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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瑾言沖進地下室，正好迎面撞見上來的許瑩瑩。
他一手死死抓住許瑩瑩的胳膊，神色緊張問道。
“晚辭呢?”
許瑩瑩從來沒被這樣大聲吼過。
她愣了一瞬，扯開胳膊，哀怨道。
“哥哥，你抓疼我了。”
可這次，許瑾言沒有像以往那樣溫聲哄她。
反倒死死鉗制住許瑩瑩的肩膀。
血紅着眼厲聲質問。
“我問你，晚辭去哪兒了！”
許瑩瑩最見不得許瑾言爲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着急。
她掙脫開許瑾言的鉗制，控訴道。
“不是你讓我把她關進地下室的嗎！”
“你當年怎麼對她的，我就是怎麼對她的。”
“我把她泡進灌滿水的浴缸裏了。”
許瑩瑩語氣輕鬆。
甚至還有一絲求誇獎的意味。
聽到這裏，許瑾言鬆了一口氣。
還好。
自從晚辭小時候失誤落過水，許瑾言就逼着她學遊泳。
這是許瑾言爲數不多，逼晚辭做自己不情願的事情。
許晚辭在這方面很有天賦。
她可以在水下憋氣很久。
上次三天都熬過來了，這次半小時肯定沒問題。
許瑾言抬起步伐正要往下沖。
許瑩瑩伸手擋在面前攔住他。
“哥，你下去幹什麼？”
“不用你管！”
一想起剛才看到的監控畫面。
許瑾言就覺得眼前這個妹妹十分惡心。
可許瑩瑩不依不饒。
她這些年已經徹底被許瑾言慣壞了。
“你不說，我是不會讓你下去的！”
“滾開！”
許瑾言徑直撇下她的手臂，步履匆匆朝地下室沖去。
許瑩瑩心中也染上不詳預感。
她捏着裙邊，對許瑾言的背影不甘大喊。
“別去了，許晚辭已經承認嫂子是她殺的！”
“她畏罪自殺了。”
一句話。
許瑾言怔在原地。
他臉色蒼白如紙。
踉蹌着朝地下室跑去。
當看到浴缸裏的人嘴唇發白，毫無意識。
任由那只手漂浮在水面上時。
許瑾言整個人仿佛被抽走了靈魂。
他目光聚焦在許晚辭手上緊攥的照片上。
許瑾言崩潰發出一聲嘶吼。
“晚辭！”
“晚辭，你不是會遊泳嗎！”
“你怎麼能讓自己死在水裏。”
“哥哥來救你了。”
他撲進水面，抱起水中的人兒。
邊走邊哭喊着。
“救護車！快點叫救護車！”
熟悉的絕望感撲面而來。
上次落水，他匆忙趕回家救起了年幼的許晚辭。
那時，他對許晚辭許諾。
“以後遇見再大的危險都不要害怕，有哥哥在。”
“哥哥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
可這次，懷裏的人一點動靜都沒了。
