草藥竟然自動在他眼中泛起了淡淡的微光，旁邊還有簡單的名稱注釋！
“止血藤…清風葉…就是這個！”釋凡按照指引，迅速采了幾樣草藥，又跑到溪邊，將自己的裏衣下擺撕下一條，沾溼清水。
他回到空雲身邊，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師姐，得罪了。”然後小心翼翼地用溼布條先幫她清洗手腕和手臂上的擦傷血跡。
冰涼溪水觸碰到傷口，空雲輕輕吸了口氣，身體微顫。釋凡的動作笨拙但異常輕柔，生怕弄疼了她。清洗幹淨後，他又將采來的草藥放在嘴裏嚼爛（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加工方式），然後敷在傷口上，再用剩下的布條仔細包扎好。
整個過程，空雲師太一直默默看着這個年輕的小和尚忙前忙後，他額頭上冒着細汗，眼神專注，沒有絲毫褻瀆之意，只有純粹的關心和幫忙。她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暖流和異樣之感。在這荒山野嶺，受傷無力之時，有一個男子（雖然是和尚）如此細心照料，這種感覺是她從未有過的。
【叮！交易成功！尼姑‘空雲’已接受宿主給予的‘傷口處理勞務’。】
【萬倍返還觸發計算中……】
【計算完畢！恭喜宿主，獲得：技能‘慈悲手（初級）’！】
【技能說明：運轉佛元於手，可輕微加速傷口愈合，緩解疼痛，安撫心神。】
【叮！與空雲好感度+2！（當前好感度：12/100）】
成了！而且直接加了2點好感！還得到了一個實用的技能！
釋凡強壓下心中喜悅，包扎好最後一下，抬頭道：“師姐，好了。暫時只能這樣簡單處理，回去還得讓精通藥理的師姐再看看。”
空雲活動了一下手腕，感覺傷口處清清涼涼，疼痛確實減輕了不少，不禁訝然：“師弟你這草藥倒是靈驗。多謝你了。”她的語氣明顯比之前柔和了許多，甚至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感激。
“師姐客氣了，同門…同庵相助，應該的。”釋凡笑道。
看着釋凡陽光般的笑容和腿上還在滲血的傷口，空雲心中一動，從腰間一個不起眼的小布袋裏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小小的、散發着清香的綠色藥丸，遞給釋凡：“這是我自制的‘清風散’，能止血消炎，師弟若不嫌棄，服下吧，對你的傷有好處。”
釋凡一愣，這是……反向交易？
他接過藥丸，放入口中，藥丸入口即化，一股清涼之意流入腹中，腿上的火辣感頓時減輕大半。
【叮！檢測到宿主接受尼姑‘空雲’給予的‘清風散*1’。】
【萬倍返還觸發計算中……】
【計算完畢！恭喜宿主，獲得：‘百花玉露丸*10000粒’！】
【備注：百花玉露丸，以百種靈花仙露煉制，療傷效果極佳，兼具輕微恢復元氣之效。】
【叮！與空雲好感度+1！（當前好感度：13/100）】
釋凡再次心中狂喜！又返還了！而且還是極品的療傷藥！這一萬粒，簡直是一座移動的藥庫啊！
同時，他注意到，接受尼姑的贈予，竟然也能觸發返還，並且提升好感度！這系統果然不拘一格！
兩人休息片刻，體力都恢復了一些。空雲看着那頭死去的野豬，道：“這孽畜雖可惡，但一身血肉也是資源，扔了可惜。只是我們兩人恐怕難以搬運……”
釋凡看着那龐大的野豬屍體，也是撓頭。但忽然，他想到系統空間裏那十萬兩佛金！佛金沉重，空間能容納，那這野豬……
他嚐試意念鎖定野豬屍體，默念：“收取！”
唰！龐大的野豬屍體瞬間從原地消失！
空雲師太猛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空蕩蕩的地面，又看看釋凡，驚得話都說不利索了：“這…這…野豬呢？師弟，你…你用了什麼法術？儲物法寶？”她深知儲物法寶的珍貴，整個妙諦庵都未必有一件！
釋凡暗道不好，太過得意忘形了！他連忙編借口：“呃…這個…是…是小僧家傳的一件小玩意兒，只能裝點死物，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他冷汗都下來了。
空雲師太將信將疑，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釋凡剛救了她，她也不便深究，只是深深看了釋凡一眼，道：“師弟真是…深藏不露。”
【叮！與空雲好感度+1！（因神秘感與幫助，當前好感度：14/100）】
咦？這樣也能加好感？釋凡稍微鬆了口氣。
沒了野豬負擔，兩人互相攙扶着，慢慢下山。空雲體力消耗太大，釋凡腿上有傷，走得都不快。
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回到庵中，自然又引起一番轟動。淨心師太等人早已焦急萬分，見兩人受傷歸來，連忙安排人接手照料。
釋凡被扶回西側雜院，一位擅長醫術的師太（似乎是慈航師太）過來重新爲他清洗包扎了傷口，用了更好的金瘡藥。
夜裏，釋凡躺在床上，腿上的傷隱隱作痛，但心裏卻火熱一片。
一天之內，他經歷了奇恥大辱，綁定了系統，完成了兩次交易，獲得了巨款和技能，還救了空雲師太，好感度提升到了14點。
雖然離100點遙遙無期，但總算邁出了堅實的第一步。
“交易…尼姑…”他喃喃自語，目光再次投向那份長長的名錄。
下一個，會是誰呢？
窗外月光皎潔，妙諦庵的夜，似乎不再那麼冰冷和難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